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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黑化我功不可沒

十四

男主黑化我功不可沒 逢貍 3086 2019-07-05 22:59:23

  “皇上,好看嗎?”皇后振了振袖口,石青色將她的臉映襯得極為紅潤。

  但是皇帝卻怒不可遏,一掌就將她掀翻在地。

  他厭惡有關(guān)于前朝的一切,更無法忍受有人扮成那個女人的模樣。皇后眼淚直掉,不知何故就惹惱了自己的丈夫,只聽得在耳邊暴跳如雷地喝令身邊太監(jiān)傳召禮部尚書。

  隨后的一切,朝臣們也都知道了。

  連祭服都能弄錯規(guī)制,他這個禮部尚書可是當(dāng)?shù)脴O不稱職。雖然段尚書一直宣稱自己不知,樣式選用都是那兩個老儒的主意,但皇上只當(dāng)他狡辯,這才貶謫他到那苦寒荒涼之地。

  段尚書有苦說不出,只暗道皇上這皇位來得不正當(dāng),才對前朝格外敏感。

  但是楚蘅之是知道的,那皇帝的齷齪心思。

  當(dāng)年母后死去的時候,他還不滿五歲,偌大的宮殿,慌亂的宮人們推搡踩踏,搶掠珍寶,母后穿著那華服,抱著父皇被許多箭簇扎穿的尸身,目光空洞,連哭都哭不出來。

  小小的孩子,其實是能感知到大人的情緒的,楚蘅之害怕那樣周身死氣的母后,用了很大的氣力掙脫李德全的大掌,央求著要她抱一抱,卻又被她推回到李德全懷里。

  “母后活不成了。”那個女人顫抖著嘴唇,最后戀戀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容衡,你得好好活下去?!?p>  她拔出父皇的佩劍,那雙眼滿是泠泠水光,但任憑楚蘅之如何哭喊,那抹頸血還是在他面前緩慢地炸開,一點(diǎn)一滴,在光潔的地磚之上流淌成了濃重的一灘。

  容衡忽止住了哭泣,有些木然地在櫥壁看著這一切,直到那個作亂的賊首趕來,抱著母親的尸身大哭,他才如同一只小獸暴怒而起。

  不要!不要用你那臟手碰她!

  ……

  可是李德全一記手刀劈在了他的后頸處,最后的最后,他的眼前一片血色朦朧,印著那搖搖欲墜的戰(zhàn)火中的金陵……這么多年了,他仍舊清晰地記得當(dāng)時身為一個幼童的惶惑與無力。

  時至今日,他總覺得自己長大了,總覺得自己能保護(hù)好身邊的人,但是段萩讓他又重新經(jīng)歷了一遍那無能為力的噩夢。他趕來的那一刻葉明薇臉上好多傷口,紅艷艷的那般刺目,直接喚起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懼。

  盡管葉邵清在旁邊勸止,他仍舊彎弓搭箭,第一次將自己的殺意對準(zhǔn)一個活物。那箭宇離弦的時候,他的手微微顫抖,卻并不是因為害怕,反倒有種莫名的快意……尤其是看那箭宇成功洞穿了段萩的手腕之時,血花迸濺出來的剎那,這種感覺尤甚。

  他不敢再往細(xì)處想。

  許是因為他護(hù)住了人,為自己感到高興。

  但是段家沒罷休,而他思來想去,發(fā)覺自己并不甘心,這才將自己的計策說與葉慎,二人不謀而合。

  段尚書尤為信任的大儒,本就聽命于葉慎,讓他在祭服花樣上做些手腳,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但是葉慎好奇的是,為何楚蘅之如此篤定皇上會對此事震怒,只是不管怎么問,楚蘅之都只搪塞了過去。

  葉慎是聰明人,但是忽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法揣測這個才十五歲少年的想法。楚蘅之早熟老成乃是環(huán)境所迫,這些葉慎還能理解,但是他依稀記得,剛開始來相府的時候,楚蘅之的眸光,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般幽微復(fù)雜。葉慎心底惴惴不安,尤其在看見他拐去葉明薇寢居的方向時,葉慎忽然覺得,自己身為父親,無論如何都得給薇姐兒提個醒……

  葉明薇還不知道段家被貶謫的消息。她倒佛系得很,借著養(yǎng)傷這個緣由,硬是在家里宅了一個多月,正好也打算多學(xué)一學(xué)原主那管家的本事。她其實十足的財迷,對于理財?shù)呐d趣比原主有過之而不及,那厚厚一疊賬本子,里面還有厚厚一打地契房契,商鋪,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乃是一個封建小富婆,于是她也越發(fā)矜矜業(yè)業(yè),算盤賬本時刻不離手,葉明蕎幾次看見,還大著膽子笑她市儈。

  其實市儈一點(diǎn)也無傷大雅,葉明薇可沒有那商為下九流的觀念,只要是正當(dāng)途徑得來的錢,又有什么花不得算不得的。

  楚蘅之來時,葉明薇正垂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頭垂得太過低了,且握筆的姿勢很是奇怪。

  那是葉明薇托云岫專門定做的炭筆,她雖小時候報過少年宮學(xué)過一些書法,但那毛筆字實在是見不得人,所以只能借看帳為由,拿了更為輕便的炭筆。

  云岫和芊羽一看到他來,都是紛紛行禮問安。

  葉明薇這才抬起頭來,眼睛亮了亮:“義兄!”

