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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上的華爾茲

越走越遠(yuǎn)的旅客·青春 第十六章

懸崖上的華爾茲 寂寞醉染 3240 2019-07-04 12:00:27

 ?。ㄒ唬?p>  幸福村的新房子,旁邊稀稀落落的幾棟平房在黃昏的傍晚彰顯得錯落,和蔚的心情一般無二,日落的黃昏,你明知它美麗即將消逝,卻無法挽留。虹哥哥家里潔靜冷清,我們傻白得連一樣下酒的都沒有,一人找一個茶杯,就開始了人生第一次的白酒干喝牛X記。這里,林是有大酒量的暫且不說,她外婆那筷子尖的蘸酒,可不是白喂的,喜一看就是個鰱魚,頭大了,用鼻子嗅了嗅:“哎也,這好難聞啊,這怎么喝啊,現(xiàn)在不喝了可不可以,我回去?”“前面說好的事怎么可以反悔,堅決不同意”,這不喝完今天過不了關(guān)的,那就是蔚懟著的:“是姐妹就一起,醉也陪我一起”“算了算了,我是不可能一口口慢慢來的,反正今天都要喝完,我干了”說著這一口就哐當(dāng)?shù)牡惯M(jìn)喉嚨里。再過一會,喜沒聲音了,走進(jìn)臥房一看,她個大閨女,竟然翹著屁股,趴在床上把頭插在被子里,醉酒睡著了……我們哈哈大笑,多年后己的一篇小文,亦覺意猶難盡這酒中滋味……文中有幾句是這樣寫的:都說男人似酒,女人如煙。喝酒的男人喝下的是心酸、是辛勞、是疲憊、是汗水、是淚水、是責(zé)任、是豪情、是歡笑、是幸福、是路途上的成功和失敗。喝酒的女人喝下的是人世最糾纏的情、是心靈的傷、是脆弱的心、是路途上的悲喜與苦樂。男人喝下成功的事業(yè)和美滿的生活,女人喝下連自己也會感動的愛情故事和安樂的家庭。男人的肩膀是雄鷹,女人的心是小鳥,雄鷹翱翔藍(lán)天,小鳥銜泥筑巢。你會喝下情深的酒,男人喝得感動別人,女人的喝得感動自己。喝下的是人生的悲歡離合,得與失,癡與怨,愛與恨,苦與樂。喝下男人眼里容下的世界,女人的眼里容下的你。

  隨著喜的倒下,我們也都三三兩兩的屏住呼吸,悶著頭把它喝下。辛辣苦澀的大半杯喝下去,卻言不了這酒中滋味的體會,蔚開始哭泣,我們也各自難過流淚,虹抱著蔚,我抱著林,文和芳也相互倚靠,說著各自的委屈,說著說著蔚的勇氣和硬氣又上來了,我們幾下把喜扯起來,又倒下,如此反復(fù)幾次,最后決定放棄的時候,喜一骨碌爬起來:“干嘛,干嘛?”惹得我們哭一陣笑一陣。:“走了走了去舞廳,找那個臭白”一身酒氣的我們瘋癲的跳著,這時候白來了,我們一哄而上,數(shù)落著:“唉……什么意思?”“我們找了你一天”“蔚都哭慘了”“你有什么了不起”“掉什么的掉”,這時蔚不忍心了:“好了,不要說他了,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币幌挛覀儼籽鬯钠稹扒?!”聲一片。白:“我們出去溜溜吧?”“嗯”蔚輕聲道。后來他們聊了什么,我們不得而知,蔚后來說:“我們還是朋友,他說我太小了不懂事,說我要分到外地也不現(xiàn)實,我已經(jīng)想通了,沒什么,其實我可以不去外地的,如果他說的話?!睕]幾天,蔚走上了新的路途,很久蔚回家鄉(xiāng)來開店談起白,白的后知后覺在蔚走以后很短的時間里,向蔚表白分別的追悔和后悔,我想,他才發(fā)覺愛上蔚了,悔之不及,只是傷了心的蔚,不再復(fù)那時的情懷。

  愛情為何總是在離開之后才會覺察,不!我說是,已失去和得不到才是大多數(shù)人心頭的毒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ǘ?p>  如果當(dāng)初沒有愛上XX,也許任何一場戀愛都應(yīng)該會平靜幸福圓滿,誰說任何的相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我說不是,芳也好,文也好,我也好,林也好,真的無悔青春嗎?我想不是,遺憾終歸是遺憾,再從頭結(jié)局還是一樣。這不是過錯,是選擇,從父母替我們的選擇,到我們自己的選擇,圈子的選擇,未來的選擇,感情的選擇,婚姻的選擇,不同的選擇造就不同的經(jīng)歷,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現(xiàn)在。

