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將我送到花澗月便離開了,他說離開這些時日,論是王府之中還是其他地方都有諸多事情處理,等過幾日諸事處理完了他便來找我。
回到花澗月,若水,小小葉很是欣喜,若水說我這一去便是半年有余,還以為我忘了這花澗月不回來了。我笑著搖搖頭,將葉幽幽的盒子交給小小葉,并將在紫霞天見到葉幽幽的事與他說了一番,他興奮了許久。
稍晚些時候秦軒回到樓中,知道我回來了,第一時間便來見了我。
“姑娘,秦軒之前只知此物貴重,卻不知原來如此貴重,還請姑娘收回?!鼻剀庪p手捧著玄鐵令,彎著身子。
“我說過我會不會收回來看你的態(tài)度,我尚不打算收回來,而且這玄鐵令現(xiàn)在與我而言用處不大,如今你與我這契約簽的是永生永世,身上有這一物,日后為我辦事自然是順利些?!蔽业溃@半年來秦軒盡心打理花澗月,并沒有應為我不在便忘了身份,也沒有生出異心,我自然不會虧待于他。
“秦軒再次謝過姑娘?!甭犖抑院?,秦軒才再次收好玄鐵令?!肮媚铮剀庍€有一事?!?p> “可是有人尋來了?”我問道。
“姑娘問的不錯,一個月前,一位自稱是九剎圣女的女子,來樓里找過姑娘。見姑娘不在便要大鬧花澗月,我與若水不是其對手,后來那女子見到玄鐵令方才停手離開,說是日后等姑娘回來之后再來拜見?!鼻剀幓氐?。
“我知道了,這些時日,辛苦你們了?!北鞠胫苯幼屒剀幭氯?,后來覺得差了些什么便又這么加了一句。
“這本就是我們應當做的,不過姑娘此番回來倒是柔和了許多?!鼻剀幓氐?,眼里多了幾分因何的探究。
秦軒之言讓我收起了神色,有點不自在的冷著聲趕他下去。一揚手,一面鏡子落入手中,鏡子里面的那張臉我看了許久,好像確實變了一些,有點兒不像我了。
在花澗月沉思了好幾天,沒想明白是何緣由,也沒等來君澤找我,倒是等來了林畫筑的和慕容卓遞來的請柬。林畫筑于月前產下一子,今滿月設宴,特地送來請柬邀我去參加。往日這種宴會,我頂多讓人送個禮便了事了,只是我在聚落山見到了復蘇的新生,總覺得我應該還是要看看的。
小小葉知道我要去慕容府,小臉笑開了花,秦軒開始著手準備要送給侄兒的見面禮,若水則是自知道我要親自去參宴開始,便僵在原地,好半響才回神,湊到我跟前不可置信的問道:“姑娘,你真要去?”
