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雁過留聲。
孟閑來到瑯?gòu)窒筛醢肽辍T诖似陂g,云止雖則沒有一次也沒有提過要收她和墨瀾為徒,但他們知道,這是一種對他們心性和品質(zhì)的考驗(yàn),急不得。
瑯?gòu)窒筛幸惶幨遣荒茈S意去的,那便是云止所在的夢澤宮。夢澤宮雖然在瑯?gòu)窒筛畠?nèi),但與瑯?gòu)窒筛畠?nèi)其他仙邸相隔甚遠(yuǎn),且只有經(jīng)過瑯?gòu)种骶龖?yīng)允才能入內(nèi)。
莫非《寰宇異志》就藏在夢澤宮內(nèi)?
這瑯?gòu)窒筛幸淮竺谰?,那便是紅楓。凡間的楓樹只有經(jīng)過霜打之后才會紅艷如血,但瑯?gòu)掷锏募t楓則是一年四季都是紅色的,好生賞心悅目。
這瑯?gòu)掷锏娜硕际裁疵??種這些天天愛掉葉子的破樹作甚,這可苦了我們這些掃落葉的。孟閑拿著把竹掃帚,認(rèn)命的把這些掉落的楓葉掃成一堆。一陣涼風(fēng)吹過,紅楓的葉子如同翩翩蝶舞,零零落落、蕭蕭疏疏。
“WC,小爺我剛掃成一堆的葉子又給這陣風(fēng)給吹亂了?!?p> 孟閑罵罵咧咧,硬生生的破壞了這份美感。
如今的墨瀾的已經(jīng)沉穩(wěn)了很多,就算再苦再累,有怨言,心緒也不輕易外泄,就如現(xiàn)在,他安安靜靜的把落葉掃成一堆。紅楓落葉加上安靜的美男子,看起來極為養(yǎng)眼。
掃著掃著,孟閑忽然把竹掃帚當(dāng)作長槍耍弄起來,怎知帥沒耍成,掃帚直接從她手里飛出去,朝墨瀾飛了過去。
她來不及喊小心,墨瀾連眼皮沒抬一下,只見他微微往身邊一側(cè),輕松躲過了掃帚君的攻擊。孟閑正要松一口氣,下一瞬她的小心臟又提了起來,那竹掃帚直接朝被墨瀾身后的無恒大司命飛去。
有暗器。
無恒當(dāng)神仙這么多年,警覺還在。他單手接住徑直朝自己飛來的暗器,原本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神器,不曾想這暗器居然是把掃帚(?)。
孟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拔腿開溜。
本來無恒還在想孟閑這娃子又發(fā)什么抽,看到她手里空空沒了掃帚,就已經(jīng)知道方才是誰干的好事了。
”孟閑,你給我站住!“
”大司命,您不追,我就不跑?!?p> “呵,我不追了,你也給我停下?!贝笏久徽驹谠夭粍?dòng)了。
“大司命,您老人家先在那里消消氣。”孟閑沒停下腳步,只是扭回頭看了他一眼,“改日孟閑再來賠罪?!辈慌鼙蛔ゲ攀巧倒?。
大司命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笑。
嗯?為什么我渾身都動(dòng)不了?孟閑保持奔跑的動(dòng)作不變,就像一個(gè)雕塑一般僵在那里,渾身動(dòng)彈不得。
大司命閑庭信步一般,慢悠悠的踱步到孟閑跟前,還若無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根本沒有凌亂的衣襟。
孟閑這是被下了定身咒。
“怪不得我總覺得這仙府之內(nèi)總是空蕩蕩的,好似缺了什么,到如今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缺了一些人氣。你瞧這景色著實(shí)孤單,不如你在此處待上一待,給仙府增添一些人氣。如何?”大司命頗為得意的走了。
欸,別走啊,我還沒答應(yīng)呢。
不過,大司命也小瞧了孟閑,孟閑也不過在太陽底下站了一炷香,就破了大司命的定身咒。她扭了扭有些僵硬和酸軟的脖子,“咵噠”的清脆聲響從她的后頸傳來。
誒呦,我的脖子嘞。
時(shí)光如流,白云蒼狗,轉(zhuǎn)眼來到了隆冬。
掃完落葉,還得掃積雪,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值得慶幸的是,這次要掃的積雪是夢澤宮門前的。
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落了大半天,到了下午,老天爺終于消停了會兒。金色的暖陽破開厚重的烏云,將一道道金光灑落到大地上。這雪稀稀拉拉的下了一上午,夢澤宮門前的積雪已經(jīng)到膝蓋那么厚了。
孟閑好不容易掃開了一條道,怎知一個(gè)不小心,重心不穩(wěn),腳下一滑,順著結(jié)冰的冰塊一路滑行,“呀呀呀呀,小心!啊啊啊,救命啊······”孟閑腳下剎不住車,瘋狂的揮舞著雙臂,失聲大叫,多次險(xiǎn)些撞到了人。
按理說,往往這個(gè)時(shí)候總有人英雄救美(?)。就在這時(shí),云止出現(xiàn)在走廊的盡頭,就在孟閑正前方的方向。
“上仙救我!”
孟閑的這句話傳入云止的耳中,可他恍若充耳未聞,只是干凈利落的微微一側(cè)身,孟閑就與他擦肩而過。孟閑“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像一只青蛙似的撲到了雪地里,啃了一嘴的雪。
“啊呸?!泵祥e吐出來嘴里冰冷的白雪,不禁抑郁了一下,為什么這呵話本子里描繪的不一樣。
墨白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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