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應(yīng)驗之人
這幾天凈看些獸人，劉曉也習(xí)慣了，既然有了思想準(zhǔn)備，劉曉也很坦然轉(zhuǎn)過身，握住那個獅子人的手，然后文質(zhì)彬彬地說：“您好！我叫劉曉，想必您就是堂主吧！”
這個獅子獸人穿著唐朝的將軍甲，背闊胸寬，身材魁梧，一種大將風(fēng)范迎面而來。
獅子獸人微笑著說：“鄙人獵西，赤夜堂的堂主，今日家常便飯，招待不周，還望先生多擔(dān)待！”
不知道是不是氣場的原因，雖然這個獅子獸人看上去和顏悅色，但劉曉在他附近總能感覺到一種來自精神上的威壓，劉曉甚至能具體地感覺到自己與這個獅子獸人之間的精神力差距。
“沒有沒有，您客氣了，我還沒吃過那么好吃的飯呢！”
劉曉一眼瞅見獵西背后站著一個山魈獸人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
“這位是？”劉曉問道。
“哦！這位是赤夜堂的副堂主，山鬼！”
山鬼連忙走上前去，握住劉曉的手，依舊不茍言笑，認真地說了一聲：“您好！”
劉曉還蠻熱情地回了個禮。
“先生請就坐！”獵西說。
劉曉選了一個客座坐了下來，而獵西也坐到了劉曉對面的客座，山鬼坐在獵西的旁邊。
“連主客之道都不用講了嗎？”
劉曉心里疑惑著，越發(fā)地感覺到一絲不安。
“劉某初到獸界，獵西大人就派人救我出獄，還熱情款待，劉某感激不盡，不過我得知自己的身份暫時還不合法，敢問獵西大人請劉某前來，所謂何事？”不知不覺說話都帶古風(fēng)了。
“劉先生言重了，什么合不合法，我赤夜堂的人，才不管她們那些自我定義的法律，她們?nèi)绱舜直┑貙Υ壬?，才是真正地違法！”
這話雖然有些山大王的感覺，卻很中劉曉的意??！
“話說坤垠府和赤夜堂是什么關(guān)系？”劉曉詢問道。
獵西頓了一下，山鬼搶了一步說：“赤夜堂是整個地之獸界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軍事基地，雖然隸屬于坤垠府的管轄，但具有一定的獨立性?！?p> 這話讓劉曉聽出了一些端倪，然后問道：“問句不該問的，我聽說獸界的訓(xùn)誡里有“人類殺無赦”這一條，是有這回事嗎？”
“確實有！”獵西肯定地說。
劉曉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如果是真的話，那這是鴻門宴還是送行禮?。?p> “但是，您不一樣？您有另一個身份?！?p> “?。苛硪粋€身份？”
“您是我們等了三百多年的應(yīng)驗之人！”
“應(yīng)驗之人？什么意思？”劉曉震驚中有些迷惑。
獵西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后，身上的鎧甲“哐哐當(dāng)當(dāng)”地作響，他像個老大爺一樣邊走邊說：“300年前，獸界的一位創(chuàng)始神，以生命作為代價，為獸界占卜了一個預(yù)言，預(yù)言告訴世人，300年后的今天，會有一個帶有神威的異域人來到獸界，給獸界帶來根本性的變革！”
獵西突然單膝下跪，右手捂著心臟，一臉誠懇地說：“從知道預(yù)言的那一天起，我們就一直在等待您的出現(xiàn)，應(yīng)驗之人，我們終于等到你了?！?p> 劉曉一臉驚愕，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出于禮貌，上前把獵西扶了起來，半天沒回過神來。
“你讓我好好想想！”
劉曉開始回想吉塔利的話，雖然兩人故事的大致內(nèi)容是一樣的，但吉塔利的故事明顯沒有這么玄幻。
神威，變革什么的感覺跟自己好像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無論是稱謂還是故事情節(jié)都被美化了。
“那你們憑什么覺得我就是那個異域人呢？”劉曉反問道。
“自然是因為你的能力，你在祭壇上殺了五個守衛(wèi)甲兵和一個行獸使，這等本事，難道還稱不上神威嗎？”山鬼反問道。
聽完，劉曉一臉黑線。
“這件事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沒殺什么甲兵，我差點死在他們手上，準(zhǔn)確地是從他們手里逃出來的！”劉曉無奈地解釋道。
“那恢復(fù)能力呢？據(jù)我們所知，你昨天還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然而今天就完好無缺的站在了這里?！鄙焦碜穯柕馈?p> 劉曉被問得啞口無言，因為他還不敢暴露系統(tǒng)的事，所以一臉憋悶。