“怎么,我就去不的了?”我抬眼看著若水,她若是敢答是,我定讓她三年不能開口說話。
若水聽后忙搖頭,退了半步才又問道,”姑娘要準備什么禮物么?若水去準備。“
“不用,我去已是讓慕容府蓬蓽生輝,何須在備禮物。”我低頭倒著柳家送來的新酒,慢慢品了品道。
“姑娘說的是,若水就先去下面忙了?!比羲詾閷擂蔚男α诵?,退了下去。
晚上涼風習習,我飛身前往桑塔境,桑塔境與水浮洛相鄰,但不如水浮洛有名氣。水浮洛是靈氣滋養(yǎng)之地,桑塔境則是靈氣消耗之地,所以桑塔境還有一個名字,叫無生境。不過桑塔境對我的作用并不大,而我此番我來的目的是來擇一枝金縷蔓,打算將它練成對鐲。金縷蔓是一種藤蔓,雖說有個金字,但通體白色,只有開花之時的花是金色的。因為桑塔境的特殊,師父與塵無憂幾番試煉,方才得了這么一粒種子,能在桑塔境正常的存活。
因為在培育金縷蔓的種子之時耗費了師父和塵無憂的諸多修為,又得碧水天靈泉澆灌,這般際遇不是常物可比,只一枝金縷蔓便可保常人一生順遂。
幾千年前我以為師父與塵無憂來這桑塔境是在密謀什么大事,我本想著來給他們添點事端,便來過一會,那時候金縷蔓才萌芽不久,現(xiàn)在應該開枝開智了。
入了桑塔境,拂去暮靄直入桑塔境之心,眼前出現(xiàn)亭臺樓閣,雖然不大,倒是金碧輝煌。
“想不到,我這桑塔境這段時日居然這般熱鬧,這外來之人送了一批又是一批?!迸拥穆曇粲蓸侵袀鱽恚又谕づ_之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金色紗衣的妙色女子,嬌嬌的笑著。她緩緩移著不子朝我走來,不見半分拘謹,金色紗衣飄飛,襯得她越發(fā)艷麗。
我微微皺眉,在我之前,竟還有其他人來過桑塔境?是為了金縷蔓而來還是誤入了桑塔境?若是為了金縷蔓而來,那這人必定大有來頭,聯(lián)想起東里焱烽的話和那個白衣男子,心中的疑惑越加擴大,那該不會是......
“你這人好生無趣,人家與你說話,你這么也不理人家?!苯鹕喴碌呐哟驍嗔宋业乃季w,竟纏在了我的身上,果然是株藤蔓,改不了習性,“呀,原來你與他們不一樣,而且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痹谖移∧桥又?,她又突然松開我,飛身妖嬈的斜躺在藤床之上。
“我這人,能動手,向來不會多話。”睨了一眼那女子,一指輕彈,將那女子從藤床上打落下來,我站著,自然見不得別人躺著。
“你這人好生無禮,便是幾千年前你施了蔓露一滴清露,也不能對人家這般粗魯呀?!甭短稍诘厣蠐嶂氀鼖陕暤?。
“我并非男子,你這一套于我無用?!蔽业?,“我今日來就是要你藤蔓一枝,如何愿給?”
“打的過我就自然給咯?!甭段恍?,隨機起身,頃刻間白光乍現(xiàn),目之所見皆被金縷蔓纏繞。
蔓露捻著手指控制著藤蔓朝我發(fā)來攻擊,我并不三閃躲,因為那藤蔓并不能近我身。蔓露見狀手指晃動的厲害,數(shù)千支藤蔓齊齊朝我飛來,不過仍在三公尺時垂下了頭。
垂下去的藤蔓在蔓露的指揮下朝上方延伸而去,藤蔓開出出金色的小花,散發(fā)迷人芳香。我雙手交叉結了術法朝兩邊推開,向上及向四周延生的藤蔓在次垂下了頭,對我退避三舍。
其實蔓露本身的修為算不上上層,不過是借著桑塔境的特殊以及她可食人靈氣的藤蔓,以致他人在桑塔境動不得她分毫。但蔓露倚仗的東西對我并無作用,大約是和年幼之時師父知我性子怕我不聽他的規(guī)勸四處亂跑給自己添下禍端要我吞下的丹丸有關。
蔓露還想再次驅使藤蔓,但藤蔓均綿軟無力,不大聽她使喚。
“可玩夠了?”我問道,飛身斜坐在藤床上,此時此刻最適合和一口小酒了。
“哼?!甭多街∽於迤鹆四_,“就屬與你最不好玩了。”
蔓露的話我不可置否,本來我就不是來找她玩的,“你呢,我是打贏了,這藤蔓是你自己主動送我呢,還是我自己動手?”
蔓露沒回答我的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就這么雙眼無辜的看著我。
若是男子,定會被他看得心有不忍,我倒是無所謂,無視她的眼神,繼續(xù)喝我的酒,這柳家新釀的花澗月可比之前的要好喝那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