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倒要感謝從前的自己沒有過分墮落了。
也好叫他有足夠的能力為她去完成幾件小事。
“明日我送送你?!?p> 姜右磊笑道:“那你可得起個大早了?!?p> “習武之人向來如此,明日一早我便去醫(yī)館,你等我到了再走不遲?!?p> “好?!?p> 目送姜衡進入魏府,姜右磊沒再回醫(yī)館,他騎著早就準備好的馬,乘著夜色便離京了。
告別的話不消多說,送行也不過空叫兩頭難受。
一切都留待他們重逢的那日吧。
來時他只帶著她的那副面具,去時他有的卻不僅僅只是面具了,還有她的祝福。
大周京城一行,收獲頗豐。
衡衡,珍重。
次日
姜衡果然一早便往醫(yī)館趕去,卻未見到那本該等著她送行的人。
“魏姑娘,你是來找右磊兄的吧,這里有他給你的一封信。”
做早課的沈名止說完便從姜右磊房中拿出一封信。
姜衡接過信拆開后迅速看完,“看來他昨夜便走了?!?p> “許是有什么不能耽擱的要事?!?p> 輕嘆一口氣,姜衡無奈,在她眼里這一次送別其實無異于生死訣別。
說到矯情,她有時覺得自己的確如此。
盡管待人待物上她從來不信有她不能做成之事,可對自己,她卻時常悲觀不已。
記得張爺爺說她乃天生抑郁之人,她從前不以為然,如今來看,倒也不假。
“二公主此前隨沐夫人來京,竟沒來見你?”
沈名止剛想作答,卻不料說曹操曹操到。
“名止兄!”司徒敏見姜衡也在這,“魏小姐也在這?”
“二公主?!?p> 雖疑惑姜衡與沈名止的熟稔態(tài)度,但她作為外人,也不好多管,“名止兄,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p> “二公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來看你,不行嗎?難道名止兄認為我們不是朋友?”
“不敢?!?p> 司徒敏皺眉,“你何必如此見外?我司徒敏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之人嗎?我說我們是朋友,那便只是朋友,你這般遮掩躲藏的態(tài)度究竟又是為何”
“二公主誤會了,我向來如此,對公主歷來也只是這么一個態(tài)度。”
司徒敏一噎,看著一旁的姜衡,大感丟臉。
想她堂堂公主,何時被人這般下過面子,唯有這沈名止,一而再再而三……
姜衡適時道:“都說仁心醫(yī)館有位俊俏郎中,閻羅冷面菩薩熱心,從不假以辭色,說起話來更是直來直往,多少聞聲來看熱鬧之人皆被一一唬住?!?p> 也罷,她不是不知道他歷來如此,是她自己還不甘心想要發(fā)現(xiàn)哪怕一點他對她的不同罷了。
今日看來,她也可不必再自討無趣了。
司徒敏趁勢道:“不知魏小姐來醫(yī)館是為何呢?據我所知,上門貴族若是有何病痛之證是可以找宮中太醫(yī)醫(yī)治的?!?p> “我不過是來抓點藥,不想竟在此巧遇公主,不若與我一道去魏府做客?”
“不必了,我接母上命令出宮辦事,途徑此處便進來瞧瞧罷了,既與沈兄敘過舊了,我也得告辭了?!?p> “二公主慢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