獵西把打住了山鬼的逼問，對劉曉說：“您也別有太大壓力，您一時間不能接受也屬正常?！?p> “不是接不接受的問題，關(guān)鍵是，我…確實一無所知，在來之前，我連獸界和獸人都不知道，而且我之前的能力，在來獸界以后就已經(jīng)失效了。我怎么可能帶來什么…變革？”
獵西坐回原位，雙膝撐著雙肘，笑著說：“變革不一定是您親自執(zhí)行！甚至也不需要您展現(xiàn)什么神威，只要您能傳達自己的想法就夠了！”
“想法？”劉曉問道。
“時過境遷，300年來，這個預(yù)言已經(jīng)在五大獸界散播開了，大家都相信那位創(chuàng)始神，也相信這個預(yù)言，你現(xiàn)在擁有的，是五大獸界最高的號召力?！鲍C西說。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們果然有利可圖，但是畢竟吃人嘴短，何況自己也沒什么說話的底氣。
“那你們想讓我傳達什么呢？”劉曉問。
“比如，對坤垠府的不滿。”獵西說。
劉曉混亂的思維被這句話點了一下，他沉默了，剛才還找不到合適坐姿的他很順暢地翹起了二郎腿，手摸著下巴上的小胡茬，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兩個獸人。
之前艾克說的“安史之亂”，這貨不會就是那個“安祿山”吧？
山鬼接著獵西的話說：“你想想坤垠府的人是怎么對你的吧！他們向你隱瞞了真相，騙取了你的信任，結(jié)果呢？身陷囹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具體對你做了什么？但僅憑那條上百斤的鐵鏈，就不怎么人道吧！”
劉曉想了一下，然后淡定地說：“這恐怕，不止我一個人的不滿吧！”
“??！這是一場遲早會來的革命。地之獸界的社會是一種病態(tài)，就像人類世界的封建社會一樣，坤垠府像皇家一樣決斷著獸界的一切，沒有人可以違背。魅姬為了穩(wěn)固政權(quán)，想盡辦法排除異己，蠱惑群眾。為此，她還組建了一個合法的殺戮組織“輝”，就是那天在圣山上綁走你的那些銀甲武士！”山鬼說。
劉曉咬著內(nèi)嘴唇，仔細回想著昨天的一切，他沒想到的是，僅僅在一天之內(nèi)，他就經(jīng)歷了一場隱形的戰(zhàn)爭。
“魅姬害怕革命，知道您的存在，所以這段時間就派人秘密查找您，避免您與我們的接觸?！鲍C西說。
“那你們劫我出獄，坤垠府不會找你們麻煩嗎？”
“這自然就不勞煩您擔(dān)心了！”獵西笑著說。
劉曉終于明白了，這個兩個人先是派人劫獄，然后各種好生招待，今天又給自己講那么多故事，無非是想拿自己作為政變的藉口不得不說，獸人的心機也好重的說。
劉曉的視線移出了兩個獸人，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我…想去外面看看！”劉曉說。
“啊？”對面兩人顯得有些驚訝。
“這件事我還是要多考慮考慮，說實話，我也不是什么政治家，也不是很了解獸界，但革命不是一件小事，我來這里畢竟只有一天，我不能僅憑自己的好誤就決定獸界的命運，是吧？所以，我想去狄蕃看看！”
山鬼看了一眼沉默的獵西，搶先一步說：“沒問題，劉先生想什么時候去都可以，我們會幫劉先生做好一切準(zhǔn)備，請您放心！”
“現(xiàn)在可以嗎？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
“當(dāng)然可以！尤里！”山鬼喊到。
尤里很端莊地走進了大廳，一臉微笑地問：“堂主，有何吩咐？”
“劉先生要去一趟狄蕃城，你先帶劉先生去準(zhǔn)備一下?！鄙焦碚f。
“是！那么劉先生，請跟我來！”
這樣的結(jié)果再好不過，劉曉跟著尤里走到了大廳門口，突然停住。
“哦！對了，我還有一個要求！”劉曉轉(zhuǎn)過身認真地說。
“請講！”山鬼說。
“在考察期間，不許有任何監(jiān)視！”
這個要求驚得獵西忍不住“額”了出來，應(yīng)該是觸碰他某些底線了。
山鬼摁住獵西的肩膀，一臉淡定地說：“我們拿赤夜堂的榮譽保證，在您考察狄蕃的這段時間內(nèi)，赤夜堂絕不會監(jiān)視您的行蹤。”
劉曉也不是傻子，這種舉動說明這兩人不是競爭關(guān)系，這個山魈獸人應(yīng)該是類似荀彧之類的王佐之才，而且他們肯定隱藏著什么不能告訴自己的計劃，而自己就是那個計劃不可或缺的關(guān)鍵要素。
“呵呵！”
一種有恃無恐的心態(tài)突然在雞賊劉曉的心里滋長。
“那就好！”
說罷！劉曉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