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戰(zhàn)便戰(zhàn),何需用刀?”
面對比自己高大了幾倍的守護靈,凌天臉色平靜,哪怕對手是號稱人武靈巔峰的呂布,也沒有給他帶來一點壓力。
神靈不出,在這個世界,少有能給他帶來威脅的存在。
看到凌天的態(tài)度,呂布更是暴怒,他哪里受過這等輕視,當下大手一揮,將方天畫戟深深插入地面中。
“那本將軍,便與你赤手相搏!”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后,呂布立與原地,沖天的煞氣從身上噴涌而出,傲氣凜然。
他在等凌天出手,這是作為一名絕世神將的自信。
“唉,真是麻煩?!?p> 嘆了口氣,凌天一腳踏出,動作如同遲暮的老人一般緩慢,但隨著他的腳步,整個街道上的黑霧都開始翻涌了起來。
“哼,雕蟲小技?!?p> 冷哼一聲,呂布魂體上魂力纏繞,鬼神之力盡數(shù)加身,讓他本來就高大的魂體迅速膨脹,轉瞬將就膨脹了數(shù)倍,頂天立地,宛若巨人。
在開啟鬼神力的呂布面前,凌天的身影渺小如螻蟻。
“我討厭仰著頭看別人?!?p> 似乎是完全沒有在意呂布的動作,凌天行至呂布面前,輕輕伸出了右手,動作隨意。
黑霧停止了翻涌,在他身前凝聚成手掌的模樣,握上了赤兔馬的馬腿。
“嘶~!”
凄厲的馬嘶聲響起,赤兔在黑手中掙扎,但在絕對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只是瞬間,就被拽倒在地。
肌肉分明的馬腿上,留下了一只烏黑的手印,僅是一擊,赤兔竟再無法重新站起。
“亡靈,你敢傷我的赤兔!”
呂布暴怒,久經沙場的他立即反應了過來,一拳揮出,帶著磅礴的巨力。
天空瞬間陰沉了下來。
纏繞著魂力的拳頭從天而降,連四周的建筑都受到了影響,搖搖欲墜。
凌天動作微微一頓,一簇不起眼的炙白烈焰從腳下升騰,迅速的蔓延到這片天地的每一寸角落,火焰所過之處,留下遍地的灰燼。
言靈·君焰。
火焰爬上呂布的身體,即便是靈魂狀態(tài),也抵擋不住如此恐怖的高溫,身上的戰(zhàn)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了起來。
冰帝具·暴風雪。
一擊得手,凌天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狂暴的風雪平地而起,在烈焰中,鋒利的雪花和狂風呼嘯著,毫無違和感的融合在了一起,將呂布魂體割裂出密密麻麻的傷痕。
一邊是似能燒燼萬物的高溫,一邊是極致的寒冷,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呂布的魂體迅速開始潰散,那滿是痛楚的表情,可以猜測出是何等的煎熬。
“我討厭仰著頭看別人?!?p> 再次重復了一遍,凌天轉過身,困妖陣的陣法從身后成型,七根碩大的冰柱從不同方位掉落,將呂布的魂體死死按在地上,金色的靈魂之力在陣中匯聚,隨著煉制,呂布的魂體愈加透明。
以凌天現(xiàn)在的實力,困妖陣法的威力自然遠非白蛇中展示出的那樣,再加上呂布的靈魂體本來就被這個陣法克制,故此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機會。
“你……你想要做什么,放開他,我認輸!”
這突然轉變的戰(zhàn)況讓貂凌蕓驚慌,她從開始就沒有小瞧凌天,但怎么也沒想到,呂布在凌天面前甚至沒有還手的能力。
看著凌天向她走來,貂凌蕓下意識的抓緊了衣角,沒有了守護靈,她完全沒有戰(zhàn)斗的能力。
“殿主大人,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還請你帶我去千機黑煞。”
出乎意料的,凌天并沒有對她出手,貂凌蕓看著凌天,有些不知所措,但最終還是點頭,她無法拒絕凌天的要求。
遠處,呂布的掙扎越來越微弱,貂凌蕓想要將守護靈召回,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失去了和呂布的聯(lián)系。
她想要開口請求,但對于死亡的恐懼,卻讓她最終都沒有開口,默默的走在前面帶路。
死貧道不死道友。
就算是她的守護靈,就算是失去了呂布,她英靈殿主的位置也做到頭了,可最起碼,她還活著。
就算以后只能做個普通人,也比死了要好很多。
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
……
英靈殿是一座很奇特的建筑,硬要比喻的話,是接近于微型宮殿的造型。
此時殿內沒有什么人,大部分鎮(zhèn)魂將都在外面,留下的守衛(wèi)也在之前被凌天一網(wǎng)打進了,故此現(xiàn)在的英靈殿極為空蕩。
貂凌蕓表情麻木,機械的走進殿內,打開了千機黑煞的入口。
這是一個地牢,其內空間比外面都要寬廣,走過一條陰暗逼仄的過道之后,眼前豁然開朗。
造型別致的魂燈掛在墻上,幽藍的火焰從中跳躍著,讓整座地牢顯得極為陰森,一間間牢房被鐵珊隔開,里面的犯人大都雙眼無神,即便聽到有人進來都沒有任何反應。
“我已經完成了您的交代,再往前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了,這守牢人,不聽我的?!滨趿枋|在入口停下,看著前方有些抗拒:“您讓我做的我都做了,請放過我吧?!?p> 她沒有撒謊,千機黑煞雖然是英靈殿關押犯人的地方,但自從守牢的鎮(zhèn)獄童子失控,就差不多脫離了英靈殿的控制了。
如今呂布已經不在,再繼續(xù)向前,她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繼續(xù)走,帶我去找白羅敷。”
凌天語氣決然,斷絕了貂凌蕓離開的想法,被迫無奈之下,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心中祈禱著能活著出來。
地牢內終年不見天日,很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腐敗的味道。
一路走過,所見景色都沒什么變化,所有犯人都是一個狀態(tài),雙眼無神,像是靈魂受到了重創(chuàng)。
三人越行越深,終于在臨近最深處的時候,四周的情況開始有所不同。
在這個地牢的深處,所關押的犯人有了一些情緒波動,這些人呆在牢里,或坐或立,冷冰冰的注視著三人,更有甚者,想要對三人出手,卻被手上特制的鐐銬阻止。
鐐銬晃動的‘嘩啦’聲,從地牢中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