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波高過一波。
雨水越來越大。
巨大的帆船在暴雨中破浪而行。
船頭對準的方向與海風吹來的方向呈四十五度夾角。
因為帆船是不可能迎著風正面前行的,把船舵擺正,船頭對準風,只會讓船被風吹的倒退。
這也是逆風要之字走的原因。
帆船的主要動力,并不是風本身,而是風吹過船帆船帆凹面和凸面的空氣流動差。
就像機翼一樣。
空氣流動大的地方壓強小,帆船是依靠大氣壓,推動風帆前行。
也因此,風越大,壓強差越大,船的速度越大。
胖子掌舵,腦子里全是所學的知識。
同時想著航海圖。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是一位合格的船長了。
貴賓倉的甲板上,一起迎接暴風雨的還有阿爾法和金烏。
和胖子站著的主甲板相比上方甲板因為更高搖晃的也更厲害。
“天氣這么好,好想去里面飛幾圈?!?p> 穿著連體雨衣的金烏享受著暴雨打在全身發(fā)出“嘩嘩”響聲的暢快,望著黑如墨汁,時不時有閃電滑過的雷云,充滿向往。
阿爾法忍不住吐槽道:“事實上,現(xiàn)在只要把雨衣脫了,你就會因為寒冷凍僵,然后被吹下甲板,最終葬身魚腹。”
金烏白了阿爾法一眼,“我說的是沒有限制的情況下?!?p> 阿爾法繼續(xù)吐槽:“那這場暴風雨還沒有你家浴室的噴頭來的猛烈。”
金烏懶的再理阿爾法,自己握著圍欄,隨船晃悠享受著作死的愉悅,最后甚至忍不住唱起了歌。
完全就是一個瘋丫頭撒了歡的樣子。
離阿爾法較遠的屋檐下,一對跳蚤勾肩搭背看著自己的會長的背影。
小聲bb……
“會長,這算不算劈腿了?”
“只算精神劈腿吧?”
“精神劈腿比肉體劈腿更難以接受?!?p> “怎么說?”
“一個是一時沒把持在,一個是不愛了?!?p> “不不不,非也,又不是只能愛一個,都愛也是愛啊。”
“渣男!”
“不不不,我只是支持會長的選擇,事實上我覺得會長和莉莉姐更配?!?p> “也是,我也這么感覺,不過會長和今夕姐在一起是公會狗子們的希望啊?!?p> “嗯,原本我也打算找一個天使之翼的小姐姐,現(xiàn)在看來,還得再觀望觀望啊?!?p> “我聽莉莉姐說,她已經(jīng)開始籌建全女玩家的附屬公會了,說到時候讓公會現(xiàn)有的女生轉過去?!?p> “莉莉姐萬歲,不過……我想事情可能沒那么嚴重,雖然今夕姐是會長的情緣,但兩人有可能只是互幫互助,你懂的,就是沒有愛,那樣就沒有任何安全隱患了。”
“我感覺會長是這么想的,但萬一今夕姐喜歡上咱們會長呢?唉……摩羯座的男生啊,都是渣男的好苗子,不喜歡就不要接近啊,接近你也收收你身上的魅力啊?!?p> “我也是摩羯的說?!?p> 沉默……
“莫挨老娘?!?p> “……哥們,咱們是兄弟的吧?”
“我兄弟你一臉?!?p> “那要不咱們處情緣?”
“你也配?”
“……別當真,我開玩笑的?!?p> “渣男?!?p> 帆船駛入暴風雨區(qū)域,船在翻涌的海浪上劇烈的起伏。
船長開始命令收帆。
但沒有全收,只收了一半,繼續(xù)前行。
這下就很刺激了。
屋檐下,兩個跳蚤一邊警戒四周,一邊擊掌。
這樣如果有死亡的玩家就能盡早的拉入到胚胎序列。
系統(tǒng)提示:1/20。
系統(tǒng)提示:2/20。
……
阿爾法看著急速下降的體力值,不得不提醒金烏。
“回船艙里吧,體力值耗盡就無法做出有效的行動了?!?p> 金烏笑道:“我不要,我還沒玩夠呢。”
阿爾法無奈,誰讓這場游戲是給金烏準備的答謝禮呢?
從身上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一頭系在圍欄上,一頭系在金烏的身上,同時把自己也固定好。
見到這一幕,公跳蚤忍不住道:“哇哦,好浪漫的趕腳,會長似乎很擔心那個小姐姐?!?p> 母跳蚤:“嗯哼?!?p> 這次暴風雨持續(xù)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后帆船沖出暴風雨區(qū)域。
船帆出現(xiàn)多處破洞,需要塞縫工來修理。
桅桿也出現(xiàn)裂紋,需要木匠加固。
船艙關閉的及時,沒有灌水。
不過胖子對這些并不在意,按照美人魚的故事發(fā)展。
這艘船在駛入人魚島附近就會沉。
可以說,這船只要堅持五天就行。
另一邊,金烏瘋過了后,難得的體驗了一把生病的感覺。
要知道打出生起,她就沒生過病,這種體驗對于金烏來說……很有趣。
阿爾法受到金烏的牽連,也感冒了,需要吃藥,還有修養(yǎng)。
不過阿爾法并不難受,他關掉了自己的負面感受,同時偷偷的把金烏的負面感受提升兩倍,并延長金烏的治愈時間。
這樣金烏就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里安心養(yǎng)病。
他這個臨時保姆也能偷得半日閑。
“當當當。”
“阿……德爾塔,開門?!?p> 阿爾法臉上美滋滋的表情還沒綻放便凝固在臉上。
門外的是金烏。
這丫頭怎么還能下地?
高燒40度,人體應該已經(jīng)沒多少力氣了吧?
并且腦子也快糊涂了才對。
她應該安心的睡覺的。
“砰砰!”
門外,金烏開始砸門。
阿爾法無奈只好起身。
但正準備開門的時候,聽到外面?zhèn)鱽斫徽劦穆曇簟?p> 其中一個還是今夕。
“咦?你是德爾塔的女朋友?你來的剛好,你過來攙扶我下,我有點站不住了?!?p> “你燒的這么燙還出來做什么?”
“藥太苦了,我記得德爾塔那有巧克力,想要幾塊就著藥吃?!?p> “巧克力,你可以找貴賓倉的服務生要啊?!?p> “是嘛?怎么要,你來教我。”
“我先攙你回你的房間。”
“好,謝啦,德爾塔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你是個好姑娘?!?p> “我……”
“哦,你別誤會,我是他親戚,本打算讓他帶我出門玩的,但他非要玩游戲,我就讓他教我了,沒想到這游戲還不錯,挺好玩的。”
兩人腳步聲越來越遠,聊的也越來越投機。
時不時的還有笑聲傳來。
阿爾法一臉的懵逼。
親戚?這只鳥真敢胡咧咧啊。
不過有今夕對付她也好,這樣他就可以安心的休息一段時間了。
阿爾法回到大床,倒頭躺了下去。
出海第二日,有驚無險的度過。
當太陽再次升起,船帆上的破洞在塞縫工連夜修補下已經(jīng)修補好。
桅桿也在木匠們的趕工下得到了加固。
不過船沒有繼續(xù)航行,船長突然停船,要各公會表態(tài)。
“大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選和人魚公主為妻,還是我老婆?!?p> 這話說出來,這心里真是要多膩歪又多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