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達常還有一個辦法更加確定一下,于是就說:“阿姨,我懂得一點小醫(yī)術(shù),我給您瞧瞧病吧?!?p> 王強娘露出極大的不信任,你才多大年紀啊,醫(yī)院也沒辦法呢……
馬絕招就在一旁證實道:“您是真不知道常子看病的手段,如果您知道礦上前些時出了個小神醫(yī),也就不會懷疑了?!?p> 這下她們都睜大了眼睛:“是你,小神醫(yī)?朱……朱大夫,對對對,好像聽說姓朱……哎呀,真沒想到居然是你……當時我們也去過礦上,但你已經(jīng)不在旅館坐診了,還聽說那個旅館的前臺有個女孩子賣了好多的候診號呢,然后就卷款跑掉了…..”
“不過……”她隨即停頓了一下,臉色變了一變:“跟你們沒關(guān)系吧?”
朱達常也是才聽說這件事,臉色頓時就黑了:“真沒想到……唉,也是怪我們沒有提前考慮周到,本來計劃出去辦幾天事就回去,但忘了將那些候診號收回來啦。沒想到讓這個壞女人鉆了空子,害的我們名聲也不好了,要不是您說,我們還蒙在鼓里呢……”
馬絕招也氣的就罵:“這個小……小壞蹄子,早晚收拾她……”要不是當著王強娘的面,估計什么惡毒話都罵出來了。
王強娘反而舒展開眉頭,如釋重負的樣子:“不是你們就好,不是你們就好……小女孩貪財不懂事,慢慢她會明白的?!?p> “朱哥……”王強卻已經(jīng)高興的不行了,一個勁的說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你要是能給我娘治好病的話……我……我怎么報答都行。”
怎么都行?!
馬絕招眼珠一轉(zhuǎn),就想說能不能那筆錢分我們一半,最次也把那十五萬退回來吧。
他剛要張口,被朱達常搶話攔?。骸皬娮?,你盡說些見外話,不過我倒想聽聽那個俱樂部的故事?!?p> 王強臉現(xiàn)難色,他娘不解地問道:“什么俱樂部?”
朱達常趕緊打話:“阿姨我們瞎聊呢。我先給您看病吧。”
強子娘身體各項特征顯示,她其實并無大礙,但就是氣血經(jīng)脈運行不暢,說穿了就是心結(jié)解不開,再加上多年以來就是太過依賴藥物,卻不思疏通心結(jié),久而久之積郁成疾,再不治本可就真的徹底廢了。
但要說朱達常治療一些物理性的疾病,有五爺?shù)膸兔€說的下去,但要治療這心病確實太不靠譜,它看不見摸不著根本無從下手……
你要說這話療吧,自己人生經(jīng)驗不足,輩分也不對等,也不了解她事情,怎么可以想象得出來跟一個媽媽輩的人整天坐在一起促膝談心的場景,這不是太扯了嗎?
不過為了獲得王強的秘密,朱達常還是決定一試,他首先給王強娘按摩了一陣子腦袋……有句話說的好,叫技多不壓身,但技多了也累啊,五爺只是動動嘴,自己就得忙活半天。
最后朱達常給她喂食了一瓶精華液,她安靜的睡著了。
關(guān)上里屋門之后,朱達常先問王強他娘的情況,他開始還不愿意講,但知道對娘的病情有好處之后,慢慢的也就什么都說了出來。
原來王強的娘叫劉文萱,他爹叫王宏斌,直到現(xiàn)在他們娘倆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反正每次出去回來都神神秘秘的。
王宏斌有一個很要好的同事叫鐘立軒,兩個人好的像親兄弟一樣,經(jīng)常是一起出去,一起回來。
但最后一次,鐘立軒突然自己回來了,他身上還帶著傷,痛哭流涕的對王強娘說對不起王哥,是他無意中害死了王哥……
之后鐘立軒經(jīng)常給他們家送錢送吃的,但都被王強娘拒絕了,后來鐘立軒就再也沒有來過。
但強子娘經(jīng)常會收到莫名人士的匯款,但這些錢她從來沒有用過,她猜出是鐘立軒的,她不想原諒他,并打算有朝一日還給鐘立軒。
后來有一次,王強娘終于忍不住思夫心切,于是懇請離元觀的老道牧槐山收留了王強,自己則跑到了海邊一躍而下……
結(jié)果莫名其妙的被人所救,之后又嘗試自殺過幾回,總是以失敗告終,最后干脆也不去自殺了,想著可能丈夫在天之靈不希望自己死去。
王強在道觀修行幾年回到家后,一門心思照顧母親,但因為經(jīng)濟拮據(jù),不得不在外面打一點短工,后來就和趙宏飛等人混上了。
有一天他碰見一個神秘的老婆婆,她交給王強一個水晶項鏈,并告訴他父親死得其所,是一個真正的英雄,我們家族欠他一個人情,你要好好守護你的母親,總有一天一切真相就會明了……
……
王強講完之后,兩人這才明白鐘立軒那么節(jié)儉原來都是幫助了他們家,他要是知道這些錢她們并沒有花,不知道會不會更加難受呢?
