“哎哎哎!”柳明燁一聽來精神,不請自入,自動帶上門,又大步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撐起下巴直眨眼睛說:“三少的成人禮,作為兄弟是必須觀摩學習的!日后也便做好實踐!”
“你確定?”
三少唇角輕勾,鳳眼兒瞇起,像足了一只老奸巨滑的狐貍。
怪不得小蜜天天喊他老狐貍,就這智商,任這小丫頭如何作,也逃不出手掌心兒。
只不過三少這一身零件兒,確定可以?
雖說他認為那些傳言過于傳神,但從小玩到大,還曾坐在一起比大小的兄弟,怎么也不太確信,那玩兒意兒真就失靈了?
柳明燁目光猥瑣地盯著三少家親戚,正入神呢,眼前飛過來一個藍色物體,閃躲不及,伸手便握在掌心里。
張開手心一瞧,啥玩意兒?
“你還備這個?你出門兒還自備這個?哈哈……”
柳明燁握在掌心兒里,笑得差點從沙發(fā)上跌下去。
“是給你的!”
三少涼涼地撂了句,抱著小蜜往內(nèi)室走去。
套間里,空調(diào)已經(jīng)開啟,室內(nèi)溫度剛好,他將小蜜放到床上,可小丫頭根本不松手,仍貼在他懷里昵語。
“喝酒劃船,算……酒駕不?”
“算!”三少撫撫她小腦袋應襯著。
“那……船長負全責不?”
“負!”
“全,全責是什么?”
顧三少俯低頭輕吻下微啟的唇,坐下來,將人放在床上,抱著她一下下輕拍和輕哄。
“負責一輩子好不好?”
“……不好,這么久!”
“呵……不然,怕對不起你!”
柳明燁真不想偷聽,他就是想問問三少為啥出門兒,給他備著小杜同志,他家小茉茉又沒來,他可是為她守身如玉的。
誰知,竟然聽到這么熱血的神對話。
“聽完了?”
“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是啥答案?”
“心有多大,夢就有多遠!”
“在下佩服!”柳明燁自愧不如,撕開包裝,將東西扔進嘴巴里。
別說,這糖除了長相內(nèi)涵豐富,口感也不錯。
走了幾步,他又回頭,從飄窗邊兒撿起包裝盒兒揣進衣袋里:“謝謝了!”
出了三少房間,柳明燁哼著不著調(diào)兒往自己個兒房間走,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哼哼唧唧地,還伴著哭音兒。
回頭,看到三少門口兒倚墻坐著一人,垂著腦袋,抹眼淚。
這模樣?莫不是又被人?
柳明燁想想他將人送上車時,綠頭鸚鵡看著到嘴小甜心的眼神兒,虎軀一陣。
蹲下身,他扯了扯倒霉孩子一樣陸濱的粉色襯衣,領(lǐng)口兒刷地就開了。
“我去!太抱力!”
柳明燁差點一屁股坐地上,這么慘?
陸濱像是突然驚醒,一下?lián)鋶u柳明燁,掐著他脖子:“你還有臉說?你把老子碰入虎口,你說要怎么賠老子?老子被人……被人欺負了,你說你怎么賠老子?”
賠?
里面人要賠一輩子,他又不能有樣學樣,頂多給他風風光光嫁了。
“那個,要不你就勉強……嫁給她?不!不對,是收了她!”
陸濱眼線都花了,看得挺嚇人,還有他這身上又是血又是淤痕的,不知道以為是難民呢。
陸濱氣得鼻子都快歪了,一拳就揮向柳明燁,柳明燁下意識伸手擋,在手心里掏出想要吃的糖不被甩了出去。
正好打在路過的一個女孩兒身上。
那女孩兒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地上這二位好奇怪,看似互虐,又似很有隱情,一個哭得我見猶憐,一個笑得狡猾陰邪。
再加上她低頭,撿起一看這糖的包裝。
“啊……”女孩兒捂住臉兒,提起步子就跑。
這一叫,嚇得陸濱手抖,柳明燁借機推開倒霉孩子陸濱,利落地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大男人哭個啥勁兒?又不能缺點兒啥,就當是……周末福利!哈哈,對了,別去吵三少,他忙著呢!”
走兩步又回頭湊近陸濱耳邊小聲道:“忙著研究人生哲學呢!”
“嘩!”
陸濱鼻血再次翻涌而出。
耳邊響起下車前花小狐報的一串數(shù)字。
“瘋了瘋了!”
陸濱捂著鼻子狂奔進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