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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清酒花澗月

第四十六章 隱域新主,泠涯醉酒

一盞清酒花澗月 故名思榆 2695 2019-07-25 09:22:16

  花臻和那些花氏族人這般做倒不是為了花氏一族求情,大概是覺得花氏有負(fù)隱域,有負(fù)曾經(jīng)對我之諾,我揚(yáng)手示意花臻等人起來。

  “呵,你得意了?又收了這么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就是不知道你何時(shí)又會(huì)過河拆橋,翻臉無情了?!被ㄖυ滦Φ?,我留她到現(xiàn)在,算是我做的很不正確的一個(gè)決定,花玲瓏尚有一絲本性還在,這花枝月卻始終是冥頑不靈。

  “這般冥頑不靈,可真是礙眼?!本凉傻溃裆⑴?,隨即一掌過去便散了花枝月的魔引,廢了她修為,花枝月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君澤向來是個(gè)有分寸之人,這般在人前動(dòng)怒我還是第一回見得,大約是花枝月這般說我,君澤聽著不悅,便動(dòng)了手。

  早已一語不發(fā)的花玲瓏此刻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吃力撐著身子跪了下來,也朝我扣了三個(gè)頭,而后盤腿坐再地上。她以魔引和自毀修為為代價(jià),自行將她體內(nèi)的冰藍(lán)之花逼出體內(nèi),她額上那冰藍(lán)之花印記忽明忽滅,不多時(shí)那如夢似幻的冰藍(lán)之花便由花玲瓏的頭頂顯現(xiàn),與隱域的域主令一同飛入我的手中。

  我著了倒地不起的花玲瓏,倒是沒有先前那般厭惡了,將隱域的域主令交由穗媛,穗媛單膝跪下,雙收慎重的接過域主令,道了句定不負(fù)尊主信任。

  我看向花臻問道:“我這般做,你可有不滿?”

  “回尊主,花臻并無不滿,多謝尊主恩寬?!被ㄕ樾卸Y回道。

  “你們可有不滿?”我看向那一眾花氏族人問道。

  “花氏舊部叩見新域主?!蹦且槐娀ㄊ献迦藛蜗ス蛳拢娂娺狄娦掠蛑?。

  “隱域之事已定,未來隱域如何,便由你們鑄就。隱域已有新主,我便也不插手后續(xù)之事,不過那花玲瓏已有悔意,我也應(yīng)諾他人,留她一命,你們記著便是。”我道,算是正式授予穗媛身為隱域新主的權(quán)利。

  穗媛和花臻率先領(lǐng)命,其余花氏舊也跟著領(lǐng)命回了句:謹(jǐn)遵尊主之令,不負(fù)尊主信任。

  我抬頭看了看夜色,月亮已掛于中天,褪去了血色,成了一輪皎皎皓月,像是洗盡鉛華一般照耀著破敗不堪的花氏府邸。我看向君澤,自然而然的拉起了君澤的手道:“既然來九剎,那么主城也陪我走一遭吧?!?p>  “能得阿幺相邀,這是君澤的榮幸。”君澤淺笑著回道,同時(shí)回握住我的手。

  我和君澤回到姹紫樓時(shí),冰靈與邕合他們已然就座,正在談?wù)撌裁础\色和泠涯也在同一張桌子喝酒品茗,朝冰靈他們點(diǎn)頭示意后,我便被淺色叫了過去。

  淺色嘻嘻一笑,朝我眨了眨眼,讓我細(xì)細(xì)看看泠涯。我狐疑的朝泠涯看去,只見泠涯面色酡紅,端起酒杯,一般又一杯的喝著花露,顯然泠涯是醉了。上官飛云倒了清茶遞給泠涯,泠涯接過茶杯,只喝了一口便不愿意喝了,轉(zhuǎn)而又繼續(xù)喝著花露。

  醉了酒的泠涯哪里還有半分冰冷之意,只讓人覺得嬌憨無限,讓人忍不住想逗弄。

  “淺色,你還真有些本事。”我道,對淺色大有夸獎(jiǎng)之意。

  “那是自然,平日里我怎么哄他騙喝酒,他一律不喝,這回我便將花露倒入茶水之中騙他是新茶。他倒是喝了,不過還真是沾酒便醉?!睖\色得意的笑道,說著她還一邊都弄起泠涯來。

  我看著得趣,便用術(shù)法變了一只牡丹花,打算也去逗逗泠涯,君澤知道我的想法沉著臉色拽著我的手,不讓我前去逗弄泠涯。

  “我就是想看看泠涯吃不吃這牡丹花?!蔽页凉傻溃胱屗砷_我的手。

  但君澤并沒有松開我的手,沉著的臉色褪去,輕笑出聲的道了句:“阿幺,泠涯非牛,不嚼牡丹?!?p>  我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還是想證實(shí)一下君澤的話,便將那牡丹花遞給了淺色,淺色知我意思,笑嘻嘻的將那牡丹花接了過去。

