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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李藥師

第四十七章 出劍

大俠李藥師 羅二牛 2305 2019-07-07 12:00:00

  拓跋瀘月自出道至今,還沒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狂妄自大過,可是空手便能與其爭斗十幾個回合的人,世間也確實(shí)少有。

  天下第九劍客,絕非浪得虛名。

  可是劍客便有劍客的尊嚴(yán),你李藥師雖然劍法身法都是一流,可也不能太小瞧人了吧,只是躲閃,連劍都不曾出過,這便算做是平手?

  還言之鑿鑿的說,出劍你便死了,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也忍不了啊。

  “你放屁“

  拓跋瀘月下意識的便爆出粗口說:“李藥師,要戰(zhàn)便戰(zhàn),我今日既便是死在你的劍下,也當(dāng)是死得其所……“

  實(shí)是他不知,李藥師也有他的苦衷,這拓跋瀘月雖是天下第九劍客,可真實(shí)實(shí)力絕非第九,李藥師還真不能輕易的便拿下他。

  只好全力的躲閃,又用垃圾話激怒他,以期能夠找到最佳的時機(jī),一擊而就,讓拓跋瀘月再不是威脅。

  如果李藥師一出手便兩人長劍相擊,李藥師雖有心能夠勝了拓跋瀘月,可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弄的個兩敗俱傷。

  他害怕的不是拓跋瀘月,而是天下第三劍客盧青衫。

  這盧青衫素來以一身學(xué)子服示人,世人只知其姓盧,并不知其真實(shí)名號,便以其穿著喊他為盧青衫。

  更甚者,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曉,更不知其師門何處。

  他每次出現(xiàn)便頭戴斗笠,坐下一頭青驢,和他過招的不是仇敵便是萬惡之人,江湖有傳死在其劍下的亡魂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世人又稱其為盧閻王,喻意,閻王讓你三更死,你卻活不到五更。

  他雖為楊府供奉,可與拓跋瀘月不同,卻并不受楊素節(jié)制。若說他與楊府的關(guān)系,實(shí)為合作的關(guān)系,并不禁來去。

  李藥師并不知道拓跋瀘月后面是否還有支援,所以只能先保存實(shí)力,這才是萬全之策。

  于是李藥師說道:“瀘月兄,何苦來哉,你放了我夫妻二人成其一段佳話,卻并不損你名聲絲毫,何苦打打殺殺的?“

  “奸滑之徒,休要多言,看劍!“

  拓跋瀘月雖然城府頗深,可是李藥師確實(shí)太賤了啊,這含怒的一劍全力的刺來,李藥師卻不得不出劍迎敵了。

  兩人交手,紅拂在一旁邊只能看清兩人的虛影,像是旋轉(zhuǎn)的龍卷風(fēng),四周鳥雀驚飛,旁邊菜地之中的菜葉被劍氣震碎,誰贏誰輸尚且不知,只是可憐了王寧的一翻種植。

