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那段時間一直忙著尋找新的工作單位,雖然他沒有跟我說過他決定了要走,但是我知道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
我有我的情緒,他在忙碌著他的事,我們那段時間很少像從前一樣在一起,同事們紛紛傳言我們倆個又鬧分手了。經(jīng)歷了那些事以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變得不喜歡解釋,只有當別人明確的問我是不是要跟王敏分手時,我才會說一聲“不是”。
我與林春梅約定好了去全縣的日期,就在兩天后,我出了夜班休息的那一天。
那天夜班其實并不清閑,下班后我感到有些疲憊,但是既然是之前就約定好的計劃,況且又是林春梅的一番好意,我也不便辜負。
從縣城到全縣的車都是固定時間的,而且車次并不多,我們下班后從醫(yī)院到縣城車站,又從縣城車站到全縣,路上等車的時間就浪費了不少,等我們到達林春梅的婚房時,已將近十一點。
林春梅帶我參觀完她的婚房,隨后就帶我去了她未婚夫任懷平的社區(qū)診所。任懷平跟我有見過幾次面,但是我們并不熟,只是因為我常幫林春梅頂班,他對我很客氣。
我一到診所,心里就后悔跑這一趟了。已快到午飯時間,診所里面還坐滿了病人,林春梅一到診所,便開始忙碌,哪有功夫理我。
我尷尬的站在那里,要不是對診所的物品放置不熟悉,我都恨不得加入他們,幫忙去處理幾個病人。
林春梅一直很抱歉的跟我說:“衛(wèi)嵐,對不起,真沒想到有這么多病人,連給你倒茶的時間都沒有。”
我說:“沒事,看來以后可以來你這里做個兼職賺外快了啊。”
林春梅跟任懷平都被我逗笑了。林春梅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對任懷平說:“誒,鐘一斌不是每天都閑著嗎?你叫他過來吃飯,吃完飯讓他帶衛(wèi)嵐到處去轉轉。”
任懷平說:“對呀,我去叫他?!?p> 說著就走到門口,對著斜對面的樓上大叫一聲:“鐘一斌!”
我順著他叫喊的方向望過去,斜對面的一樓是一排賣家具的店鋪,二樓以上看起來應該是住宅,有人從二樓的窗戶探頭出來,說:“干嘛?”
任懷平說:“過來吃飯!”
那人應了一聲:“好!”轉身回了房間。
林春梅對我說:“鐘一斌是跟我未婚夫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比咱們倆大一歲。他家里開個家具廠,對面的家具店都是他家的。他整天沒事干,等下吃完飯讓他替我?guī)闳サ教庌D轉,這里他比我熟悉?!?p> 我說:“算了,沒時間就不要出去玩了?!?p> 其實我只是不愿意跟一個陌生人單獨出去外面玩。
林春梅說:“沒事,鐘一斌人很好的,等下一起吃飯你就知道了。”
她一邊跟我說話一邊忙碌著,任懷平也對我說:“沒事,他就跟我親兄弟一樣,人很好相處的?!?p> 我看他們都在忙著,也不跟他們說別的了,就說:“出去玩是小事,先好好看病人吧?!?p> 不一會,一個黑黑胖胖的男人來到診所門口,沖里面說:“叫我來吃什么好吃的?”
原來,他就是鐘一斌。
鐘一斌給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因為我向來不喜歡肥胖的男人。他黑黑胖胖的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只比我大一歲,倒像是大了十多歲。我在心里嘀咕,我可不愿意跟著他出去玩呢。
任懷平說:“想吃什么自己去隔壁店里點?!?p> 然后跟鐘一斌介紹我,說:“這是春梅的同事,第一次來我們縣城,你替我好好招待?!?p> 鐘一斌看向我,非常有禮貌的跟我打招呼說:“你好。”
我也禮貌性的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我不得不承認,鐘一斌的表現(xiàn),讓我生平第一次對“第一印象”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一頓飯吃完,鐘一斌的大方得體,彬彬有禮,讓我對他的不良印象完全改觀。他的言談舉止之間,都透露著他良好的修養(yǎng)。
在午飯時間,鐘一斌完全主導了整個飯局,氣氛非常好。我也在吃飯的時候了解到,其實鐘一斌并不像林春梅和任懷平說的那樣整天無所事事的閑著。實際上他是自家家具廠的實際管理者,市場開拓者和營銷者。或許是因為他經(jīng)商多年的緣故,所以比我們幾個單純的技術人員無論是在思想上還是待人接物上都成熟穩(wěn)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