“唉,總有一天,我想知道我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老婆婆說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事情?”王強嘆了口氣說道。
這是他心里積郁多年的心病,沉甸甸的像一個使命。
他從來沒有對外人傾訴過這些事情,這時心里還不禁有些舒坦,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娘的病情,既然碰到了朱達常,好像有了希望…….
這時他見朱達常也不對娘的病情表態(tài),只是還攥著那塊吊墜不停的把玩,于是眼巴巴的看著他。
沒想到他卻突然冒出一句:“呃……你這塊水晶賣不賣?哦,算了,你也不缺錢。”
王強一臉真誠的說:“朱哥,你要真的喜歡這顆水晶,只要你能治好我娘的病,我送給你也無妨?!?p> 朱達常一聽就惱了,這不是等于沒說嗎?你娘想不開,即使把腦細胞重組了也不一定管用,我沒那本事!
他又想,花錢買既然行不通了,這家伙別說現(xiàn)在不缺錢,估計背后的那個俱樂部能買下自己家好多個豬場呢。
但即便他賣給自己,而自己也絕不會傻到花幾十萬去買這塊被五爺描述的蛋生下來的破石頭,再說這小子也是見過大錢的人,幾千幾萬的肯定也不會看在眼里,另外這小子即便窮成那樣也沒打算賣過啊……
假如搶呢?還是算了吧,自己雖說沒有文化,也不至于淪落到趙宏飛那樣的人,再說也不想得罪這幫黑衣人。
但要是騙呢?那就需要做一個天衣無縫的局,看這小子也不靈光吧,應(yīng)該好騙……
他亂想了一氣,最后搖搖頭,聳聳肩,撇撇嘴,將吊墜還給王強。
王強倒是露出一臉的失望……
他們最后被王強送出院門,他猶豫再三說了一句話:“朱哥馬哥,俱樂部的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
聚緣酒吧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多天了,但其影響卻持續(xù)的在社會上以驚人的速度繼續(xù)發(fā)酵。
朱達常和馬絕招倒是不關(guān)心網(wǎng)絡(luò)上的事情,一天盡是自顧自忙著自己的事,所以他倆感受到的沖擊還不明顯。
其中喬雨蘭及她的家人卻受到最多的騷擾,她們家附近每天不知道盡是些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盯著,害的老兩口天天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真是不勝其煩。
現(xiàn)在喬雨蘭盡量不回家,偶爾回一次也是晚上回去一小會兒,也盡量不過夜,怕給父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時候的一切相關(guān)對外事務(wù)全憑馮安平打理,他盡是打理的井井有條,百忙之中精華液的制作也是一天也沒有落下。
喬光明擔心招子爹養(yǎng)傷的社區(qū)醫(yī)院被發(fā)現(xiàn),暗中又換了較遠的一家。
朱達常他們幾個閑下來的時候開始商量辦法,都說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咱們雖說在外面租了房子,倒是躲清凈了,再說仗著年輕還無所謂,可喬叔和郝姨怎么辦,他們都是有工作的人,按時按點都要上班的……
馬絕招就出主意道:“不行讓喬叔他們也出來住吧。”
可立刻就被喬雨蘭駁回:“你可拉倒吧,他們根本就不會同意!”
“我說過的,”她又無奈地搖搖頭:“我爹說是又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再說自己有的房子再去花錢租房子,這不是有病么!”
朱達常也覺得這根本也不是辦法,畢竟他們不像咱們,可以躲在屋里一個月不出去都行,他們還得見人呢。
幾個人商議來商議去沒什么好辦法,最后馬絕招越來越氣不過,干脆就說:“我倒是有個主意,今天晚上我們?nèi)タ纯吹降资切┦裁慈?,給他們一些教訓,好讓他們知難而退…..”
“我可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p> 馮平安一聽就否定了:“這幾天我沒事干的時候,暗中去觀察了一陣,好像最低不下三四撥人,而且看著他們都身強體壯的,要是真動起武來,恐怕咱們占不到便宜……”
馬絕招頓時泄了氣,他原本以為都是一些小主播、小媒體之類的,這特么的別再碰上彭承業(yè)這幫人。
朱達常想了一陣,覺得這事是自己引起的,應(yīng)該由自己來想辦法解決,就決定孤身去一趟。
喬雨蘭自然不可能不去,畢竟是自己家的事。馬絕招不想去也沒辦法,因為確實沒有不去的理由。
至于馮平安,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暴露的人,為了保護他,只能留守在家。
三個人都戴了口罩,馬絕招還在袖子里藏了一根短棍,他們大半夜的像三個鼬鼠躥到喬雨蘭家的樓下。
當然也不敢在明處晃蕩,于是順著墻角躲到一個陰暗角落里悄悄的四處觀望。
喬雨蘭抬頭望望家里窗戶映出的燈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是我家誒,怎么就像監(jiān)獄似的?
朱達常警惕的盯著四周,心里突突直跳,這特么的到底是誰抓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