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亞從行李箱里拿出酒精擦拭郭成的傷臂,再在上面涂抹好了特制的藥膏。
然后用行李箱中的特制纖維板,捆著醫(yī)用紗布幫郭成固定好左臂。
最后拿出一罐奇特的泡沫噴劑,搖晃了幾下噴在郭成的傷臂之上。
大概兩分鐘后形成了一種類似石膏層一樣的東西。
郭成之上感覺這些藥物涂抹在手臂上的時候,使得原本如烈火灼燒一般疼痛的左臂有了種涂抹風(fēng)油精的感覺。
舒服的他吐了口氣,發(fā)出聲來。
“不要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辛迪亞一邊給郭成上藥,一邊吐槽的說道。
就在辛迪亞給郭成上藥的時候,阿爾法把那輛茱莉婭的車,開了過來。
看著給郭成上藥的辛迪亞,還有那個癱坐在地上捂著臉,連抽泣都強忍住不敢發(fā)出聲的茱莉婭。
無奈的把地上的裝備箱撿起來,送到車上,然后扶起茱莉婭讓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雖然阿爾法也不恥這種向同伴開槍的行為,不過在這種危機四伏的環(huán)境下,把她丟在這里也跟親手殺她差不多了。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也只能帶上她,隨后辛迪亞和郭成上車,阿爾法啟動車子沖破莊園的鐵門,向鎮(zhèn)中央駛?cè)ァ?p> 車內(nèi)氣氛尷尬異常,郭成拼命的想著有關(guān)祭祀大殿內(nèi)的壁畫圖案來分心,這樣多少能減輕一點疼痛的感覺。
辛迪亞則是組裝著狙擊槍,順便幫郭成給他的煉金左輪槍填裝子彈。
郭成讓她把左輪手槍全部裝上了自己特制的圣嬰之血煉金子彈,接下來還不知道有著怎樣的敵人在等著他們。
而自己根本沒有練過一只手上子彈的本事,比起這些造價昂貴的煉金子彈,郭成還是更珍惜自己的性命一些。
“參考祭祀臺的坐標(biāo),再根據(jù)地圖上的位置來說,那個老家伙此時應(yīng)該就在鎮(zhèn)中心的醫(yī)院:怎么樣?有沒有什么計劃?”
阿爾法一邊開著車,一邊開口說道。
一場突發(fā)的戰(zhàn)斗,使得他們之中最高戰(zhàn)力的郭成身負重傷,怎么看自己這一行人都是奔著送死去的。
這個時候哪怕是再爛的主意也好,有個計劃至少會對他們的士氣有些保證。
“一會把我送到百貨大廈下面,我自己去爬上那座信號塔,那是醫(yī)院附近的最高點。
剩下的事情你們見機行事吧,如果有機會再見面的話,記得請我喝啤酒?!?p> 辛迪亞重新綁了下馬尾辮,酒紅色的馬尾如火焰般跳動著,十分惹眼。
按照道理來說,在郭成負傷的情況下,茱莉婭應(yīng)該去當(dāng)辛迪亞的觀察員。
很顯然現(xiàn)在的她完全無法信任一個,會對自己人開槍的一個女人來做她的副手。
所以寧肯自己行動,也不會帶上茱莉婭。
阿爾法用倒車鏡看到了辛迪亞堅毅而又平淡的眼神。
他們這對拍檔出生入死多次,有些話早已無需多言,只是跟她說了聲小心,便不再說話了。
郭成沒說什么,想了想把自己的一枚神圣手雷拿出來,送給了她。
“如果碰見了什么難以對付的東西,就用這個吧。
不過要小心,不要讓彈片擊中你的肌膚,否則再見面時我們只能看見一個血晶石模樣的你了?!?p> 辛迪亞盯著郭成笑了一下,就如同狂風(fēng)之中還要倔強抬頭的野花。
郭成十分佩服這種在絕境之中仍能露出燦爛笑容的女孩,之前與她的種種不快在此刻也都隨風(fēng)消散了。
很快的,車子就從吉布森莊園駛進了小鎮(zhèn)之中。