  芳和文都是獨自一人在陌生的地方,剛到新的環(huán)境難免的略顯孤單,芳不太善于與人交際,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許是新的人總是被大家欺負(fù)的對象,呼來喝去,臟的累的都是新人做,還有各色的閑話,八卦不會斷,我們那批進(jìn)廠的算是定向?qū)W校招工的首批了,是頂職和臨時工沒法比的,自然有懟著來的,打冷槍的,拌你腳的。我們這幾個常會去各家串,出門玩耍都會從廠這頭叫到那一頭,幾公里的路也不會嫌遠(yuǎn),芳總是在我家里會抱怨說著工作上的不悅,羨慕我們幾個得以在一個單位又得我父親照拂,央著我父親把她調(diào)個單位:“叔叔最討厭了,為什么當(dāng)時不把我也抓鬮抓到您那去,太偏心了,還說當(dāng)我們幾個自己閨女一樣”父親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無奈的說:“這抓鬮……我也沒辦法啊,我也想你們幾個小姐妹都在一起啊,一來互相有個幫助,二來也都能做伴,我這幺女兒都說了好幾次了,這樣吧,只要有空崗我就把你調(diào)過來,這下開心了吧?”我跟芳?xì)g喜得蹦起來,父親看見我們這么開心:“都是沒長大的孩子,這要真離開了家,在外地怎么得了。”母親說:“還不都是你慣的。”不久后,芳順利的調(diào)進(jìn)了電廠,做了一名女焊工。崗位不算輕松也不算累,有技術(shù)含量,所幸有師傅師兄頂著,芳就做些容易的活,倒也自在。

  芳的兵從外看來,白凈溫柔幽默,剛開始的愛情溫存,溫柔,多情。原本兵與芳實習(xí)時的師傅多少有些曖昧心思(這是后來才知道的),但是芳的美麗大方單純使得兵毫不猶豫的展開進(jìn)攻卻一舉奪魁,獨占鰲頭俘獲了芳心。芳溫柔善良,不善辯,愛得傻,也接受得傻,更多年的隱忍更是傻,也許愛情的魅力就在于,你根本不會知道下一刻你會愛上誰,這個人是好是壞,是丑是美,是貧是富,是否他(她)也如你愛著他(她)的這般的愛著你……

  芳的第一次地獄爆發(fā)在俱樂部舞廳大門口的花壇旁,這一段段的過往也許會勾起我們某些傷口的痛楚,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們的青春是痛并快樂著的,我們勇敢著,奮不顧身的努力給予,那樣碎裂的無怨無悔的當(dāng)初。爆滿的舞臺上顯得有些擁擠,一塊錢一張的舞票會阻礙一些人的舞步,卻從來不乏人滿為患。我們正跳得歡,兵來了,表情不善:“我找芳”隨即轉(zhuǎn)頭對芳說:“跟我出來下,我有事找你?!狈嘉Γ骸笆裁词掳?,這么神秘,這里不能說???”嘴里雖說著,卻還是跟著兵出去了,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之久,有個熟人剛進(jìn)來看見我,說:“你快出去看看吧,兵和芳在外面吵起來了,芳被兵打了”。就在這時芳回來了,滿臉的淚,滿身的傷,我一見頓時心疼得頭發(fā)都快豎起來了:“怎么回事?你別哭啊?!薄八蛭?,把我摁在門口的花壇上,說我罵我背著他跟別的男人跳舞,不要臉,問我有沒有跟別的男的有什么,嗚嗚……我跟他吵起來,我說沒有,不信問你們,他就動手了,嗚嗚……那么多人看到他都不管,我不想活了……我說進(jìn)來叫你們出去說讓他等著,他說他等著,叫誰來都沒用?!薄疤^分了,真他M不是個人,我跟你出去找他?!狈颊f:“算了,他是個男的,我怕你吃虧?!薄芭率裁矗悄械挠衷趺?,我才不怕他呢,他敢動我一下試試,我不信我弄不死他?!闭f著我兩步做一步的飛快朝外面走去。有好事的聽見也追過來看熱鬧,芳又氣又囧。兵就那樣站在那里,心安理得,我的無名之火蹭蹭蹭的上揚:“你這個畜牲看你做的畜牲事,你也下得了手,一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沒種的爛人,芳怎么你了,你憑什么打她,你算什么東西?他是嫁給你了還是賣給你了?拿了你家米了?刻了你家字了?就算她干了什么也輪不到你來欺負(fù),何況她還沒做什么,有本事你當(dāng)我面再動她一個試試……”一邊數(shù)落著,我一邊推搡著打他。兵有些惱了:“你別動手動腳,管你屁事啊,我兩口子的事,我打她怎么樣?再吵,你莫講我不敢還手啦”。芳有些緊張害怕?lián)?,勸我:“算了,你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莫傷到你了,我們走。”“怕什么,他敢動我一下試試”門口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這時陸也走了出來,大家都在說著兵的不是:“算了,跟女生吵什么,這么多人,吵著難看,兩個人的事回家去打去吵,誰也不知道,這里打女人,誰都看不慣?!标懶ξ淖呦聛頁е遥骸氨?,你想干什么,這是我女人,你動得了嗎?你敢動嗎?你動一個試試?”兵尷尬的笑笑:“哪有啊,就是嚇嚇?biāo)?,怎么會真的跟她計較?!蔽也恍嫉拿镆曀麕籽?。護(hù)著芳安慰她走了進(jìn)去。我鄭重的叮囑芳,“打你的男人一定不能原諒,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到時候會形成一種慣性和習(xí)慣,千萬不要心軟,不能縱容”芳嚅嚅得點頭答應(yīng)。

  如今覺得,一個人的時候吧,生活得無波無瀾亦無驚卻也不安然,這時候才明了,日子太滿不好,太缺也無趣,什么都適中即安,細(xì)水長流才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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