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知道她的意思,被她抓住把柄,當(dāng)然不會放過羞辱她的機(jī)會。
這個局面她無論怎么說,都是越描越黑。
朱堯堯這時候出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如果不是她從小和康宸一起長大,還真會認(rèn)為兩個人是一伙的。
“怎么?寧小姐沒有想要說的?”
“沒有!”
小蜜答得干脆,繞過身邊的人,拿起一個餐盤,開始撿食物。
朱堯堯也跟在她身后,搖晃著酒杯,神情慵懶,猶帶一絲嫵媚。
“總吃甜的不好,會生駐牙的!生了駐牙就要治,要堵,小妹妹,牙床這東西堵得次數(shù)太多,會傷及牙根,不同材質(zhì),或是技術(shù)不行還容易牙裂,到時候就只能連根拔除!”
小蜜夾的一塊草莓蛋糕被朱堯堯一下子打掉,她“呀”一聲,十分抱歉的退后一步,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guī)湍?!?p> 朱堯堯的夾子還沒落在另一塊蛋糕上,另一塊兒芒果蛋糕已經(jīng)落在小蜜的盤子中央。
“草莓這個時令很酸,芒果好吃!”
小蜜順著聲音看到,是顧西承。
他正在挑選果汁,輾轉(zhuǎn)拿不定主意的轉(zhuǎn)眸對上小蜜的視線。
“也是芒果可以嗎?”
小蜜點(diǎn)點(diǎn)頭,莫名一陣心跳。
不自覺地?fù)P揚(yáng)唇角,隨后又要接他手中的果汁。
顧西承看著她笨拙地抱著盤子,笑著伸過手來。
“我?guī)湍?!?p> “不用,我自己可以!”
小蜜已經(jīng)解釋不了自己臉突然會紅,更不會承認(rèn)是因?yàn)樗吹筋櫸鞒猩砗蟮年憺I,朝她做鬼臉兒。
“真的?”
顧西承沒有固執(zhí),而是側(cè)眼瞧著她一臉的堅(jiān)定,伸手捏起一顆葡萄塞入她嘴巴里。
“唔……”小蜜瞪他,顧西承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兀自往前緩慢的走著。
小蜜端著盤子,猶豫了下,是跟上他還是回過身。
已經(jīng)惹了一身麻煩,怎么能再待下去?
可陸羽琛還在呢,她是跟他一起來的。
“我們寧小姐可真有本事,這短短十分鐘時間,就有兩個男人為你神魂顛倒!”
朱堯堯的標(biāo)志性聲音穿過人層再次響起。
小蜜知道她故意說給顧西承聽,還要故意散播她私生活不良的假象。
如果她就這么跟顧西承離開,就代表她默認(rèn),無顏逃走。
可若她解釋,也不具說服力,畢竟陸羽琛在前,又有顧康宸加持,最后未婚夫現(xiàn)場出現(xiàn),太有話題性。
臨陣退縮不是她的本色,小蜜放下雪白的碟子,從桌子上拿起一杯紅酒,握在小手里,走到朱堯堯面前。
象牙白色的露肩長裙,較朱堯堯的紅色深V長裙遜一丟丟成熟韻味,但貴在她的可愛和骨子里的嬌憨和果決。
這一點(diǎn)朱堯堯其實(shí)早意識到了,只是她更認(rèn)為陸羽琛那種高高在上的男人,又怎么會被一個小姑娘吸引?
他需要的是生活中的伴侶,而不是無聊的哄小孩兒,談戀愛。
于是,即便被他拋棄,她也要挑釁他的底線,丈著曾經(jīng)的那一丁點(diǎn)的牽絆,妄圖耍小心思想讓他明白,只有她符合他的選擇。
她微俯低頭,無形中的壓迫氣勢試圖攆壓小蜜。
“那也比沒本事的好!您說是不是?”
朱堯堯握著杯身的王指收攏,印出指痕。
小蜜瞇起眼,抬起酒杯,大大方方地碰了一下朱堯堯的。
“姐姐,金老板在等您呢!”
她抬抬下巴,示意她身后已經(jīng)走過來的金永淳。
如此一來,眾人目光全都被朱堯堯吸引了去。
金永淳名聲在外,新聞自是不少,但朱堯堯和他扯上邊,這事兒可就充滿新聞。
朱堯堯和陸羽琛晦暗不明的關(guān)系其實(shí)并不稀奇,圈兒里根本不會有人敢打她主意,如今被金老板等,這其中意味著什么?
“寧小蜜,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
朱堯堯湊近小聲問。
“你,從不需要我打??!”
狂妄至極。
小蜜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怎奈,她本無意傷人,有人執(zhí)意往槍口兒撞。
朱堯堯精美的臉蛋兒有些扭曲:“走著瞧!”
“我坐著等!”
小蜜毫不示弱,微揚(yáng)著小臉兒,笑成了一道彩虹。
朱堯堯憤憤離場,小蜜對著她背影再次舉了舉杯:“祝您心想事成!”
杯沿壓著唇瓣,酒液緩緩入喉。
三杯酒很快入腹,小蜜舔著唇,回味一會兒,感覺渾身每個毛孔都像是張開,熱熱地,很是舒服。
她發(fā)覺自己喜歡上了這紅酒的味道。
微澀,卻也微甜,劃過心尖兒時,莫名一燙。
很像……戀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