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章 雷雨之夜
店老板告訴盛長斌,因為不堪忍受火車站附近的一伙流氓地痞欺負,已經(jīng)將小飯店兌出去了,明天對
方就來接收,今晚是最后一次經(jīng)營,沒想到還是沒有逃過一劫。兄妹二人是HD附近區(qū)縣的人,在火
車站附近經(jīng)營了一年多,賺了點小錢,打算這次回家在縣城附近開個小飯館。聊著聊著,時間已經(jīng)接
近十二點了,店老板見那群流氓地痞還沒有人影,估計不會再來尋事,于是關(guān)了店門,由于盛長斌住
的商務(wù)酒店與兄妹二人租住的地方方向相反,三人在店門口分手告別。這個小吃店處在一個十字路口
,正在三人分手告別時,從正對面的街道上一下子涌出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因為天黑看不清究竟有多
少人,只聽其中有人說:“就是這家店!嘿,就這仨人!”
店老板反應(yīng)真快,一聽這話,連招呼也不打拔腿便跑,根本不顧身邊的杏花與盛長斌的存在,二人眼
瞅著店老板一溜煙似的不見了人影,盛長斌見杏花還愣在那兒,便扯住她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這伙人太多就算盛長斌有奇功在身,對付這一群人足以自保,但一來很麻煩,二來關(guān)鍵是無法保證杏
花的安全,因此此刻的上策就是拔腿就跑,跑出這兇險之地。盛長斌拉著杏花在馬路上狂奔,感覺不
是太費力,與拉著許琪、楊佳穎和林雪跑完全不同,不用給她多少助力,她就能跑的飛快,就算盛長
斌不拉著她跑,她一人在前面跑,后面的一群流氓地痞也很難追得上她。
盛長斌估計一方面是因為她穿的是平底鞋,跑起來輕松,另一方面可能是她出生在農(nóng)村,在廣袤的田
野里,撒丫子亂跑是常事,所以就跟盛長斌似的這種狂奔能力是自幼從農(nóng)村帶出來的。二人跑得實在
太快,后面的追兵已經(jīng)不知道被落在哪兒了,二人逐漸放慢腳步,盛長斌一看,二人所處位置正好在
其下榻的商務(wù)賓館,便邀杏花進去躲躲,杏花也沒別的去處只好答應(yīng)了。
進了商務(wù)酒店,二人乘電梯來到盛長斌房間所在樓層,經(jīng)過一個鋪著紅地毯的走廊,停在60035室前,
盛長斌用磁性房卡開了門,這是一間兩張床的標準間,房間不大但設(shè)施還比較完備,電視、空調(diào)、
WIFI等一樣不少。二人奔跑了一路,早已是大汗淋漓,都需要清洗一番,盛長斌叫杏花先去清洗,杏
花也不客氣,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因為穿在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濕透已經(jīng)粘在身上,不僅很難受而且還
非常難堪,很有必要清洗一下,換一身干爽的衣物。
盛長斌身上的衣物因汗?jié)裾吃诹松砩希M入初夏的氣溫不低,房間里也很悶熱,盛長斌將空調(diào)開到25
度,不一會兒涼風習習,整個人也涼爽起來。衛(wèi)生間的水聲停了,不一會兒杏花裹著一條浴巾出來,
手里捏著換下來洗干凈的衣服,想去窗戶邊晾曬,又見盛長斌站在屋中間,便把手里的衣物拍在盛長
斌手里,意思是讓他去晾曬,盛長斌看看手里那套又舊又破的外套,拿到窗邊直接扔了下去。剛剛鉆
進被窩里的杏花,見狀立刻嚷了起來道:“你干嘛扔我的衣物?你陪我,陪我!”說著哭了起來。
盛長斌見其哭得稀里嘩啦,便勸道:“我這是好意,你看你那身衣服還能穿嗎?又舊又破又臟,而且
還臟的洗不干凈了,那還能穿嗎?明天一早我去跟你買一套新的陪你怎么樣?”
杏花繼續(xù)抽泣著道:“可是我現(xiàn)在怎么辦?”
顧曉彤道:“要不你先穿我的,明天買了新的再換下來?”
見杏花沒有說話,抽泣聲越來越小,盛長斌估計她已經(jīng)默許了,于是拉出行李箱,從里面找出一套嶄
新的襯衣褲扔給她,然后背過身來,還一會兒才問道:“穿好沒有?”
杏花低聲道:“好了!”
杏花穿著盛長斌的襯衣褲站在床邊,一套180公分的衣褲里面裝著一個嬌小的身軀,盡管已經(jīng)卷起了袖
管和褲管,依然顯得十分可笑,活脫脫一副唱戲的打扮。盛長斌立刻笑彎了腰。杏花怒道:“不許笑
!”
盛長斌指著進門處的那一面寬大的穿衣鏡笑道:“你自己去照照鏡子!”
杏花果真走到穿衣鏡面前,一照自己也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來,同時埋怨道:“都是你,你不扔
了我的衣物,我也不會這樣的!”
盛長斌道:“你這個樣子,今晚你還能回去嗎?”
杏花不由得愁容滿面道:“哥哥已經(jīng)把出租屋退了,說在火車站附近打了個小旅館,本來說飯店關(guān)門
后,帶我一起去旅館的,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跑沒影了,我到那兒去找他呢,我身上也沒有錢,小飯館賺的
錢全在我哥手里!”
盛長斌同情地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在我這兒將就一晚上吧?”
杏花警惕地道:“你是好人嗎?”
盛長斌哭笑不得地道:“你說呢?”
杏花自言自語地道:“應(yīng)該算好人吧?!”
