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一拍大腿,這如膠似漆的兩人怎么會分開呢?
哎,我嘆了口氣,你說這李昊然離得那么近,他們倆動手動腳的還看得下去?就算不好意思說那頭驢,難道不知道管管自己的男人么?
可如今正牌兒的都不說什么,我就有點兒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了。
于是我扯了扯瀟瀟的衣服,“走!回!我瞌睡了?!?p> 既然叔忍了,那嬸兒也就忍了罷。
...
夜里,躺在床上的我翻來覆去地烙煎餅,暗暗自責(zé),干啥不好?非鼓搗著參加這破運(yùn)動會,這下好了,剛栽的花現(xiàn)在讓人馬上連盆都要端走了。
那驢的腰比我的細(xì),胸還比我的大,要是柯嘉銘愛上她了,那可怎么辦?我有些焦慮,但又馬上平復(fù)了。
因為還有李昊然。
這小伙子可比那驢俊俏多了,腿也長多了。
就算贏了我又如何?有些東西注定是你沒有的,比不了,也沒得比的。
而且就柯嘉銘那水平還前三?我看他得個倒數(shù)第二都費(fèi)勁兒,要是這么重要的比賽輸了,那頭驢還能喜歡個屁。
念此,我不禁又有些竊喜。
該!
...
因為失眠,第二天上午我早早地便逃回宿舍去補(bǔ)覺了,可我還是小瞧了大家對運(yùn)動會的熱情了。
場上一聲又一聲的加油,穿過喇叭,刺破空氣,愣是讓本要補(bǔ)覺的我黑眼圈又深了一圈。
更讓我可氣的,是喇叭那頭的人,林楊。
那自以為悠揚(yáng)、自信又充滿磁力的鴨子嗓音真真是讓我咬牙切齒,難以忍受。
也不知道這一群群的花癡迷妹是他掏了多少錢買的水軍,還是說我有眼光有問題?是我沒有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還是沒有欣賞美的意境?
我聽著喇叭里的聲音,抓住床檔恨恨地想著,不想過于沉入竟一把將床擋握彎了。
我驚了一跳,虧得沒人看見,嚇得我又趕緊給捋直了,然后將頭塞進(jìn)了枕頭。
比賽休場的中午,我在宿舍內(nèi)聽著美人兒和瀟瀟正在討論賽事。
“下午走的時候記得叫我哈。”我忙喊了一聲,便趕緊繼續(xù)補(bǔ)覺了。
可是幾近睡著時,我卻聽著下邊兒的話,覺得咋像是變了味兒?
這兩人的賽事討論,不知怎地竟轉(zhuǎn)到了那林楊身上。
“他就那么好?”忽的,我探出頭插了一句。
‘哎呦!’美人明顯嚇了一跳,“你不是說你睡了么?”
“被你們吵的?!?p> “你都睡了一天了,你不覺得錯過了什么嗎?”美人兒彎彎嘴角。
“什么?”我有些不屑道:“林楊?”
“男女接力的初賽提到上午了你不知道?”瀟瀟在一旁問。
“什么?”我驚坐起來,“不是說今天下午嗎?怎么提前了?你們怎么不告訴我呢?”
美人晃了晃手機(jī)道:“臨時通知的。我看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你也沒回消息,我還以為你不‘愛’了呢。”
聞言我直抓頭,這才想起早上回來后手機(jī)就關(guān)了靜音準(zhǔn)備大睡一場呢。
“結(jié)果呢?淘汰了?”我問。
“沒有,進(jìn)了復(fù)賽。”瀟瀟笑了一聲,又補(bǔ)充道:“下午復(fù)賽,你可記得來呢?!?p> 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惋惜沒看初賽,還是驚嘆他居然進(jìn)了復(fù)賽。
瀟瀟又說,下午不但要進(jìn)行男女接力復(fù)賽,還有李湘的千米長跑呢。
聞言,這下我睡意全無了。
離開床,草草的扒拉兩口飯,簡單收拾一番后我便和他們一齊趕到了操場,可不一會兒又昏昏欲睡。
太陽燒的樹上的蟬都閉了嘴,場上自然是哀聲連連了,倒也正好,我可以抽空打個盹兒。
比賽直宣布到男女接力時,我才恍惚抬頭,打起了點兒精神。
美人兒搖著小扇子,嘲了我一眼,“哎,久久,你男人來了?!?p> 我懶懶地托著腮,閉著眼‘嗯’了一聲,別說是我男人了,公用的都行。
who care?女主角又不是我。
我睜開惺忪的眼,看了眼場上翻滾的熱浪,微微有些焦急道:“他們咋還不跑呢?”
美人兒又白了我一眼,“要是你參加,就不這么說了?!比缓笥檬种噶酥副荣惾肟冢σ饩d綿道:“你看人家,恨不得拖到晚上去?!?p> 我‘嗯?’了聲,然后打眼一瞧,精神氣兒立馬十足起來,且大有突破之勢。
入場處,那只呂青正趴在柯嘉銘耳邊笑著說話,且?guī)缀跣Φ礁杉y、細(xì)紋、眼紋、魚尾紋都要涌出來了。
那開心,不予言表。
真是不得一刻閑,我瞬間氣得有些牙癢癢,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美人兒,直搖扇子。
狗男女的,馬上開始,趕緊結(jié)束,早早淘汰,我氣的心中直喊。
但是話說雖這樣說,可心里我還是略有些期待的,畢竟,這次比賽對柯嘉銘來說還是有些許用的。
盡管已經(jīng)和我無關(guān)了。
...
一身運(yùn)動衣便是戰(zhàn)甲,披靡八方,繼而凱旋而歸。
至少在柯嘉銘進(jìn)入交接點的前一秒,或者我很久前想到的他將會在運(yùn)動場上是這樣的。
可一等到進(jìn)了賽場,我便不自覺的想起了前天晚上見他練習(xí)的場景來?
手腳就跟借來的一樣,就這樣還披靡八方?我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也不知道復(fù)賽是咋混進(jìn)來的,怕不是三個王者扛著青銅砸進(jìn)來的吧。
我白了一眼抽號簽到,正入場準(zhǔn)備的人群。
...
4x400米男女接力,柯嘉銘和呂青在最后的三四棒。
前面兩個隊友我不認(rèn)識,也沒見過,但看著四條駿捷有力的長腿,貌似都很驍勇的樣子呢。
但等著我再瞅了眼其他參賽人后,我微微嘆息,看來大家都很驍勇,而且一個比一個驍勇呢。
相比之下,參賽的柯嘉銘除了高了些,腿更長了些,但到底還是一副瘦瘠嶙峋,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這怎么行?
不由得我打了個顫兒,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了,索性我收回目光。
本就等著這比賽開始,但忽地我又想到一事,于是眼神又重新聚在了一起四下張望起來,直到最后定格在賽場對面的人身上。
是李昊然,柯嘉銘的狗男人。
此時的他正雙臂抱在胸前,站在班級的最前面,左右無人,一雙眼正盯著場上的某人動也不動,像是緊鎖上了一般。
能鎖住他的人會是誰?自然是我那最可愛的人了。
嘁~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真是讓人作嘔。
呵,男人,狗男人。
果然,情人眼里出眼屎。
呸、一群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