  李藥師見拓跋瀘月長劍刺來,先是一個躲閃,又執(zhí)長劍刺其必救之處,可是拓跋瀘月跟本不管這些,先前的一劍只是虛招。

  他見李藥師長劍刺來,便也回手執(zhí)長劍刺向李藥師的必救之處,兩人都刺向?qū)Ψ降谋鼐戎?,這時就看誰時機(jī)把握的更好了。

   0.001秒。

   0.002秒。

  ……

  兩人幾乎同時長劍中途變向,在兩人的中間兩劍相擊。

  “鏘~“

  一聲幽長的金屬相擊聲回蕩在兩人的耳朵里,李藥師要的就是這個瞬間,他比之拓跋瀘月的優(yōu)勢是他劍法的基礎(chǔ)是身法和步法。

  在李藥師出劍刺向拓跋瀘月必救之處時,他已調(diào)整好了步法,兩劍相擊所產(chǎn)生的巨力并沒有讓他后退絲毫。

  反觀拓跋瀘月卻是身體微微搖晃,執(zhí)劍的右手也是向后退了半分,恰在此是,李藥師不退反進(jìn),借著兩劍相擊時的反震之力順勢就把長劍劈向拓跋瀘月的左胸。

  這一擊不僅是李藥師自己的力量更有反震之力,兩力相加,劍勢又急又兇,拓跋瀘月雖失了半步先手,但也確實(shí)了得。

  他見此一劍避無可避,便也借著反震之力身子急退,本是要劈在其左胸的一劍,堪堪只是擦著他的左臂劈下。

  可李藥師也確實(shí)不凡,他見拓跋瀘月已經(jīng)將要躲過此劍,便變直劈為斜劈,劍刃便在拓跋瀘月的左臂上劃下好大一條血口。

  鮮血彪射而出。

  拓跋瀘月一個閃身跳出戰(zhàn)團(tuán),連忙撕下衣巾包扎傷口,說道:“劍差半招,滬月卻是敗了“

  李藥師也執(zhí)劍長立,收了長劍口中連說:“承讓,承讓“

  兩人素來并無恩怨,只是立場不同,敗了便是敗了,愿賭服輸,這是劍客游俠的氣節(jié)。

  待得拓跋瀘月包扎好傷口,抱拳于胸前說道:“你和紅拂之事,我再也不參與,只是想來你們也逃無可逃,此處已被團(tuán)團(tuán)的包圍,你們插翅也將難飛“

  李藥師心中哀嘆一聲,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拓跋瀘月說完,大步的離開了茅屋,可在茅屋四周卻漸漸的圍攏過來許多的楊府家丁,人數(shù)越積越多,黑壓壓一片。

  你倒這楊府家丁都是何人?

  楊素本就是成名已久的武將,一生之中大小爭戰(zhàn)無數(shù),這些家丁多是他麾下老兵,各各都是死中得活的好漢。

  對于這種多人圍攻一人的戰(zhàn)法,不說每個人都知道該怎么做,爛熟于胸,也是兵器長短配合,人員相互牽制,個個都是好手,真可謂是能做到讓你身上多幾個窟窿便能多幾個窟窿。

  世人常說項(xiàng)羽和趙云之能,可在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可縱觀歷史,有項(xiàng)羽和趙云之能的人又有幾個。

  反正李藥師覺得自己不一定做得到,縱使他自己可以得脫,可是還有紅拂,紅拂雖也有一戰(zhàn)之力,可終是弱女子。她說自己打小便學(xué)了劍法,可是李藥師卻不能因此而冒風(fēng)險。

  李藥師朝紅拂笑了笑,說:“雖不能同日生,今日便同日死吧?“

  紅拂站在即將落山的夕陽之下,臉上毫無悲戚,反倒是笑著朝李藥師走過來,兩人執(zhí)手相看,一個白衣勝雪,一個紅衣似血。

  一對碧人兒面對越圍越小的包圍圈沒有絲毫的懼怕。

  紅拂說:“郎怕死嗎?“

  李藥師想了想說:“倒是有些怕,倒也不怕,只是人生有時盡,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做這便死了,便覺得虧欠”

  紅拂卻說:“郎怕死,奴家也怕死,奴家怕死后再也見不著郎,便覺得心中悲戚”

  好肉麻的話,可是李藥師卻聽之如飲甘露。

  他這時才真正的覺得,世界有真情,非在日久生情,只在那不經(jīng)意的一瞥,仿佛因果便已注定。

  兒女之情,最動人處卻是大難臨頭時,仍能相互扶持。

  風(fēng)塵里的奇女子,有情之一字便已足矣,死活又算得了什么。

  而亦是在此時,李藥師也才在心里真正的接受紅拂是他此生的摯愛,那怕是丟了性命,也要保全她的這份純真。

  人生真是好有趣啊。

  李藥師長劍在手,挽了個劍花,紅拂也抽出細(xì)劍,兩人正要?dú)⒊鲆粭l血路時。

  卻有一個聲音傳入兩人的耳里:“楊公有令,捉紅拂及李藥師入楊府,如若抵抗就地格殺”

  兩人相視都笑了笑。

  也是在此時,坊門之外扮做村婦的吳二娘站在豬肉鋪前和佝僂著腰身的屠夫說道:“此時要救藥師,恐是不能,我們且靜觀其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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