  泠涯確實(shí)不嚼牡丹,淺色將那牡丹花遞到泠涯唇邊,泠涯只是嗅了嗅花香,便伸手一把搶過那牡丹花,在淺色還來不及反應(yīng)之時(shí)便一把抱住淺色,死死的將淺色摟緊在自己懷中。他憨笑著將手中的牡丹花插在了淺色的青絲之中,還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淺色直道:好看。

  淺色大約是一時(shí)懵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待回過神來便掙扎著想要推開泠涯。卻不想泠涯將淺色抱得更緊了,淺色哪能愿意,便掙扎的厲害,泠涯見狀直接用雙手捧住了淺色的臉。

  原本就懵的淺色更懵了,她的眼睛睜的很圓,就這么懵懵的看著泠涯。

  上官飛云也是懵在一旁,大約沒想過向來清冷的向來的仙人,居然也會(huì)有這樣的一面。我悶哼的笑著,淺色能治泠涯,這泠涯倒也能治得住淺色,還真是不簡單啊,我本想在看看他們二人的,卻被君澤蒙了眼睛。

  “阿幺,非禮勿視?!北鞠雴柧凉勺鍪裁矗瑓s聽得君澤在我耳邊輕聲笑道,看戲之意甚重。

  我哦了一聲,雖說對君澤這話不太滿意,但既然他不想我看,那我不看便是。

  “傾城,你們太過分了,怎么這般見死不救!”回過神來的淺色邊推拒著泠涯嬌邊聲道,我難得感受到她這么女兒家的一面。

  “我們可沒見你有任何生命危險(xiǎn),唯一見到的可是一個(gè)男人如何喜愛一個(gè)女人?!蔽掖蛉さ?,雖然被君澤蒙了眼睛,但并不影響我調(diào)侃淺色的窘態(tài)。

  所以這酒啊,還點(diǎn)到為止便罷,別人不會(huì)喝酒,就別勉強(qiáng)別人喝了,免得害人害己。

  淺色聞言便沒了聲音,正想問怎么了,君澤就松開了蒙住我雙眼的手,我的雙眼重見了光明。泠涯滿臉酡紅的醉倒在桌上,淺色則臉色緋紅的坐在一旁,約么是知道我們在看她,趕忙用手護(hù)著臉,埋手在桌上。

  上官飛云見狀,悄然起身離開了桌子,我和君澤相視一笑,也起身離開了這張酒桌去了冰靈他們那邊。

  “尊主。”冰靈和邕合幾人見我過來,忙起身行禮道。

  “坐。”我道,君澤適時(shí)為我斟了酒,像是會(huì)讀心術(shù)一般,他總是知道我想要什么。端起酒杯,一杯飲盡,“隱域之事已定,邕合,高邑,塏蟄,厲剛,光熙,你們可有何打算?”我看著他們五人問道,隱域一事他們應(yīng)該也是有不少想法的。

  “不瞞尊主,我們五人剛剛與掌事護(hù)法探討如何才能護(hù)佑一方地域,掌事護(hù)法見地深遠(yuǎn),所以我等想跟著掌事護(hù)法精進(jìn)修行,并學(xué)習(xí)治理之法,還望尊主首肯?!辩吆献鳛槲迦舜砘氐?,心中倒是赤誠。

  “冰靈,你的意見呢?”我看向冰靈道。

  “冰靈來隱域之時(shí),尊主便要他們五人跟著冰靈,不是早變表明意思了么,而且其愿意讓他們跟著,也已經(jīng)表明了我的態(tài)度?!北`笑道。

  邕合他們五人聞言喜不自勝,連連道謝。

  “天亮之后我們便要回主城了,可做好準(zhǔn)備了?”又一杯酒飲盡,我問道,不僅是問冰靈,也是問邕合他們幾人。

  “早便等著這一刻了,而且冰靈已通知冰封,不日我們便會(huì)回到主城?!北`回道。

  “我等任憑尊主調(diào)遣。”邕合幾人也回道。

  “既然如此,你們五人便聽從冰靈安排。”我道,回主城要做之事大約不會(huì)比隱域之事來的輕松。

  “尊主,隱域之事就這么交由穗媛和花臻妥當(dāng)么?”冰靈問道,對于穗媛和花臻不能盡信。

  “我信他們?!蔽一氐?,斷了冰靈的疑惑,這些時(shí)日相處,我自是相信穗媛和花臻的為人,更何況便是不相信他們二人,我也相信君澤。

  讓他們各自先去休息,我則站在姹紫樓,看著去主城的方向,心中倒也有些矛盾,九剎主城是我生活多年的地方,雖然去了九瓏之后我并不太想念,正真要回之時(shí),心中卻還是有些激動(dòng)。

  九剎宮,真是許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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