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話 這番好戲開腔?
“只是沒有人能入得了它的法眼罷了......”布魯巴瑞說道,君澤發(fā)現(xiàn)這小妖也好像對這刀挺感興趣。
“等等,你是說?”君澤看著那把劍帶來的隱隱壓迫,“那把劍活了?”他咽了口唾沫,自從君澤成為人妖以來就開始接觸這個世界更深層的東西,不管是天空之城還是“5”區(qū)地下,長著嘴的門以及要活了的刀。
“倒也不能說是活了......更像是融合了些天地的意志?!毙⊙谅暤?,“它的前一任主人......我能隱約感受到它上面殘存的氣息,他怕是把這把劍給慣壞了?!?p> “嗯......”君澤若有所思,“那你說把這劍抓走賣了......應(yīng)該有人要的吧?”
???兄弟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這劍好歹算是件寶物了,說抓走就抓走?說賣就賣?
君澤走上前,“我能觸摸一下嗎?”他看向風聽雪。
“可以的沒問題?!憋L聽雪點了下頭,“只是......君先生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這刀吃妖力的......”
“嗯?!本凉煽粗莿Γ祷疑膭ι硗w沒有一絲光澤,滲著些凌冽的鋒銳,像早春的寒風撕碎,如夏日的云上轟雷。
他一手探去,用力地想像風聽雪那樣從掌間釋放出點妖氣?!氨康啊!辈剪敯腿鹜蝗坏?,“妖力不是像你這么玩的......正好我對這劍也有那么一點興趣?!?p> “我來吧?!毙⊙孟裢烂C的語氣。
“行。”君澤的掌心在距離劍大約十厘米左右停下,“你來吧?!?p> ???不對啊,你以為每只妖的妖氣都是釋放型的?“不是啊,我的妖力也不能直接釋放的......”布魯巴瑞道。
“那特么你說毛線?!本凉梢汇?,他還等著看自己的妖力長什么樣子,這還真是掃興。然后他直接用手觸碰了刀身。
胖子和風聽雪也都是一愣,君澤明明都擺好了準備賣弄的手勢了,怎么突然斷了?他們也準備好接受君澤那未知妖力的見證,可誰又能想到......他釋放不出來......
君澤瞬間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股異樣的怪力吸引,像是一股威壓和震懾。
但好像有一股出于骨子里的傲氣,就像臣子冒犯了君王般的動怒。他的手在顫抖,那股如利刃般鋒銳的氣息突然散了,變得很平和,像是在委屈般的顫動,乞求原諒。
風聽雪愣住了,她和這把劍也算挺熟了,家里的人要求每個星期她都要用一部分妖力來喂它,和這把劍磨合一下。但從來在這把劍上感受到的只有一種萬人之上的傲氣,還有那像是一潭死水般的孤獨。
眼下她能感受到在君澤接觸到那劍身的幾秒之間,那把劍的氣勢已經(jīng)蕩然無存。剩下的,竟然是君澤那猶如君王般的凝視,還有那絲若有若無的玩味的嘲笑。
“嗯......差不多了?!辈剪敯腿鸬?,“這劍果然我以前認識......下次有機會再跟你細說。”
君澤靜靜地站著,感受著那把劍的意志,就像一只不屈的鷹終于跪拜在地,仿佛龍鷲的臣服。
他收手??粗L聽雪一臉驚訝的眼神,完了又嚇到孩子了......胖子對這種事情倒是不太稀罕了,他這兄弟經(jīng)常做些讓人目瞪口呆的事。
“嗯......去吃飯?”君澤撓了撓頭,好像也有些餓了,“風小姐能帶個去餐廳的路嗎?”
“哦哦,好?!惫媚镞@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看的出來眼前那個看上去孤孤單單的小鬼不簡單,能救出父親弄壞手鏈還得到朋友的信任和依賴已經(jīng)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但她想錯了一點,胖子和屯屯以君澤為首主要是因為怕了他了。
三個人從地下的藏寶閣走出來,那門上張著的嘴也重新恢復到人來之前的狀態(tài)。但似乎隱隱約約能感受到那把劍傳來的孤獨之感。
一行人走到餐廳,仆人們也準備地差不多了,標準的法式西餐。
長長的方型桌子上本可以坐八個人,但現(xiàn)在只有三個人用餐,風語跟風聽雪的媽媽好像都沒有回來一起吃,也許風聽雪一個人的晚餐不知道吃了多少回。君澤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風語被困那段時間,風聽雪都沒有在這張桌子上用過餐了。
胖子嚼著蘸著鵝肝醬的焗蝸牛,“這天空之城上居然還有蝸牛?該不會改名叫天牛了吧......”說著他笑起來。
那些仆人都瞪大了眼,也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有人在這張桌子上用餐說話這么大聲了,風家的人吃飯有他們的規(guī)矩:不得嚼出太大的聲音,不準閑聊。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風小姐居然也咯咯地笑著。這樣的情形可能在這個風家建成以來都能成為歷史。
君澤吸溜喝了口羅宋湯,“嗯......味道還不錯,就是奇怪了點......不放點醬油嗎?”暈。你家的羅宋湯加醬油的?
風聽雪又是笑笑,銀鈴般動聽。
“君先生要是喝不慣的話......我叫人去取醬油?!憋L聽雪抿了一口,聽君澤這么一說,她也突然覺得這湯里好像真少了些什么。
“嗯......那倒是不必了?!本凉商蛄颂蜃齑?,“沒有醬油也不是不能喝......湊活一下吧那就......”
然后是黃油汁煎大蝦和幾條面包,胖子作為一個吃貨真的贊不絕口。白尼絲汁的西冷牛排也是十分考究,但君澤對這樣的肉類不是很感冒,他看著那七分熟的絲絲血絲真的下不去口。
“等等......”布魯巴瑞的語氣中突然充滿了警惕,“君澤,注意一下,有妖氣膨脹?!?p> 什么?難不成還有刺客想殺自己?之前在下面對上一個空氣型殺手連怎么稀里糊涂就贏了也不知道,這還是很可怕的。
“不對......”小妖喃喃,像是在感受著什么,“好像不是針對你的......”
“小心!”君澤突然大吼一聲,掀起了桌子,盤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來送菜的仆人們都嚇傻了,一個個蹲在了地上。
只有一個人例外。
對方穿著一件仆從服,眼神中透著點殺意。哎呦,這還是只內(nèi)鬼。
“孤注一擲......The Last War......”那人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吟誦著某種咒語,“沒有人能阻止這一切......”
仿佛穿梭的時間的停頓,劃過的流沙輕舞。
“如若無人能懂——”
“孤注一擲我怎甘落空?!?p> “這番好戲開腔......”
“管他幾人聽到曲終。”
十七度微涼
《步戲》五音Jw 求推薦,求收藏,歡迎打賞,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謝謝各位新老盆友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