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是早點發(fā)現(xiàn)這個道理,我也不用遭這個罪了??!”
“就你這樣還娶媳婦?上個街你都不陪!我看你就孤獨終老吧。”
“媽,你可不能咒你兒子,要是我老婆我肯定陪,天天陪她玩都行?!?p> “你別給我說大話,先給我找到兒媳婦再說!”
許嘉文看著掛斷的電話,翻出剛剛拍到的照片,不禁笑道“這不正在找嘛!”
出來陪他媽這一趟可真是不虧,原本打算過段時間就去找她,結(jié)果一直在查找的人就在眼前,說是幸運呢還是緣分。
“雨涼……”幾分微微壓低的聲音,像是說過又像是從未發(fā)生。
*
夜晚街上霓虹燈閃爍著,高大的窗戶旁照下一片陰影,頂壁上的燈昏黃喑啞,忽明忽暗。一抹猩紅看起來格外刺眼,空氣中充斥著煙味,一縷縷青煙籠罩住整個座椅。
“這都給的什么破案子讓我接!打發(fā)叫花子呢!”
一陣刺耳的響聲從桌面上傳來,坐在座椅上的人看著桌面上的文件恨不得把桌子掀開,咬著牙用力一揮,文件“嘩啦”一聲全部落下。
吳永中眼中紅血絲密布,整個腦袋都在充血“南楓你個王八羔子,你讓老子不碰項目就給我忽悠這些案子?還開年會警告我,你真當(dāng)我這么些年吃素的嗎?”
說完,吳永中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來,“真是天助我也?!?p> 撥通一個電話“之前說的約定還有效嗎?”
“當(dāng)然有效啊,隨時歡迎你的加入!”對方的聲音像是刻意變音過,分不出男女,只覺得深沉。
“那就干一票大的,直接把他推下臺。”現(xiàn)在想要狠狠地教訓(xùn)南楓。
“哈哈哈哈哈,就知道你會這么做,很榮幸和你合作。”
掛完電話,吳永中覺得心中的憤怒少了不少,想想很快就要推南楓下臺了,他就滿身的興奮,恨不得出去自嗨一會兒。
到時候他要讓南楓跪下來求他,求他放過他,他很樂意看到這一幕。
要說起這個合作對象,那要追溯到上個星期。
“吳總,辦公室有人等你?!币粋€女秘書對著剛回來的夾雜著怒火的吳永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是誰?”
“他什么也沒有說,直接闖進去的,我攔也攔不住?!?p> “你們這群人都是些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住?!币袅渴指撸氯粢獙⑷硕淙嗨?。
“我,我們……”女秘書明顯被嚇著了,語無倫次。
“滾出去。”吳永中什么也不想聽,十分不耐煩,直接轟人。
踹開辦公室的門,原本很有氣勢的吳永中瞬間弱了下來,仿若被門內(nèi)的身影給嚇著了。
一個全身穿著黑衣服,帶著黑帽子黑口罩,甚至連眼睛都用墨鏡給遮住的人正坐在他的辦公桌椅上。
吳永中吞咽了下唾液,猶豫著問道“來者何人?為什么要強行進我辦公室?”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這次是來幫你的!”
這個聲音一出,吳永中身上里面泛起冷汗,這是變聲音,究竟是什么人連聲音都給藏起來。
“你和南楓有很大的仇恨,我想和你合作一下?!?p> “我憑什么相信你?”
“憑你現(xiàn)在根本就無路可走,憑你現(xiàn)在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憑你現(xiàn)在恨南楓,憑你即將失去MT的掌控權(quán)!”
黑衣人語氣十分篤定,字字珠璣都在打磨吳永中的心。
“你有什么方案?說來聽聽。”吳永中心動了。
“我呢?雖然不露面,但是我可是拿出來了十分有誠意的東西?!贝髦痔椎氖种肝⑽⑶脫糁烂嫔嫌门Fぜ埓b著的東西,有些厚重。“知道這些是什么嗎?”
吳永中搖了搖頭。
“這些是我從南楓那里拿過來的一些合同?!弊冞^了的音聽多了,莫名的也習(xí)慣了。
“你拿他合同干什么?”
“噓!”黑衣人用食指抵住了嘴唇,“這可不是一般的合同,而是關(guān)于他的全部有問題的合同,里面隨便一查,都是大事,跑不了的!”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合同?就算有你怎么會拿的到?”
“我怎么拿到的這個不能說,但真假,等你看了這個文件不就清楚了嗎?我估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擔(dān)心這個文件的去向了,到處在忙活呢!”
吳永中看著座椅上的黑衣人,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種熟悉感是從他說的某些話就能察覺到的。
“不露臉嗎?”
“呵呵??磥砟氵€是不太放心哦!”黑衣人發(fā)出笑聲“那好啊!給你看臉沒問題,那你要給我點有用的東西。”
“你想要知道什么?”
“說句實話,你手上應(yīng)該藏了不少人的秘密吧!板倒對手,即可以靠物也可以靠人,但要掌握了其他人的秘密,那事半功倍很顯然了。”
“秘密?別人的一大堆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南楓的,他自己本身沒什么秘密,關(guān)于他父母的,我只能保密!”
如果吳永中仔細發(fā)現(xiàn),他會看到黑衣人聽到“父母”兩字明顯的怔愣了一下。不過這只是如果。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這是你露出臉也不能說的秘密。”
黑衣人明顯有些失望“哦!那可真無聊!不過我還是信守承諾的,露臉你可要看好了!”
待到黑衣人整張臉露出來時,吳永中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那張臉,微松了一口氣,心中不禁疑惑道,難道最近自己太敏感了,南楓再怎么做,怎么可能直接在他面前。
要說南楓,再怎么也是自己帶過一段時間的孩子,就算在年會上,在會議上怒懟過自己,甚至眼神還有些壓迫人,讓人難堪。
但在吳永中眼里南楓他也不是個這么會算計的人,南楓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個長大了要獨吞公司的人,鳥兒羽翼豐滿要飛上天,想要翱翔于天空,尋找自己的自由。
但究竟南楓是怎樣一個人,他似乎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亦或者在乎過。正是這個疏忽,讓他跌得夠狠。
露出臉來的黑衣人皮膚白皙,長的很俊,但是一副冷俊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仿佛要與黑夜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