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木清涵捂著傷口,神情痛苦道:“我還是江湖經驗太少,要不然也不會小瞧你,著了你的道……”
說著捂著傷口向前,將柳芊掛在腰間的儲物袋拽了下來,向里看了一眼,譏誚道:“我?guī)煾负臀艺f,天元大陸已入末世,不僅靈氣匱乏,靈石稀少,民間各處天災人禍不斷,就連一些上古術法都已失傳,其中就有這儲物袋的煉制之法,他老人家把這儲物袋說的多么珍貴稀有似的,可是如今看來,魔教就連你這樣級別的人都有儲物袋了,看來這東西還不是那么稀有……”
說著將柳纖儲物袋里的東西都倒在了地上,看著里面除了一些瓶瓶罐罐之外,也就幾件衣服,一本武功秘籍,其中最珍貴的還有一塊下品靈石。
木清涵看了眼那塊靈石,然后又看向那本秘籍,見上面寫著‘斂息術’三字,看來本教的尋魔鏡之所以感應不到他們,就是因為這些人修習了‘斂息術’的緣故了,將這本書放到一邊,木清涵又看向那些瓶瓶罐罐,見這些東西上都是寫著什么見血封喉,閻王笑之類的,其中一瓶子上還寫著化尸粉三字,木清涵將那瓶化尸粉拿到眼前,默默打量片刻,知道就是這個東西將自己那十多位師兄的尸體化去,尸骨無存的,頓時神色惱恨起來。
將這些害人的東西重新裝進儲物袋。然后木清涵獨獨將那塊靈石拿起放到自己的儲物袋里,靈石可是好東西,不僅可以練功、療傷、布陣、修煉,哪怕拿去拍賣行拍賣在修真界都是稀缺物資,而且現(xiàn)在大陸靈氣匱乏靈石更是稀少,木清涵也才十多塊而已,而且這十多塊靈石還不是從書院得的,是之前端木夫人帶著木清涵瀏覽端木府的寶庫時,木清涵而那些寶物中挑出來的,整個端木府上千年的底蘊也就這十多塊而已,現(xiàn)在,估計整個書院除了掌教與眾峰主閣主,就屬木清涵靈石最多了,保不齊木清涵比大多數(shù)峰主閣主的靈石還多呢!由此也可以看出天元大陸如今靈石的稀缺……
柳芊見木清涵把她的東西就像扔破爛似的扔在地上挑挑揀揀,評頭論足,尤其是那個儲物袋和那塊靈石,雖然身體不能動,可氣的臉色變換,神情怨毒,比木清涵剛才脫她衣服時更反應激烈。
“……你這個小人,強盜,枉為大周郡主,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也不怪柳芊反應這么大,那塊下品靈石,是當初柳芊在執(zhí)行任務時機緣巧合下從一大戶人家里拿到的,當然為了不讓風聲流出,那家人已一個不剩的被她殺光,而那塊靈石雖然不大,品相也不時很好,可卻是她身上唯一珍貴的東西,她一直貼身收著,而那儲物袋也不是她的,是當初她和師兄下山做任務時,她的師父見那柄飛刀先天氣勢太強烈,特意將自己的儲物袋拿給她裝那柄飛刀的,她的師父在魔教任勞半生,執(zhí)行過無數(shù)的任務,也就得到這一個儲物袋而已,這也就是木清涵當初沒有翻她身的原因,因為就連木清涵都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柳芊會有儲物袋這樣的珍貴之物?,F(xiàn)在,柳芊不僅任務失敗,就連師父的儲物袋都被木清涵拿走,所以直到現(xiàn)在,柳芊才真正的驚懼起來,這意味著,哪怕他能成功從木清涵手里逃脫,但是自己任務失敗,師父的儲物袋又被木清涵繳獲,自己就是能有命回到魔教,師父也不會護著她,魔教更不會放不過她,想到此前那些任務失敗的女弟子的下場,柳芊更是激烈的反抗著,可奈何她身體不能動,就連想咬舌自盡都沒力氣,只能在那嘶吼著,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就算你把我?guī)Щ啬銈兎衷?,我也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們別想從我這里再得到其他消息……”
看到柳芊反應這么激烈,木清涵嗤笑道:“我不會殺了你,殺你都怕污了我的手……”說完胸口一痛,一口鮮血直直噴了出來,木清涵本人也痛的蹲坐在地上。看到傷口處的黑線又往身體別處蔓延開來,木清涵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受重傷,就憑剛才空間世界里的那點靈氣的療傷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可自己又不想在敵人面前亮出自己的底牌,只好忍著劇痛道:“交出解藥,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些……”
對于木清涵的威脅柳芊不屑一顧,“哈哈……難受了是嗎?我告訴你,此毒無藥可解,就是能解我也不會給你解藥,我在劫難逃,你也別想活著,能在死后拉一個郡主墊背,也算大大的值了……哈哈……”
木清涵知道此人已窮途末路,在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后,解藥就是有也肯定不會給自己的,哪怕她給木清涵也怕會毒上加毒,不會再用,為今之計,只能趕到分院讓紅師姐瞧瞧了,最后實在不行的話,自己還有空間世界這張王牌,想到此,木清涵忍著身體眩暈,執(zhí)起青玄劍慢慢站起。
“就憑你這嘴臉,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理想怪崇高,也配我給你墊背,癡心妄想……”
柳芊被木清涵說的一愣,都忘了反駁,不過木清涵已經沒時間去理會她的嘴臉,忍著再次倒下去的劇痛,木清涵努力的提起一絲靈力,然后拽起地上衣衫凌亂的柳芊,御起飛劍,搖搖晃晃的向分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