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鐵錘化作一道道黑影,在空中劃過,楊銘卻好似閑庭碎步一般,輕松躲過。
“大哥威武!”身邊甚至還有人搖旗吶喊。
少女的錘子舞成一個風(fēng)車,攻勢不斷。
“夠了,別鬧了?!睏钽戦_口,手掌巧妙的劃過一道曲線,奪走了少女手中的武器,扔到一邊。
“不可能?!甭菇鹆嵋荒槾裘?,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輸了。
她可是同齡人中的天才,體質(zhì)天生適合練武,別人還是普通武者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是后天武者了,可面前這人才多大?貌似和她差不多。
他是從娘胎中就開始練武了么?
她腦袋茫然,一時有些不能接受,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
這邊楊銘好像也在發(fā)呆,直愣愣的看著鹿金玲琳瓏有致的曲線。
突然,鹿金玲的一只小手被人抓住。
“??!死色狼?!甭菇鹆狍@呼,臉蛋通紅,奮力掙脫,但那只手就如同大鉗子一樣,牢牢的握著她的手腕。
“別動?!睏钽懗谅曊f道,眉頭皺起,仙尊的氣勢自然而然的爆發(fā)出來。
鹿金玲見狀更加害怕,但是被那股磅礴的氣勢壓迫到不敢動彈,兩顆圓溜溜的眼中充滿驚恐,如臨末日。
完了,自己長這么漂亮,今天就要失身在這里了么?嗚嗚嗚……
“大哥就是牛逼?!币贿叺奶K勇見狀,默默的給自己的新老大豎起大拇指,然后偷偷的鉆到車上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好吧,我愿意,但你以后要疼我呦!”鹿金玲淚珠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著轉(zhuǎn),摸樣無比惹人憐愛。
咔嚓!
一枚手鐲裂成兩半,掉在地上摔碎開來,楊銘收回手,對著那潔白的額頭賞了一個爆栗。
“想什么呢?你的手鐲應(yīng)該是陪葬品,陰氣太重了,再加上你體格特殊,若長期帶著遲早會暴斃而亡?!?p> ???鹿金玲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前一刻還好好的手鐲,現(xiàn)在已近碎的到處都是了。
楊銘做完這一切,看了看蘇勇法拉利的位置,朝車子走去。
剛坐上去順手關(guān)上車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關(guān)不了,外面一只手扣住了車門。
“你放屁?!甭菇鹆嵋恢皇掷≤囬T,眼睛瞪得圓鼓鼓,有幾分撒潑打滾的趨勢。
“我看你就是打擊報復(fù),毀了我心愛的鐲子?!?p> 楊銘聽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叫上蘇勇一起下車。
“恩?你說的很好,我確實(shí)要打擊報復(fù)一下?!?p> 鹿金玲被他的嚇得連退幾步,雙手抱住胸口,只是某個部位發(fā)育太好,好不容易才護(hù)住自己,防備色狼一樣的看著楊銘。
心中后悔自己為什么腦袋一熱要挑釁這個魔鬼,讓他走不就完了,現(xiàn)在……
楊銘下車,撿起剛才鹿金玲的鐵錘,隨手比劃了兩下,轉(zhuǎn)身。
“蘇勇,徐家小白臉的車在不在這里?”
蘇勇聞言點(diǎn)頭,指著一個地方道:“在,我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了,徐湖的車特別顯眼,是一輛白色瑪莎拉蒂,他一般都停在這里裝逼,大哥,你要干嘛?”