盛長斌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套襯衣褲,在去款洗間前對杏花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會把你怎樣的,
我去洗個澡。盛長斌從款洗間出來,將換下來的換下來洗凈了的衣物,拿到窗外陽臺上晾好,路過杏
花床床邊一看,杏花已經(jīng)打起了輕微的呼嚕,安詳?shù)厮?,看著她那艷如桃花似的俊俏臉蛋,盛長
斌將她那邊的床頭燈關(guān)上。
他上了自己的床,盤腿坐在床上,修煉奇書調(diào)整功,二十分鐘后收功躺下熟睡過去。睡到半夜,突然
被陣陣劇烈的雷鳴電閃驚醒,他起床去收衣服,見窗外炸雷隆隆,狂風暴雨呼嘯而至。他關(guān)好窗戶,
從新回到床上,忽然感覺被單里多了一個人,嚇了他一跳,猛地掀開被單,發(fā)現(xiàn)是一個嬌小的身影,
黑夜中他大喝一聲道:“誰!”
一個女聲道:“是我!”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杏花,他急道:“你怎么跑到我床上來了?”
杏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聲音顫抖地說:“我怕!我怕打雷閃電!”
盛長斌笑道:“沒做虧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杏花怒道:“你才做虧心事呢!”嘴上很利,就是緊緊抓住盛長斌的一條胳膊不放。盛長斌就這樣被
他抓住胳膊在她身邊睡了一夜。二人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盛長斌醒來后,見杏花還抓著自己胳
膊睡得正香,不忍將她弄醒,小心翼翼地將手臂抽出來,翻身起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了一番,又悄悄地
下樓去買了早點回來,才將酣睡的杏花叫醒。
杏花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搓著眼睛道:不想起床,還想睡覺!盛長斌嘲笑道:“你不看看幾點了,還
睡?再睡直接變懶豬了!”
二人經(jīng)過這一夜的接觸,關(guān)系已然拉近,說話也已經(jīng)口無遮攔了。
杏花道:“身上酥軟,動不了......”
盛長斌道:“那我扶你起來吧,小懶豬!”
說著將杏花扶下床,杏花吸上鞋,在盛長斌的攙扶下閉著眼睛走進了衛(wèi)生間。盛長斌退出來,讓她一
人在里面洗漱。
杏花洗漱完從衛(wèi)生間出了,整個人變了一個樣,精神煥發(fā),神采奕奕,行動之間也具備了一種矜持的
淑女范。吃完早餐,盛長斌叫杏花在房間暫時休息一下,等他到附近的商場給她買一套合適的衣物。
盛長斌來到火車站附近的一家比較高檔的商場,找到女性品牌區(qū),也不知道杏花喜歡什么,見女銷售
員與杏花身材差不多,便請她做模特兒,替杏花試衣服,并在女售貨員的建議下,花了五千多元買了
三套品牌衣服,又買了三雙女式皮鞋,提著幾個大袋子回到酒店房間。
杏花見盛長斌回來,便上前接過他手里的袋子道:“怎么買這么多?”
盛長斌道:“又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只好多買幾套你好選擇!”
杏花夸贊地瞄了他一眼,道:“你還真細心!”
說著便將三套衣服,拿出來擺在床上,毫不避諱地當著盛長斌的面,一套一套的試穿著,嘴里不住的
嘖嘖稱好!杏花最終選擇了一套粉紅色的真絲折花襯衣加一條黑色真絲直筒裙褲,腳下配一雙棕色半
高皮鞋。
她把清洗干凈的齊肩長發(fā)梳直了,在腦后用盛長斌的那根紅布條扎了一個馬尾巴,額前有幾根流蘇,
顯得十分嬌俏而青春靚麗。收拾打扮完后,杏花將剩下的衣服和皮鞋推給盛長斌,盛長斌又推給她道
?。骸澳隳弥桑凑滞瞬换厝サ?,我看幾件穿在你身上都挺好看的,回家后換著穿也挺好的!”
杏花突然偏著腦袋大眼睛眨一眨地看著盛長斌道:“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想追我呀?”
盛長斌道:“姑娘你想差了,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功利的,你的確很美,但我對你沒有邪念,就單純地
想幫幫你!”
杏花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聽進去了!”
盛長斌道:“放心吧!”
二人邊說,盛長斌一邊整理著行李,將昨夜洗了已經(jīng)晾干了的衣服收進拉桿箱里。杏花坐在床上,翹
著二郎腳,一甩一甩地欣賞著盛長斌忙前忙后的身影,突然開口道:“你從哪兒來的,到HD干什么
?。俊?p> 盛長斌一邊整理衣物,一邊將自己此行的大致目的簡要的講了一遍。杏花聽后道:“你這樣什么都不
知道的情況下,是很難找到那家單位的,不過我們縣城里有一家專門生產(chǎn)銷售粘膠的,也不知道是不
是你要找的單位?”
盛長斌想,我要找的這家研究所,是一家科研單位,怎么可能跑到偏僻的縣城去了?不可能是她說的
那家單位,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向杏花要了那家生產(chǎn)銷售粘膠單位的具體地址。收拾完畢,二
人提著大袋子、拖著拉桿箱乘電梯下樓到前臺結(jié)了賬,出了酒店大門,杏花直接去長途汽車站回家,
不再去找那個沒良心的哥哥。
而盛長斌打算先到HD的幾個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和工業(yè)園區(qū)去轉(zhuǎn)轉(zhuǎn)找找,看能不能碰運氣找到這家生產(chǎn)銷售
粘合劑的科研所。由于二人去的是東西兩個方向,所以盛長斌先給杏花打了個去長途汽車站的的士,
然后自己也打了一個去HD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的的士。
金猴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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