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要是他想殺我們,昨天晚上就辦了?!膘`兒看小侍女還是一臉擔(dān)心,索性派她出去買些點心,省的她在府里害怕。
小侍女剛走,紫檀就著急忙慌的過來了,估計也是聽見了刺客的消息。
“夫人沒事吧,奴婢就說要守夜,您偏不讓,這要是出了什么事,讓奴婢可怎么辦啊?!弊咸磶е┰S淚花。
靈兒一把拉過紫檀:“行了,跟你說點事。昨夜你走后我想了許多。本來是想認(rèn)你做妹妹,但是宇文這個姓氏太大,估計父親不會同意。所以我想著京城有個大戶人家姓張,張家原本有個小姐跟你差不多大,可惜很小就夭折了。你就借著張家小姐的身份,從張府嫁出去。總比你以侍女的身份嫁出去強。”
紫檀沒想到靈兒會幫她想的這么周到,一下子就熱淚盈眶了。
“傻丫頭,哭什么,應(yīng)該高興才是?!膘`兒摸著她的頭,心中想著的是終于把這件事情搞定了。這下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素弦的事情還是很麻煩的,靈兒第一個想到的是風(fēng)鈴,可是畢竟他是個孩子,自己不愿意讓他去冒險。
事情也比較好辦,靈兒給宇文鐘傳了一封書信,事情就塵埃落定了。
聽說蔣珣出去了,靈兒趕緊趁這個機會跑到竹林。
“先生,求您救救素弦?!膘`兒開門見山的說道。
先生今日卻沒有往常的笑容。
“夫人當(dāng)真和那授琴的先生有私情?”
靈兒不知道蔣珣什么時候會回來,所以還是很著急的。
“先生您快告訴我該如何就他,他對我很重要?!碑吘故亲约旱膸煾?,靈兒對素弦還是很感激的。
先生皺了皺眉:“只要你想,他就能出去?!?p> 這話聽著很玄。
“先生,我真的沒時間跟你猜什么謎語,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可實踐的方法,我好趕緊讓素弦離開這里。”
“離開之后呢?!?p> 如果讓蔣珣知道素弦逃跑了,肯定還會下令追殺的。
“我明白了?!膘`兒快速的離開了。
半夜的時候,靈兒趕緊發(fā)出信號,引風(fēng)鈴過來。
“姐姐找我?”果然不一會,風(fēng)鈴就過來了。
“素弦被抓了。”靈兒一臉擔(dān)心,風(fēng)鈴卻滿不在乎。
“你上次給我的那個假死藥呢?”
“怎么?”
“給他吃下去,我估摸著蔣珣會給他留一個全尸的?!?p> 風(fēng)鈴看著她,半晌:“我救他,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反正姐姐的事情也快辦完了不是。到時候姐姐和我一塊走,再帶上素弦。姐姐走了也要被蔣珣找的,帶著素弦也一樣啊。”
靈兒一想也對,索性定了日子,三人一起出逃。
不知道蔣珣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牡丹園周圍的侍衛(wèi)又多了幾個人。
“怎么不求著我放了素弦?”蔣珣抱著靈兒問道。
“再怎么說,他也是我?guī)煾?,教了我許多東西。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當(dāng)初又是你非要讓我學(xué)的?,F(xiàn)在我剛感興趣,你卻把老師給我關(guān)起來了?!膘`兒加重語氣說道:“是對音樂感興趣,不是對師父感興趣?!?p> “那你乖乖的,等我忙完我的事情,就放了他。你若是還想學(xué),我再給你找更好的師父?!?p> 靈兒想著自己馬上就要跑了,也就老老實實的答應(yīng),敷衍過去算了。
正是計劃出逃的那天,靈兒剛要走,玉蘭卻來堵門。
“玉蘭?你這是來干什么?”靈兒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幾天蔣珣一直纏著靈兒,好不容易聽說他出去見一些官員了,又來了一個玉蘭。
“你好好回去帶著,丞相不會虧待你的?!膘`兒現(xiàn)在只想把玉蘭弄回去。
“妹妹好久沒有見到姐姐了,丞相大人一直在姐姐這里,妹妹也不方便過來打攪。今日丞相大人不在,妹妹專門帶著點心來看看姐姐。”玉蘭一臉殷勤。
靈兒一頭霧水,不知道玉蘭要干嘛。
“我很飽,要出去遛一遛,你還是先回去吧?!?p> 玉蘭還是不依不饒的,靈兒看了看太陽,這個時候風(fēng)鈴應(yīng)該正在救素弦。可是大部分的侍衛(wèi)都被蔣珣派來看著靈兒了。靈兒想著索性就多待一會,幫一下他們。
靈兒修煉到現(xiàn)在,又加上風(fēng)鈴給她吃過一些強身健體的藥,也不怎么怕毒藥了。所以玉蘭拿過來的點心,靈兒還是放心的吃了。
紫檀這會過來,端了兩杯茶。
靈兒狐疑的看著紫檀,紫檀低著頭,沒有看她。
第一,靈兒是不愛喝茶的,茶太熱太苦,靈兒寧愿和白開水都不會喝茶,紫檀不可能不知道。
第二,紫檀比靈兒更加討厭這個玉蘭,平時連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如今竟然給她端茶送水?
靈兒自然是警惕的沒有喝茶,玉蘭倒是欣然拿起喝了。
“等一下……”靈兒通過看了那么多宮斗戲的經(jīng)驗,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墒且呀?jīng)晚了。
玉蘭喝下去沒多久就開始說自己肚子疼,然后就倒在了地上,然后……
蔣珣聽到消息馬上趕了回來。
玉蘭流產(chǎn)了,紫檀端來的茶里放了打胎的藥。
這是靈兒始料未及的。
“她幾個月了?”靈兒看到蔣珣來了,問了大夫一句。
大夫顫顫巍巍:“回大夫人,玉蘭夫人的身孕懷有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呵?!膘`兒冷笑。
玉蘭一看見蔣珣來了,立馬嚎啕大哭,并且把罪責(zé)都推到靈兒身上。
“把所有與這件事有關(guān)的人都關(guān)押起來,一個個審問,本相要知道事實。并且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蔣珣說的義正言辭,靈兒卻又是一聲冷笑。
玉蘭咬牙:“你還笑?!?p> 蔣珣看著靈兒,表情陰晴不定。
“調(diào)查半天,其實是替別人查。我可聽說,有一次相府鬧刺客,刺客在玉蘭的房里……”
靈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蔣珣扇了一耳光。
“你敢打我!”靈兒怒瞪著蔣珣。
蔣珣也有些發(fā)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仿佛剛才不是自己打的一樣。
“你打了我和丞相的孩子,還要污蔑我的清白?!庇裉m哭的梨花帶雨。
“如果是他的孩子,你舍得犧牲這個孩子來誣陷我?母憑子貴,你好不容易有了和他的孩子,肯定是一萬個小心,還有我傷害你的份?”靈兒的臉火辣辣的疼,心卻是涼颼颼的。
“靈兒,玉蘭她……”蔣珣想要解釋什么,可是靈兒臉上的紅印讓他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