  自她受傷后,楚蘅之常來探望,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熟稔了不少。葉明薇感念救命之恩,同時也基本克服了之前同楚蘅之相處的心理障礙。

  或許,她本就不需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復(fù)雜,只要她自己不作死,安安心心混到老肯定是沒問題的。況且她也看出來了,楚蘅之并不討厭她,甚至還不知道從哪里搞了幾瓶藥膏,愈傷退疤都有奇效。她只不過用了半個月,那臉上疤痕就脫落干凈,皮膚恢復(fù)如初,白嫩得像脫了殼的雞蛋。

  也因此,葉明薇對他愈發(fā)熱絡(luò)起來,甚至親自起身給他倒了大半盞茶水。

  其實楚蘅之倒也沒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走了這條道,便順勢過來看看。

  葉明薇發(fā)自真心信任一個人之后話就能多起來,不過她被鎖在深閨,能聊的也就家長里短的瑣碎小事。楚蘅之靜靜聽著,出乎意料地有耐心。

  “哦,對了。”葉明薇說著說著,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一個人飛快鉆進(jìn)里屋,又小心翼翼出來,手里還端著個大木匣子,里面好似有什么活物,嚶嚶地直叫喚。

  待到她把木匣輕輕放在桌上,楚蘅之才看清那軟墊里面的兩只小東西。

  是兩只小貓,看著才剛足月,一只三花一只全黑。

  “這是阿玉家老貓下的崽子,送得只剩這兩只了,我看著好玩,就都收下了?!比~明薇還有一個不出門的理由就是要在家擼貓,她才養(yǎng)了三日,兩個崽子黏她黏得不行,只要葉明薇一逗弄,就拿軟軟的毛茸茸的小臉蛋兒蹭她的掌心撒嬌。

  葉明薇樂于跟人分享她的寵物,指著那只三花道:“這是小花,是母貓?!庇置嗣侵缓谪埖哪X袋頂:“這是小黑,是只小公貓”

  楚蘅之無奈地看向她,唯恐她下一句就跟兩只貓介紹起他來。

  兩只小貓不約而同地“喵嗚”了一聲,從匣子里踉踉蹌蹌爬出,小爪子玩著葉明薇的衣帶。

  “養(yǎng)了這些,那你以后可有的忙了?!背恐采炝耸謥?,揉著那只小黑貓的腦袋,“不如考慮送只給我?”

  他不過是玩笑話,葉明薇卻當(dāng)了真,臉上頓時流露出了“肉痛”的表情。

  楚蘅之倒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姑且沒有立刻收回那句話。

  “那你養(yǎng)小黑吧?!比~明薇思忖了好一會兒,才委屈巴巴地回答道,“小黑不怎么愛叫喚,也不挑食,比小花肯定好養(yǎng)一些?!?p>  主人都發(fā)話了,楚蘅之也就認(rèn)真地謝過她,順手帶走了些平日里養(yǎng)小黑的器具。走的時候那小貍奴可不情愿了,葉明薇聽見貓在叫喚,想都沒想就奔出門去,但畢竟是自己送出去的,沒有立時就要回來的道理,一人一貓都是水光蒙眼,依依不舍,搞得楚蘅之苦笑不得。

  “你別擔(dān)心,我會好好養(yǎng)的?!边@貓也就他掌心那么大,怕葉明薇反悔,他也只好將那貍奴腦袋往匣子里輕輕按壓了一下。

  小黑一走,小花一只貓頓時有點(diǎn)不習(xí)慣,當(dāng)晚就開始鬧了,叫得凄凄慘慘的。葉明薇沒睡好,第二天拿著裝貓的小提籃就去了南園。小黑小花從出生就在一起,誰都離不開彼此,所以她自然而然覺得楚蘅之的境況肯定比她好不到哪去。

  但無奈小黑是一只薄情貓,忘了舊主也忘了妹妹,在石桌上舔小盆里的奶舔得小尾巴尖都是直的。

  而旁邊楚蘅之一手捧著書,一手替小黑順著毛,也是怪事,平時小黑雖溫和,但吃飯的時候尤為護(hù)食,就連葉明薇靠近都齜牙嘶吼,怎么一到楚蘅之手上就判若兩貓了呢。

  葉明薇覺得自己臉好疼。

  就在她失魂落魄地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楚蘅之卻看見了她:“怎么剛來就要回去?我這兒正準(zhǔn)備上早膳,不如一起吃點(diǎn)?”

  葉明薇這才提著貓籃走進(jìn)去,小花早探出了腦袋,喵喵地直叫喚,小黑卻已經(jīng)吃飽喝足,只無動于衷地給自己順毛。

  葉明薇仿佛又遭遇了一輪暴擊,終于小聲嘟囔道:“這個小沒良心的,一下子就被收買了?!?p>  楚蘅之笑了笑,并不否認(rèn)他的“收買”行徑。

  小花也不介意,踉踉蹌蹌走向小黑,舔了幾口剩下的奶。似是昨晚鬧得太過了,它蜷縮在小黑身邊,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來。

  葉明薇看著這兩只,心軟得是一塌糊涂,她太過專注,連菜都忘了夾,還是楚蘅之夾好放進(jìn)她碗里,女孩才回過神,頗甜地道了聲謝。

逢貍

喵~貓崽兒上線,粑粑麻麻就靠你們助攻了   小花:……嚶我會加油噠!   某黑:這種事情難得倒本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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