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看到寧缺的舉動,臉色終于產(chǎn)生了變化。因為夏侯不知道寧缺在湖面一下準(zhǔn)備了什么。
寧缺的箭在湖下引動了之前由寧缺,夏侯以及七師姐一同布下的大陣。
大陣產(chǎn)生的火光和爆炸將夏侯給淹沒,無數(shù)的碎冰在空中四處飛濺著。
看到這一幕,書院的眾人都露出了笑臉。
而許世則是有些震驚的開口
“寧缺難道在這布下了陣法?”
陳皮皮這時有些驕傲的開口
“當(dāng)然,你可別忘了,我們書院的七師姐是干什么的?!?p> 林中的夏宇看到七念有些憤怒的表情,緩緩開口
“這場戰(zhàn)斗,從來都不是小師弟一個人的,我們書院,也從來都是站在小師弟這面的?!?p> 或許這大陣的威力很強大,但是,對于身著明光甲的夏侯來說,卻不是什么大事。夏侯緩緩的從爆炸產(chǎn)生的火焰中走了出來。
看到夏侯安然無恙,葉青感慨道
“夏侯,果然不愧是武道巔峰啊?!?p> 夏宇接話對葉青說道
“武道巔峰是很強,但是,他最終還是會死在我小師弟手中?!?p> 葉青沒有和夏宇爭辯什么,而是繼續(xù)看著寧缺和夏侯的戰(zhàn)場。
夏宇看到葉青不理會自己的挑釁,撇了撇嘴,不在說話。其實夏宇挺想對葉青出手的,或許葉青以后會叛離西陵,但是,現(xiàn)在的他就是西陵的一道旗幟,殺了他,對西陵來說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能打擊到西陵的事,夏宇還是很感興趣的。
夏侯摔滅身上的火苗,站在寧缺不遠處,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寧缺。或許寧缺之前的算計并不能傷到夏侯,但是夏侯也不再那樣輕視寧缺了。
“有人跟你說過,我怕水是吧?所以你買下了這片湖,為的就是今天。對吧?你在這,畫符布陣,想一招致我死地,對吧?哼,你苦苦找了我十五年。終于等到了今天,你想讓我,葬身于此,對吧?你的一切,我全都知曉?!?p> 寧缺聽完夏侯的話,蹙了蹙眉毛
“夏侯,你縱使是座堅不可摧的大山,我的手段不過是不起眼的勺子,但是只要讓我不停的敲下去,這座山也會被我挖穿,最終山倒地?fù)u。”
夏侯聽完,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哈哈哈哈哈,好啊,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招數(shù)?后山的,顏瑟的,你全都用盡了吧,別忘了,我還沒出手呢。”
寧缺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把刀,向夏侯示意
“我還有一把刀,”
夏侯的神情不在輕松,變得有些嚴(yán)肅,看著寧缺將手中的弓扔掉,拔出身后的刀。
“寧缺有暗箭,夏侯自然有明槍。”
葉青對大師兄說道
大師兄也是笑著回答葉青
“槍好,明也好,那寧缺的箭,是書院的箭?!?p> “但這槍,畢竟是觀主,親自為他打造的本命之物?!?p> 大師兄笑了笑不在說話,夏宇倒是想在挑釁挑釁葉青,但是想來葉青不理會他,就興致缺缺,沒有言語。心想,寧缺的刀可不只是刀,而是劍,是書院的劍,是我的劍,是柳白的劍。
夏侯看到寧缺拔出長刀,便手持長槍一躍而起,沖向?qū)幦薄?p> 寧缺自然不甘落后,也持刀沖向夏侯。
兩人交戰(zhàn)起來,寧缺雖然不是武道修士,但是畢竟和二師兄,和夏宇學(xué)過劍法。面對武道巔峰的夏侯,在招數(shù)上并沒有落后多少。
但沒有落后多少,仍是落后。
寧缺被夏侯打飛出去,夏侯自然會乘勝追擊,寧缺也是揮刀而出。刀影不斷,無痕無據(jù)的無痕劍意,也從寧缺的刀中,噴涌而出。
看到寧缺揮出的劍意,觀戰(zhàn)的人都有些驚訝
葉青向前走了一步,有些感慨
“寧缺呀,終究還是入了魔,”
大師兄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言語。
反倒是一旁的葉紅魚,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自己的兄長。心中希望兄長不要對寧缺出手,不然夏宇便有機會對他出手了。
寧缺帶有無痕劍意的刀,不斷的揮向夏侯,每一刀,都如同無數(shù)刀般,讓夏侯也有些疲于應(yīng)對。但是,終歸還是應(yīng)了下來。
“你又不是柯浩然,能奈我何?”
一擊擊中的寧缺,將他甩了出去。身受重傷,無法起身。
夏侯拖著自己的長槍,向?qū)幦弊呷ァ?p> 觀戰(zhàn)的書院眾人,也都有些著急了。
二師兄是最先做出反應(yīng)的,他提劍就要向前,但是被本應(yīng)是他攔著的許世攔下。
“二先生,難道要出手嗎?”
二師兄沒有言語,只是提著劍,看著遠處的夏侯。
大師兄也嘆了一口氣
“小師弟,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葉青打擊著大師兄
“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招數(shù)了。”
這時葉紅魚說道,有些迫不及待
“他有?!?p> 葉青看向葉紅魚,希望得到解釋,但是葉紅魚卻已經(jīng)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葉紅魚來到長安聽聞寧缺要對夏侯出手后,便將柳白送于自己的載有大河劍意紙劍,借給寧缺。
寧缺也沒有辜負(fù)葉紅魚的幫助,領(lǐng)會了幾分柳白的大河劍意。
視線回到寧缺身上,此時寧缺已經(jīng)站起身,雖然是用刀撐著,但是,這也是站了起來。
站起的寧缺,將刀插在冰上,強迫自己不再依靠著刀站立。他也使出了大河劍意。
劍意入河水般,涌向夏侯。
那劍意連綿不絕,壓力逼人,劍影也如同是河水一般,讓人無法斬斷。夏侯將長槍插在地上,用上全部念力去抵擋,但最終,也沒抵擋住多久,被這劍意所傷,身上的明光甲,也破損了。一道深入血肉的刀痕,明晃晃的映入眼簾。
“這不是刀。”
寧缺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說道
“這的確不是刀?!?p> 葉紅魚笑著接下來寧缺下面的話
“這是大河劍意。”
唐國皇宮中,正在觀戰(zhàn)的王后,神情悲傷的說道
“陛下,這公平嗎?”
唐王看向王后,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
“對于那些,死去的人來說,從來沒有什么公平可言?!?p> 夏侯看著自己胸前的刀痕,對寧缺說道
“你確實給了我一次驚喜。”
寧缺氣喘吁吁的說道
“不是驚喜,是讓你不知道的殺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