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如此吵鬧,這里還有客人,成何體統(tǒng)?
云老太爺?shù)哪樕_不出喜怒,大概是想著云山剛才的壽禮著實用心了,不好苛責。
云山臉色有些尷尬,在云家?guī)讉€長輩不滿意的注視下,準備出去問下原因。
突然,楊銘開口了。
“不用麻煩,人是我叫的,讓他進來吧。”
云老太爺意外的看了幾眼楊銘,沒說話,揮手示意云山把人帶進來。
大廳外。
“少爺?!痹S老看到了云山過來,恭敬的喊到。
云山心底已近有了猜測,但還有不確定的低聲問道:
“許老,這是怎么會回事?是劍神讓你過來的?”
許老愣了一下,才想起劍神是云山給楊銘的掩飾外號,點了點頭。
“是的少爺,他說讓我辦事之后,務必過來找他,有重要的事要辦,少爺……我是不是唐突了?”
“哈哈……怎么會?你做的非常好,快跟我進來,說不定有好事落在你頭上,我兄……”
云山眼中忍不住的露出喜色,笑著拍了拍許老的肩膀,一刻也不當誤的帶著他進去大廳。
說到后半句他突然停住了嘴,知道差點說漏嘴,暴露出楊銘的身份。
在心底默默的補充道,還是我兄弟夠意思,知道這種好事優(yōu)先考慮自己人,這個忙自己是真么沒白幫。
不僅如此,恐怕一會就要賺大了。
以后等云山老了,就能坐在一群子孫后代面前吹比,你爺爺我這輩子做到最正確的決定,就是認識了……
許老走了進來,一臉不明所以的被云山推到楊銘面前。
云老太爺臉色帶著幾分詢問之色,抖動著胡子開口:
“劍神宗師閣下,你是要以他為目標嗎?”
楊銘點頭,“沒錯,有問題嗎?”
頓時就有人開始反駁了,是跪在地上的云海,他只能跪著挪過身子,不屑的看著許老。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p> “你說過,是幫助云家的族人提升修為至先天,但是他最多只能算是仆人,下人,也能算是和云家的族人相提并論?可笑之極?!?p> 云海又回過身,對著云老太爺磕頭后,一手指著許老,臉色悲切萬分的道:
“老太爺,即使劍神閣下看不起我,但如果他選的人是云家的族人也就罷了,可……”
“可也萬萬不能選一個云家的下人,仆人來啊,這……這豈不是赤裸裸的侮辱我?說我還不如一個下人?”
“還有,他可是說了要選云家的人,現(xiàn)在卻選了一個下人,那不就是把我云家族人都看做是下人?簡直荒謬萬分,請老太爺責罰……”
大廳中,站著的云家族人有一半面色陰沉,一半十分認同云海的話,滿面不忿。
“在怎說,也不能選一個不是云家的弟子吧?況且……”
“唉!雖說許老也是云家的人,但說到底不姓云,依我看確實不適合?!?p> “對啊,即使你是先天宗師,但也不能如此折辱我云家,是欺我云家無人?今天即使付出莫大代價,也要讓你認識到是什么是大世家的底蘊?!?p> 下面眾說紛紜,但卻依然有一半的云家高層發(fā)表意見,他們是和云山這一脈關系比較好的存在,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倒地要不要出口幫助云山這一脈爭奪這份機緣。
但現(xiàn)在這場面著實不好逆轉(zhuǎn)不說,更別說……這份機緣虛無縹緲,看不見摸不著。
就這樣豁然開口,恐怕會得不償失,所以他們都還保持著觀望的態(tài)度。
只要云山能拿出反駁的底氣,他們不介意順水推波一下。
可有嗎?
云老太爺審視的眼神看向云山,其中壓迫的意味不言而喻。
“云山,是你自己處理?還是老頭子我替你處理?”
一句話說出,幾乎明確的表明了云老太爺?shù)膽B(tài)度。
跪在地上的云海聞言臉色露出勝利的笑容,不屑的看向云山,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嘲弄之色。
看,即使是我得不到這個機會有如何?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云山同樣不可能如愿得到。
大廳中處在風尖浪口的云山面色不斷的變換,如同六月的天氣陰晴不定,幾次忍不出靠口爭論,
但出于種種的強大壓力之下,他又如何能憑借一言之力逆轉(zhuǎn)云家所有高層的態(tài)度?
于是他心底掙扎了良久,最后只能被迫妥協(xié),萬分歉意的看一眼許老,頹然的開口。
“是我考慮不周,請劍神閣下重新選……”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銀灰色顯得有些冰冷的面具下,傳出冷冷的兩個字。
“夠了?!?p> “你們商量好了嗎?問過我的意見嗎?”
冰冷的眼神掃過跪在地上的云海,接著掠過云家的高層,最后停留在云家老太爺身上。
“我做出的決定,何時輪的到你們提意見?”
“你們的選擇只有,接受,或者錯失這個機緣。”
轟!
這霸道無比的言語震驚了云家的眾人,云家在京城中是何等的地位?
而且不止是限制于于此,凡是只要有點地位,稍微有些見識的大家族,那個畏懼云家的實力?可以說即使云家的一個不受重視的旁系族人,走在外面也不是一般人隨便敢得罪的。
可今天,有人直接掃了云家眾多高層的臉面,而且連云家的泰斗,云老爺子也在其中,這等同于是以一己之力,要落了云家這個龐大家族的臉面。
大廳中,云家等人看向楊銘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
起初剛來時,是將信將疑的試探,到見到楊銘深不可測的實力后,變得有些尊重起來,直到此刻,被落下面子的眾人面色難看。
“閣下莫要仗著有幾分實力,就以為可以隨便說話,云家是你得罪不起的存在,你現(xiàn)在收回剛才的話,還來得及。”
族叔云田以第一個站出來發(fā)難,眼神中透出威脅,說到。
銀灰色的面具襯托下,楊銘的眼神顯得有些冷漠,看著他,不咸不淡的回道:
“可笑,我得罪不起的存在?”
“這世界上還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即使是這老天,得罪了我,也得留個窟窿下來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