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事有一些棘手,藺傲然有一些汗顏。擦了擦耳邊的一些細汗,再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這日頭,真大啊。
“不過,你愿和我賭一把……”郭攸忱故弄玄虛的拉長調(diào)子。呵呵,今天就讓你栽到本公子的手下,讓你知道本公子的厲害。
“你要什么賭注?”宮闕放下手中的孩子,看著郭攸忱一臉奸笑??吹竭@笑得這么賤的臉。她真想上去抽他丫一掌。
“若是我輸了,便按照你剛才說的做。若是你輸了,就跪在地上叫我一聲爺爺?!?p> 半晌,宮闕點了點頭。真是的,沒想到居然是這玩意兒,早知道剛開始就不同意了,賭什么的宮闕也只有在書上看見過,要說實際的,宮闕可是連賭場都沒進去過。
“若兩位不嫌棄,不妨來前方的風云賭場?!?p> 兩個人當即同意。
一群人往風云賭場走去,都想見識見識這場賭局。
當然,很多人心都是朝著宮闕,郭攸忱平時無惡不作,陵水的老百姓都是怒不敢言。
誰叫這是一個拼爹的年代,對于他們來說只有無奈。
當聚集的人全部都走散后,那兩個被宮闕點穴的大漢露出來。
他們像雕塑一樣站著,眼神無奈又帶有祈求,看著自家主子越走越遠,他們想吼也吼不粗來。主子不要往了我們啊,在陽光底下站著就中暑了好么。
興許是平常他們跟著郭攸忱欺男霸女慣了,街坊不只有老百姓唾棄他們,就連小孩子都會做上彈弓趁郭攸忱他們不注意時往他們腦袋上打,打了之后就趕緊跑掉。
見到這兩個人立在那里一動不動,有一兩個小孩就從自家拿出墨水和毛筆,拿著墨筆在他們臉上一陣亂畫。
沒有多久,他們的臉上爬滿黑黑的墨跡,嗯,差不多就是畫點烏龜寫點罵人的話。
然,一些閑人合力將他們他們移到墻角。好吧,他們真的不是同情,而是這兩人站在街道中央真的有傷風化!
影響市容!
風云賭場內(nèi)——
一張桌子前,宮闕和郭攸忱各坐一邊。桌子上擺了六個篩盅。
根據(jù)風云賭場歷來的規(guī)矩,宮闕和郭攸忱實行三局兩勝。
“第一局,若是誰的點數(shù)為最小,視為勝出。給位,開始吧?!碧A傲然專門找來了賭場中最具有資深的賭王。
宮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郭攸忱先行搖篩。
看他搖什么點數(shù),自己也好回想回想當初是上寫著什么內(nèi)容。
“恭敬不如從命?!惫滥闷鸷Y盅,只是輕輕的搖了幾下,便把它放在桌子上。
宮闕一看郭攸忱熟練的手段,就知道這人絕對是一個老手!
郭攸忱自信滿滿的揭開盅蓋,只見里面的六個篩子全部是紅點朝上。
居然全部都是一!
這已經(jīng)是最小的數(shù),不知宮闕接下來會如何。眾人將目光全部都移到了宮闕的臉上。
面對眾人探究的目光,宮闕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畢竟郭攸忱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在整個陵水沒有一個人待見他,當然,除了他的父母。在場的人倒是沒幾個希望他贏,但看到郭攸忱搖出來的點數(shù),不由得給宮闕捏了一把汗。
她早料到郭攸忱會來這么一招。像郭攸忱肯定是不留余地的那種人嘛,不搖最小的難不成還給你翻盤的機會。
宮闕纖長的素手拿過郭攸忱剛用過的篩盅,在桌面上輕輕晃了晃,隨之放在了桌子上。
眾人無語。
你就是不會也裝裝樣子啊,真是辛苦了我們在這為你擔憂。
你因該提早告訴我們嘛,難道你不知道劇組既摳門又坑爹,給的出場費就那么一丟丟。
浪費我們大眾的感情。
指尖輕輕附上盅蓋,即將要把它拿下來。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與郭攸忱不屑一顧中,盅蓋輕輕的被拿了起來。
‘轟!’
全場震驚。
郭攸忱凸出的眼珠就像是死魚眼,不可置信的死死的瞪著宮闕面前的篩盅。
奇才啊,簡直就是奇才!
篩盅中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個篩子,其余的全部變成了粉末。而那唯一一個篩子中央紅色的那一點,是多么的引人注目。
草!我們的眼絕逼是嚇了!比見到鬼還可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郭攸忱都快瘋了,他已經(jīng)輸?shù)粢痪至恕?p> “閉嘴,在賭局是不要說話。否則按輸為記?!辟€王將被宮闕內(nèi)力震碎的篩子和篩盅拿開,換上了一個完好無損的。
“這局以大為勝.”