楊銘嘴角揚(yáng)起笑容:“我要……打擊報復(fù)?!?p> 鹿精靈小臉煞白的看著楊銘走向一輛瑪莎拉蒂,后怕的拍了拍自己胸口。
好恐怖,剛才她差點(diǎn)以為自己完蛋了。
哐哧……哐哧……
一時之間地下車庫不斷傳出響聲,地面微微震動,如同一場小型地震。
幾分鐘后,一輛白色瑪莎拉蒂的位置多出了一團(tuán)廢鐵。
楊銘扭了扭脖子,丟掉手中的錘子,對自己的工作效率頗為滿意,準(zhǔn)備坐車離開。
然而在他砸車的時候,他不知道的是,一雙眼睛盯著他的動作不斷放光,就像粉絲看到了喜愛的明星一樣,無比崇拜。
鹿金玲如同找到了偶像,連她小魔女都只敢略微給這些豪車一點(diǎn)擦碰,這魔鬼竟然敢一步到位,徹底毀滅。
我要拜師。
眼看楊銘坐上車要走,鹿金玲連忙跑了上去,如同泥鰍一樣,唰得從關(guān)到一半的車門口鉆了進(jìn)去。
在楊銘怪異的眼光中,一個軟軟的美女趴在他身上,毫不介意的爬了過去,坐到另一邊。
不等別人開口問,她傲嬌的哼了一聲:“你別想跑,你剛才占了姑奶奶的便宜,還毀了我的鐲子,這事沒完?!?p> 楊銘無語,道:“我去上課,你跟著我干嘛?”
“呵呵,這么拙劣的借口也想騙我?”鹿金玲一副我看穿你的表情,老神在在的坐在車上,一點(diǎn)沒有下去的意思。
楊銘沒辦法,告訴蘇勇位置,讓他開車。
路上,憋了半天的蘇勇忍不住開口,懷疑道:“大哥,我爸可是把你吹上了天,你這么厲害,還需要去上學(xué)?”
楊銘不想解釋,你可能覺得先天武者去上課很荒謬,但是你認(rèn)為一個仙尊,在凡人中到處溜達(dá),就不荒謬么?
如何生活對他來說只是形式問題,前世的他什么沒有體驗(yàn)過?去過煉獄苦修,也在仙境中享受過,隨性而為,就是他現(xiàn)在的心境。
……
超跑俱樂部二樓。
“少爺,姓鹿的小魔女偷偷混進(jìn)來了?!崩险吖Ь吹拈_口說道。
云山閉眼靠在沙發(fā)上,細(xì)細(xì)的品味手中的極品茶水,聞言頓時嘴角微微抽搐。
“她?怎么跑到海城來了?這位可是個小姑奶奶,她應(yīng)該不是就進(jìn)來看看吧?說說吧,她干嘛了?”
老者回道:“她在地下車庫禍害車,三分之一的車都遭了秧,好在破壞都不是特別嚴(yán)重,只是……”
云山睜開眼,無奈的苦笑,“那些富二代算是倒了大霉了,反正這女魔頭就是闖了天大的禍,也沒人敢去找她麻煩,連我碰到都感覺頭疼?!?p> “不是她,是少爺有意結(jié)交的楊銘?!崩险擢q豫了下,然后道:“他把徐家大少的瑪莎拉蒂給砸成了一塊廢鐵,那可是幾千萬的限量版,您看要怎么處理?”
云山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著站起來,拍了拍老者的肩膀,“為什么要處理?”
老者臉色有些擔(dān)憂。
“許老,我知道想的是什么,不過……”云山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
“我認(rèn)為楊銘這個人比徐家更有價值,徐家勢力龐大根深蒂固,但也僅僅是在海城這一塊,而這個楊銘,僅僅剛才交談片刻,我就能確定這人非同尋常?!?p> “這人看似不溫不火,實(shí)際言語中充滿了霸道,無比的自信,況且連你都試不出他的深淺,他多半是一位先天宗師,許老,你今年多少歲?”
“老朽快六十八了?!崩险哳D時明白了什么。
“如此年輕的先天宗師,天賦如何?未來又如何?他日后成就必定驚天,結(jié)交這種人必須趁早,而且要交心,不能耍任何小心思,不然反而得不償失?!?p> “至于徐家?”云山冷笑一聲,眼神鄙視:“他們算什么東西?山溝溝的土大王罷了,何況海城也不是他一家說了算?!?p> 至此,無人再問地下停車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