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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邪

第二章 暗中箭

白澤邪 戌鳴悱 98 2019-06-12 00:50:17

  十四年后。

  這日我覓食歸來,吃得撐了些,便在魑魅城中閑逛,街市上除了賣些靈藥仙草等提升修為的東西,也還有一些可愛的小玩意兒。這里不僅鬼魅成群,此外還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妖怪精靈,正因?yàn)槿绱?,如同人間一樣的街市才得以慢慢發(fā)展起來,平日里熱鬧得很。

  我正看上一個渾身通體潔白、雕刻十分細(xì)致的玉神獸,模樣和我們白澤一般無二,拿在手里把玩著,卻突然有一只白澤神獸闖入城內(nèi),直直朝我奔來。她神色慌張,遠(yuǎn)遠(yuǎn)地就沖著我喊:“白邪,白邪!”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族中那年齡最小且尚未能修煉成人形的白童,她依舊是獸形,身上的毛發(fā)凌亂不堪,還粘著雜草樹葉,兩只觸角微微散發(fā)光芒。

  待到她在我面前站穩(wěn)了,我才問道:“怎地這般狼狽,如此慌張所為何事?”

  她小聲啜泣,聲音帶著驚恐,說道:“有個斷臂的黑衣人來到了族中,氣勢兇猛,說是要算賬,已經(jīng)打傷好幾個族人了。我們從未踏出白澤半步,不知他要找誰,尋什么仇,思來想去出了白澤境的也就只有你,況且多年前你告知族長救下一孩童得罪了盅雕,想來那黑衣人怕就是他來尋仇來了。你快回去吧,他不知哪里來的毒藥,族人全都被算計(jì)了,現(xiàn)在族中沒人是他的對手。好在我沒有服用多少,還能趕來通知?!?p>  聽到這,我心里咯噔一下,素來只知這盅雕兇狠惡毒,卻沒想到他還如此記仇。這下毒的手段,如此卑鄙的尋仇方式倒是極符合他這樣的小人,時隔這么多年,還依然記在心中。果然是小人報(bào)仇,十年不晚。想來也是我當(dāng)初太大意,失算了。

  “我屋后有些藥草,可解百毒,你去摘取一些研磨成粉,我先行一步去白澤,你也速回族中。”說罷,我向白童一揮廣袖,一道光閃過,她便消失在街上,即是傳送去了我的住處。

  不敢耽誤,我立馬趕去了白澤。

  我到白澤時,不由得一驚,見白澤水已然染成了黑色,看來這毒分量下得十足,這是不想給我們白澤族留后路。而且沿途的水要是被那些凡人喝了去,只怕是必死無疑。

  明明是我和他之間的仇,卻傷及無辜,牽扯別人性命,毒辣至此,看來這次定不能放他一條生路。放虎歸山,終成禍患。

  我攥緊了拳頭,屏住一口怒氣,硬生生壓了下去,再往里走,還未到堂前,卻聽一道尖細(xì)刺耳的聲音在身側(cè)倏然響起。

  “你終于來了。”

  我一轉(zhuǎn)身,剛好對上了盅雕那雙充滿了邪氣的眼睛。而他的身后,側(cè)房里,躺著我奄奄一息的族人,爺爺也在其中,虛弱地看著我。

  “十四年了,我一直等著血洗白澤的這一天,只為我失去的手臂報(bào)仇!”他嘴角揚(yáng)起,不屑地看著我,面露兇狠。

  “你我乃一兇一吉的象征,雖性質(zhì)相反,可卻都是洪荒時期就存活于天地間的神獸,如今對同類用此卑鄙手段,你有何臉面在此大放厥詞?”我故意混淆視聽,只為了能羞辱他幾分。

  “你大可以做你所謂的神獸,可我不在乎,你只需要知道,得罪我盅雕就沒有好下場!”他雖然斷了一只臂膀,可是氣勢卻依舊囂張。說罷,他張開大口,站在原地鳴叫了起來。

  他原本的聲音就十分難聽,如今又往其中注入了法力,只聽得他的聲音往四面八方蕩漾了去,又從四面八方反饋回來,炸得我頭疼欲裂。雖然在魑魅城聽?wèi)T了孤魂野鬼的嚎叫,可是卻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而現(xiàn)如今卻完全無法抵抗。