郭攸忱惡狠狠的瞪了宮闕一眼,一把抓過篩盅,瘋了一樣搖了起來。
‘嘭!’郭攸忱將篩盅重重放在了桌子上,打開盅蓋。
六個篩子同樣是六點朝上。郭攸忱滿意的笑了笑。你能用內(nèi)力震碎篩子,我就不信你可以能多出一個篩子
宮闕笑笑,和剛才一樣,輕輕晃了晃篩盅,揭開了盅蓋。
只見宮闕的六個骰子全部都呈六,最大的數(shù)字,除了這六夥六外,又多兩顆六。這兩顆六,乃是六顆了骰子碎了一角,另外又完無損的組成了兩顆骰子,也是呈六的開狀。
瘋了,這個世界瘋了。
郭攸忱知道自己完了。那個人已經(jīng)贏了兩局了,自己還如何反敗為勝。
可是,自己怎能服輸。
“還有一局,我不相信還收拾不了你!”郭攸忱咬牙切齒的吼出。
就算不能贏,找回些場子也可以。反正自家爹可是這陵水富豪,諒他們也惹不起。想到這里,郭攸忱內(nèi)心一陣狂喜。
到時候隨便安排一個罪名抓到牢中,他可就成了自己的階下囚,自己還不是想怎么做怎么做。呵呵。
可是,郭攸忱終究是低估了宮闕。
宮闕要是知道郭攸忱現(xiàn)在在想什么,絕對陰測測的說一句;拼爹啊,你有老子我又不是沒有,跟陵水第二拼,完全就是作死的節(jié)奏嘛。
嘖嘖,終于享受了一次仗勢欺人的感覺,還是真舒服啊,怪不得有大么多人喜歡一見面就說我爹是干什么的。
“最后一局,賭大小?!辟€王打開一個篩盅,拿掉里面的五個篩子。
極有規(guī)律聲音,是那么的清脆悅耳。
郭攸忱如狼似虎的盯著篩盅,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它拆入腹中。
賭王搖著篩盅,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的瞟向?qū)m闕和郭攸忱。嘴角始終掛著少許冷笑。
一開始就輸了,就不可能在贏了。沉穩(wěn)的性子終究強過浮躁
實則不然,宮闕只想著輸贏。既然前兩局都是自己奪魁,第三局便隨便罷。
“是?。〗^對是?。 惫喇敿创蠛耙宦?。他非常相信自己的賭技,以至于他會輸在他自己自大上。
“既然如此,那便大好了?!币琅f是面不改色,宮闕根本沒有她自己毫無勝算而擔心。反觀郭攸忱,則是滿面細汗,手不停顫抖。
反正都贏了兩局,結(jié)果已經(jīng)是不變的了,就算最后一盤讓郭攸忱贏去那又如何。
木制的漆黑的盅蓋打開。里面光滑的篩子散發(fā)著迷人的光澤,像圓潤的珍珠一般。
四個用朱砂筆點上去的紅點,傲人的綻放著美麗的身姿。
是大!
白衣公子,完勝!
郭攸忱心中有些焦急,猙獰的表情開始抽搐。
“請郭公子履行剛才的諾言。”宮闕將椅子向后一撤,站了起來。她那般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如死灰的郭攸忱,嘴角噙著一抹勝利的笑容。
郭攸忱坐立不安,眉頭緊鎖。但最后還是站起,目視著宮闕。
“你想要什么?錢還是權(quán),我爹爹都可以給你。”郭攸忱仔細想了想,狗腿的笑著問道。而他的心中卻是另外一番光景,他恨透了宮闕。畢竟向他這種家財萬貫的富公子,何時此番低下的求過別人。
不過,他的笑容還是讓人一陣惡寒。
“請郭公子履行諾言?!睂m闕淡淡的笑著,仿佛是天山上的盛開的純潔的雪蓮,不被世間的污濁所玷污,是那般的高貴不容侵犯。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惫酪妼m闕不知好歹,指著宮闕大聲喊道。他氣極了,也不顧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會對他郭家造成什么影響??傊F(xiàn)在只想把宮闕殺了。
“郭公子,請罷?!睂m闕絲毫不為所動容。對于他的怒言相對,她也只是抱著看戲般的感覺罷了。
“我一定會讓你好看!”原本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卻如此不珍惜,既然如此,便不要怪我對你出手。郭攸忱惡狠狠的想著,臉上又是那猙獰的表情。
“跪,還是不跪?”宮闕的臉色有了怒容。很不爽!這丫的居然輸了還有臉在這里叫。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形象,她早就想對這個不知廉恥的郭攸忱大打出手了。。
“跪,跪你媽!”郭攸忱破口大罵??墒撬捯怀隹冢闶巧钌畹暮蠡?。
火了!真的火了!真是給臉不要臉!
看著宮闕陰晴不定的面容,眾人皆是咽了一口口水。郭攸忱,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去填吧。不過你惹了誰不好,偏偏要惹這個看似無害實則不然的白衣公子呢??磥砉肋@次會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