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笑意絕對沒有到達眼底。
一個謹慎,一個灑脫。
“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睂m闕心中冷哼一聲。是對自己太相信了,還是太輕敵了,還是太蠢了。
應該最后一個的可能性最高吧,嘎嘎。
宮闕右手一個劍花,一個華而不實的招數(shù)殺向白沙伊。
白沙伊原本就沒有把宮闕放在眼里,自認為宮闕使這等招數(shù)是理所當然。
宮闕的目的達到了,她就是要讓白沙伊輕敵,從而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拿下。
當然,宮闕現(xiàn)在還不會殺了白沙伊。
否則誰來繼續(xù)打壓歐陽家族。雖然這樣會被白沙伊記恨上,不過,她還沒什么可以讓自己懼怕的。
不出宮闕所料,白沙伊輕松擋下了宮闕的這一擊。
宮闕順勢踢向白沙伊,被白沙伊用胳膊擋住。
白沙伊肆意的笑了,不過只有宮闕看見了。
“難道你就這點本事么,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卑咨骋脸爸S道。一個小小的龍衣門,真不知道他們在自大什么,以為一個后起之秀就可以扳倒白家么。
“白家主不要妄下定論,勝負還未分出。”宮闕依舊面不改色。白沙伊是真的蠢啊,難道沒有看出來當時他和綠柳門打時都要比現(xiàn)在厲害么。
“呵呵,真是笑煞我也。你別忘了,可只剩下最后一招了?!卑咨骋撩媛秲春?。哼哼,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對,這一招,將是我龍衣門替代你白門的最后一招!”宮闕最后說的很低,白沙伊沒有聽見。
宮闕兩招完畢,同白沙伊站在擂臺的對角線上。
兩人進階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臺下眾人亦沒有一個出聲的,他們都全神貫注的盯著擂臺上二人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什么精彩細節(jié)。
宮闕催動內(nèi)力,在白沙伊的四周打轉(zhuǎn),因為速度快,而宮闕穿的又是白衣,所以眾人只能看到一陣風在擂臺上來回刮著,根本看不到人影。
白沙伊這時也慌了,難道那家伙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可惡!若他真不如表面的那么弱,自己今天死在這里也說不定。
突然,旋轉(zhuǎn)的風停住了,眾人皆驚。
而擂臺上的這一幕,便是他們永生都不能忘記。
那個后起之秀居然用劍指著白門門主,劍只離后者不到一厘米!而且白門門主居然在后起之秀的手中毫無還擊之力。
不可想象!
不,不對。應該是難以置信!
“我絕對是瞎了眼了。”一個人死命揉著自己的眼睛,絲毫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真的。
“我亦如此?!?p> “是全部都瞎了好不好!”一人臨近暴走。
“怎?白家主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將印章交出來,然后退位讓賢?”宮闕笑得一臉輕松。沒想到這么簡單啊,還真不知道白門怎么在江湖上站了這么長時間。
而白沙伊則截然相反,她的臉上是不安,憤怒,猙獰,令人恐懼!
“你!”白沙伊咬牙切齒的說出一字伸出手指不甘心地指著宮闕。簡直是欺人太甚,她白家一定要讓龍衣門好看!
“我怎么了?哼,你最好將印章交出來,否則……”宮闕狠了起來。真是懶得和她廢話。
“該死!”白沙伊掏出印章扔給宮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東西我遲早要收回來的。
“恭喜無痕門主,龍衣門順利成為武林第二,白家退到武林第三?!睔W陽初離站起來,拍手叫好??吹桨组T吃癟他就高興。還真沒想到龍衣門門主無痕竟如此厲害,將來一定會是一個不可小視的人物。
緊接著,擂臺下的眾人紛紛起身,向?qū)m闕道賀。
而無言面對眾人的白沙伊偷偷溜走。
白家——
“可惡!那該死的無痕!該死的龍衣門!我遲早有一天要將你們屠殺殆盡!”白沙伊在白家偏廳中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時不時摔碎幾個名貴的花瓶。
“家主!大事不好了!歐陽初離派人來討要白家在萬劍山院子的鑰匙。”管家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卻剛好惹怒了原本非常不爽的白沙伊。
“該死!統(tǒng)統(tǒng)該死!”白沙伊聽到這后,將桌子上的瓷器全部掃落在地。屋內(nèi)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那個無痕讓他顏面掃地,她怎么能咽得下這么一口氣。
“家主,他們還說,若家主不給他們鑰匙的話,他們就要執(zhí)行強制措施了。”管家聲音很低,但白沙伊聽見了。
“好!真好!白家真是沒落了,沒落在另一個二十歲不到的黃毛小子手里!哈哈哈哈哈哈!”白沙伊癲狂了,她開始不停的仰天大笑。
她白家鼎盛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來過她白家,有多少人想巴結她白家,而如今不過是掉了一個名次,就被人打壓至此。
真是氣煞我也。
最后,滿腔的怒火化作大吼:“無痕!我不會饒了你的!你等著瞧吧!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