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恕我們無能,盛老先生他,過世了?!贬t(yī)生走了過來,沉聲道。
“一群廢物,我傅家養(yǎng)你們這么多年,到頭來連個人也救不了!”傅瑾言怒道。
盛長寧已經(jīng)麻木了,只是默默流淚,緊緊挨著傅瑾言,一動也不動了。
“寧寧?我?guī)闳タ匆谎?,然后我們回去,剩下的都交給我,好嗎?”傅瑾言看盛長寧的神態(tài)實在不對勁,急了。
盛長寧也不說話,傅瑾言走一步,她就跟著走一步。
傅瑾言直接把她抱起來,大步走了過去,看清楚床上躺著的人后,盛長寧突然流了更多眼淚,只是不出聲,死死地咬著嘴唇,像是要把嘴唇咬掉。
“把唇松開,你會傷到你自己的!”
“我們回去,我們回去,乖!”傅瑾言用手捂住她的眼,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馬上通知心理醫(yī)生去度假村?!备佃园咽㈤L寧放進車里,然后坐進去,對司機吩咐道。
幸好,他當初給傭人的那張單子上列上了寧寧的心理醫(yī)生的名字。
盛家出事的那段時間里,盛長寧的情緒就很不穩(wěn)定,他怕她出事,就安排了個心理醫(yī)生。
車子一路疾馳,回到了傅瑾言安排好的度假村,如果盛長寧的意識還清醒,就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棟別墅的內(nèi)部裝飾和湘園一模一樣,連屋里的擺設都一樣。
盛長寧認床,她自己都不知道,傅瑾言卻注意到了,所以他設計了和家里一樣的房間,就是希望她能住的舒服一點。
傅瑾言把盛長寧抱進臥室,去把她放在床上,又去準備了一塊熱毛巾,輕輕地替她擦著臉。
“渴了嗎,都很久沒喝水了,我去給你倒杯水?!备佃钥吹剿淖齑礁蓾梢粔K一塊的皮。
“在這看著她?!备佃詫σ慌缘氖㈤L寧的貼身女傭道。
帶上房門,就看到一個老傭人在門外恭恭敬敬地等著,見到傅瑾言出來,鞠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的躬:“少爺您好,我是這個莊園的管家,工號1019?!?p> 剛剛傅瑾言走的太快,管家都沒來得及跟傅瑾言問好。
傅家的傭人都是自己訓練出來的,他們有一套獨立于世界的訓練方式與標準。
“少爺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嗎?”管家仍然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他們不允許直視主人,和主人對話要永遠保持這個姿勢。
然而在湘園的傭人被要求不能這樣做,傅瑾言怕盛長寧覺得不舒服,她從沒見過這個架勢。
“不用,先下去吧?!备佃缘攸c了點頭,腳步不停,走下樓梯,走進廚房。
他把橙子洗凈,切好,放進榨汁機,又準備了一杯水。
他現(xiàn)在做這些都不知道有多熟練。
她需要喝橙汁,然后漱口。
他把兩樣東西端過去,管家惶恐地走過來,“少爺,這不合規(guī)矩。請讓我來?!?p> 讓主人親自動手,說明對傭人的服務不滿意,他們是要受罰的。
“下去。”傅瑾言不想浪費口舌,寧寧的東西他從不假手他人。
室內(nèi)保鏢見狀把管家攔住,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