郭成他們看著原本就很破敗的小鎮(zhèn),此時更是如同被戰(zhàn)火洗禮一般。
在大街上能夠看到地上滿是玻璃的碎片,倒塌的路燈,和報廢的車輛,偶爾還有些許血跡出現(xiàn)。
所有人的門戶都是敞開著的,能看的出來,有被生物暴力破壞的痕跡。
街上也是死寂一片,既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也看不見怪物行動的身影。
“看來那個老家伙是驅(qū)使這些怪物,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處?!?p> 辛迪亞看著殘破的城鎮(zhèn),此時能清楚的感受到,吉布森家族的邪惡與癲狂。
“這么龐大的工程,沒那么快就能弄完,這些人中的大部分應(yīng)該都還是活著的,不過我們的行動速度要加快了,再晚一會就難說了?!?p> 阿爾法說著,然后猛的把油門踩到底,本就是飛快行駛汽車,此時的速度更是猛的提升了一個檔次。
郭成瞟了一眼顯示速度的表盤,此時指針已經(jīng)突破了二百,向著二百二指去。
大概是三五分鐘過后,車子停在了百貨大廈側(cè)面的消費樓梯的位置。
還沒等車子停穩(wěn),辛迪亞就直接跳車了,一句廢話也沒說。
用手槍打掉鎖著消防樓梯的鎖頭,跑著上了樓梯,她的目的是百貨大廈樓頂?shù)男盘査?p> 她帶走了狙擊槍,三顆地雷,望遠鏡和兩把手槍,把高斯步槍和鋁熱槍留給了他們。
所有的武器配給十分合理,也十分的殘酷。
對于辛迪亞來說,一旦被怪物近身。
除了那兩支手槍和一枚郭成送給她的神圣手雷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防御手段。
笨重的反器材狙擊槍根本無法瞄準(zhǔn)近處的目標(biāo)。
而這么做的理由只是為了給郭成他們提供遠程火力支援?!?p> 車子在醫(yī)院前面的廣場熄了火,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任何怪物在這里守衛(wèi)。
郭成下車子前,用腳踢了駕駛員的椅子問了一句。
“你確定地圖上標(biāo)記的就是這家醫(yī)院?”
望著漆黑的醫(yī)院,看著那被破壞了的門窗,墻上的血污,像極了恐怖電影里面場景。
“我十分確定地圖上標(biāo)記的位置就是這里。
除非那個老家伙并不是在這里搞他那邪惡的祭祀儀式,否則我們不可能來錯地方?!?p> 阿爾法一邊說著,一邊下車給郭成開門。
然后把給鋁熱槍換上彈鼓,提著高斯步槍做好了沖進醫(yī)院的準(zhǔn)備。
想了想把茱莉婭拉到了車后,看著她的眼角仍舊是掛著淚珠,滿臉愧疚的表情時不時還回頭看看郭成的背影。
阿爾法左手拿著那輛車的鑰匙,對茱莉婭說道。
“接下來我們就要去面對那個該死的惡魔了,這是車的鑰匙,你開著車直接去修女那里,這樣不管我們的行動成功還是失敗,你都有活下去的可能。”
過了十幾秒,發(fā)現(xiàn)茱莉婭并沒有去接那串鑰匙,阿爾法松了一口氣。
收起鑰匙拔出手槍遞了過去,然后說道。
“坦白說我真的不想讓你再跟我們一起行動的,但現(xiàn)在郭成已經(jīng)負傷,無論他多么的出色,他都需要一個幫手,哪怕只是給他換彈也好?!?p> 聽完這句話后,茱莉婭毫不猶豫的伸手去接阿爾法遞過的手槍,拽了一下沒有拽動,顯然他還有些話沒有說完。
“不是所有人都有可以彌補過錯的機會,郭成的傷因你而起。
這點要你負責(zé),我希望不管接下來發(fā)生任何狀況,你都能記住此刻你做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