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只知道這姑娘總是喜歡擋在自己前面,好像她有多厲害似的,明明現(xiàn)在被針對了......
他沒再想更多。
時間停止在風聽雪的俏臉上,好像風拂。
君澤抽出了球棍,把它在黑色的模糊影子和風聽雪中間甩了甩。
冥王果然有點東西,這可是在時間漫展中的殘影,不知道他的原始速度達到了一個什么水平。
“The End Come?!本凉奢p輕嘆了口氣,接著又是一個Time Show。
冥王的黑影離風聽雪十米開外了。這個速度.....
“你別做蠢事?!毙⊙嵝训?,因為君澤擋在了風聽雪和冥王的中間,“你擋不住他的那一擊?!?p> “那么你覺得風小姐就可以嗎?”君澤反問道,他旋即淡淡一笑,“天荒不會這樣不管的吧……”
果然又是以命威脅天荒來幫助。
“隨你吧……”小妖說不過他,悻悻道。
君澤深吸一口氣,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黑影,就算是在慢展里,他依舊能感受到冥王那快到極致的速度。
能力......解除!
那個黑影到了眼前。
他感到胸口生疼,好像有什么在心底裂開,有點陰冷的感覺從喉口涌出。
冥王的一只手好像直接從君澤的喉尖穿了過去,突然間的劇痛。
君澤感到眼前模糊起來,他看不清冥王,看不清這個世界了。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會去到哪里?”
“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用想,一身輕松?!?p> 君澤想起很早以前他自問自答的兩句話。
飄渺著,夢里皆碎。
“唉……”像是一陣很輕的嘆息,君澤卻感覺五雷轟頂。萬里外的黃土紛飛,好像灰黃色的雪。
停止的,一切,世間,包括君澤。
他沒辦法再控制著自己在時間慢展里行動,意識漸漸消失,好像海面上慢慢褪去的泡沫。
一個光影從君澤的心海里分離出來,淡淡的人影,看不清楚穿著和面貌,他好像在說著什么,但沒有任何聲音。
君澤的喉口被貫穿,冥王的指尖抵在那里。
慢慢的,那個光影化作點點的星火,它們往君澤的喉口涌去,海河爛漫。
“真是個不省心的家伙?!辈恢勒l說了這樣一句,世界凝固。
這是個時間夾縫。
冥王淡淡一笑,他的拳,抑或是他的爪,來自深淵的詠嘆。
他本來是沖著風聽雪那個姑娘去的,那柄劍上又讓他很討厭的氣息。
剛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么,冥王突然離目標遠了一截,但是無妨,他的速度將彌補上這個小小的失誤。
突然冒出來的君澤倒是給了個送上來的炮灰,冥王本來還覺得這個小鬼竟然突然擊殺了一位長老,但當他的指尖碰到小鬼脖子的時候,對面真的很弱小。
世界都很弱小。弱小得不屑一顧。
“給我老老實實去死吧?!彼崃送嶙?,烏黑的眼珠轉了轉。
突然,異變突起,他的手動不了了,但是他已經貫穿了小鬼的喉口,他必死無疑。冥王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樣的手段,要不就是風家的家底給抽了出來......
他選擇退一下,快速閃身離開,又是瞬息間出現(xiàn)在遠處。
他的手還留在那里。
從關節(jié)處的一整條胳膊。
“什么?!”冥王看了下自己的右手,那里空空蕩蕩?!斑@是什么秘法?”冥王瞇起了眼,他的左手快速翻轉,印在右臂的斷處。
肯定是幻覺,難道是霍肖?
君澤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閉上了,他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君先生!”風聽雪驚呼出聲,她沖過去將君澤一把扶住。
那只被凝固在空氣里的那條冥王的斷臂也化為一灘黑水,吧唧一下掉在地上滲進地里消失,竟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一切歸于沉寂,世界跟君澤失去了聯(lián)系。
“這......”胖子也是一臉擔憂地湊了上去,一切都在瞬息間發(fā)生,冥王的手斷了,君澤昏迷。
“還活著。”風語上前試了試君澤。還有微弱的心跳。
還沒好嗎?眾人現(xiàn)在都等著大鼠將柱子破壞掉,或者閻羅醒來出點法子,周圍的人一片片倒下,那些護法將人們屠殺殆盡。
“走!”遠處的冥王突然吼道,他的右眼變回了正常人的眼球,充滿了紅色血絲的眼球。
好像透著些暴躁和恐懼。
“什么?”一些護法表示不解。
“走!都給我走!”冥王尖銳地吼道,他一邊捂著自己的斷臂處。
這不是幻覺!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臂了,這是他的本體降臨,不像是上回被霍肖殺掉的分身。
右臂!對他來說極為重要!他的所學以及妖力,大多都在手臂,右臂更甚。
“可惡!”他猛一轉頭,眼睛一瞪把空間撕開,那些護法也都快速趕到他身邊。
“冥爺......”一個看上去有些老態(tài)的護法問道。
手起。冥王抬了下僅剩的一條手臂。
那位護法當場死亡,他的血在空中劃過一道長線,頭顱和身軀旋即墜落下來。
全場噤聲,那些“幻”里的護法沒有一個再敢多吐一個字,也沒有人去管那具墜落下來的亡魂。他們的眼里,只有對冥王混合著極度恐懼的尊敬。
他們融化進空間的深黑。
突然間周圍的妖力席卷,不知道是大鼠把柱子破壞掉了的原因還是冥王他們的離開,風語他們的實力又回來了。
這時,一旁的閻羅周身散發(fā)出無比恐怖的氣息,腐爛而枯朽,卻又充滿了力量,也許最強,便也是從灰燼中爆發(fā)出希望。
“倒是小看了他們......”閻羅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感到恥辱,因為他跪下了。
“君澤......”閻羅突然感受到旁邊的事故,君澤的氣息非常不對勁。
“請問......君先生出了什么事嗎?”風聽雪看向閻羅問道,她帶著些哭腔。風語和玄昉也不知道君澤怎么了,看上去沒有什么外傷。
“突然的狂歡中無解的自我?!?p> “即使火熱也無法褪色?!?p> “而那是寂寞?!?p> “涌動著灼傷過黑暗的執(zhí)著?!?p> “翻越過誤解的銀河。”
“而這是生活......”
十七度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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