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徽敖推開教室的門時,已經(jīng)是鴉雀無聲的氣氛了。
只有坐在修曼旁邊的虎狼學,眼里閃著期待的光芒,顯得格格不入的。
月霧深自覺的走到月華霧零旁邊,招呼也不打就坐下了。奇怪的是,月華霧零對他這樣的無禮沒有一點反應。
徽敖則是微微一笑,坐到了修曼身后的位子。那一整排都是空的,只有徽敖一個人,這怎么看也不像是陪讀生該有的待遇。
這家伙果然不簡單。
……
因為是剛開學,為了照顧新入學的學生,講師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細講有關學院的歷史,學風,校規(guī)班規(guī)乃至一些潛規(guī)則。
月霧深大致明白了,這所學院秉承優(yōu)勝劣汰的森林法則。今天凌晨見到的那個紈绔子弟,就是典型的淘汰者。每月的測試成績不達標者,哪怕背景再硬,都會失去接受下一輪教學的資格。
這就造成了強者越來越強,弱者越來越弱的死循環(huán)。這樣的階級固化毫無疑問就是學院想看到的,瓦爾基里學院的設施,師資力量都是頂尖,只有把教育資源傾斜給那些有天賦又肯努力的學生,這些大筆大筆的投入才算花到了點子上。
淘汰者雖然也可以通過支付巨額的贊助費留下來,卻什么也學不到,只能拿到一紙證書。但哪怕只是為了在自己的履歷上添上這樣一條信息,很多人傾家蕩產(chǎn)也不后悔。
而在特殊班,這個規(guī)則就被體現(xiàn)的更加淋漓盡致。普通班一月一輪的測試在這里將是不定期進行,并且不會因為各人年紀,進度不同而放寬合格的標準。
下午就要進行一輪決定他們所有人,包括陪讀生“生死”的測試。這輪測試不光是對新人實力的一個評估,更是判別老生在長達一個月的休假里,有否勤耕不輟的一面照妖鏡。
……
“月華學姐,你的名字真好聽……我可以叫你學姐嗎?”虎狼學背著手甜甜地笑道。
月華霧零搖了搖頭道:“不用叫我學姐。大家都是叫我月華,你也這么叫就好?!?p> 解散后,二人走在走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氣氛還有股怪怪的甜味,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月華霧零那是什么人?性格孤僻實力強大,行事獨斷寡言少語的面癱霸總,幾乎所有人都拜倒在她的“淫威之下”。
然而她現(xiàn)在居然還算和藹地在和一個沒見過的新生聊天,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圍觀群眾中有人目睹了昨天早上那起事件,一眼認出虎狼學,頓時對他肅然起敬。
就連修曼也聽到了動靜,把順兒送來的午飯都擱在一邊,拉著徽敖加入了圍觀的隊伍里。
于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情景:一群人把走廊堵了個水泄不通,只有中間留空,月華二人頂著灼灼的視線,若無其事的聊著天。
大多數(shù)時間是虎狼學發(fā)問,他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左一個問題右一個問題,令人驚嘆的是,月華霧零居然沒有不耐煩。
“那個,有些話我想和學姐單獨說,這里人太多了……”虎狼學悄聲道。
“哦,請便。”月華一愣,隨即面無表情。
“嘻嘻,學姐真是個好人?!?p> 虎狼學嘻嘻一笑,竟拉起她的手,排開人群走開了。
看得修曼眼睛都要掉下來了,這個便宜侄子是超人么?!
月霧深不甘咬著空氣,若是手邊有手絹,他可能會做出很娘娘腔的舉動來。
要是自己有這本事,還用被人半逼迫的拉進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