  他身后的我的族人,也都一個個痛苦地捂著耳朵蜷縮起來,臉色蒼白一片。

  這樣下去不行,我越是覺得煩躁他的法力就滲入越深,造成的傷害越大,捂耳朵根本是無用之舉。

  興許是我待在原地不動與他抗衡讓他覺得有了勝算,他突然一個瞬間移動來到我的面前,一拳狠狠地朝我的心口打來。我側(cè)過身,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可威力巨大的拳風(fēng)卻震得我胸口一疼,一瞬間幾乎喪失氣力。

  這不過區(qū)區(qū)十來年,他怎么修煉得如此之快?修為竟然增長了好幾個層次,若不是有高人相助,那便一定是走了邪修的道路,吸食了不少陰靈。

  好在這十幾年來我也沒有閑著,一心鉆研修身之術(shù),尋了各種靈草吃了各種靈果,雖沒有一口吃成個胖子直接飛升,但修為也大有長進(jìn),扛他幾招也不是難事。

  短暫的虛弱過后我逐漸恢復(fù)了幾成體力,諷刺譏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看來也不過如此。”

  眼看他惱羞成怒,蓄勢待發(fā),我便抓住時機(jī),移形換影到他身后,鎖住他的右臂,順勢往下一壓,捏了個決,喚出囚神鎖將他周身捆了起來。

  “一點(diǎn)長進(jìn)沒有,還和當(dāng)初一樣,兩招便敗了。”我沖他翻翻眼睛,提著繩索將他拉扯到身前,望著地上哀嚎的族人,問道,“這毒,怎么解?”

  在我和盅雕交手時,白童已經(jīng)在身后喂他們服食了藥草,有些已經(jīng)能站起來了。我只是怕這毒還有后勁,解不完全,于是才向他發(fā)問。

  “解藥?不可能的,都得死?!彼麗汉莺莸囟⒅遥а狼旋X道。

  我一時有些無語,這手下敗將哪來的勇氣囂張?卻也不再多說,叫白童取了一瓢白澤水過來??礃幼铀芟霝樗谋氨墒侄胃冻龃鷥r(jià)。

  “不說?他們要是死了,你就給他們陪葬!”我脾氣也上來了,捏著他的下巴就要往里灌,他自然是搖頭掙扎。我丟下水瓢,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手上卻暗自蓄著法力,想讓他再嘗些苦頭。

  “白邪,小心!”白童驚呼一聲,可卻為時已晚。

  我一心盯著盅雕的臉,和他眼神較勁,卻沒注意到他的左臂竟然迅速生長出來,在囚神鎖之外,并且握著一把匕首,干凈利落地刺向我的腹部。

  棋差一著,我沒想到比下毒更卑鄙的是暗算。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盅雕那充滿得意的臉,我的大腦霎時一片空白。我的身體似乎已經(jīng)感知不到疼痛了。我低頭一看,我的身體竟然開始變得透明,慢慢消失。

  這…這…

  他怎么能再生出新的手臂來?這些年他到底為了報(bào)仇做了什么事情?

  爺爺沖了上來,從背后扶住我,他的眼里噙著淚。還不等他出聲,盅雕就狂笑了起來:

  “這刃,可是涂了弒神散的。這下任是誰也無力回天了。哈哈哈哈!”

  我驚訝地轉(zhuǎn)頭看著爺爺,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沒想到,當(dāng)初于我而言的無意善舉,沒想到卻埋下了深藏的禍根,自此萬劫不復(fù),永無輪回。

  我眼看著自己逐漸透明,在爺爺?shù)募绨蛏狭粝铝艘坏窝蹨I,慢慢消散在風(fēng)中……

戌鳴悱

女主的神獸身份在此告一段落。預(yù)知后事如何,請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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