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想的走神時。“彭”的一聲,球砸在了攔網(wǎng)上,力道之大。驚醒了夢中人。沈辛月抬起頭來看了看球。
“沈辛月,你男人在這里打球呢,看她們都來了,你咋不來呢。”說話的是肖蕩,聶遠航的好哥們,他邊說便把球在左右手中來回的傳遞著,樣子很帥氣。
肖蕩似乎很不喜歡沈辛月,經(jīng)常說話很沖。
沈辛月望向了籃球場上,籃球場上聶遠航?jīng)]有說話,只是盯著沈辛月看了會然后把眼睛移開了。沈辛月知道聶遠航生氣了。今天的比賽不管是臨時起興還是事先約定好的,總之聶遠航都沒給自己說,自己當然不可能知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沈辛月本就心情不好,這下心情就更不好了,她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她想到了前天的事,她想他大概還在生氣吧。是的,聶遠航還在生氣,兩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最先開始的熱度退去后,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便都有可能因為某些原因成為了生氣的導(dǎo)火索。但那天的事情實在是沈辛月做的不對。
那天聶遠航約了沈辛月和肖蕩他們一起出去吃燒烤。男孩子一到那里便坐了下來天南海北的說著自己喜歡的話題,而女孩子們則開始嘰嘰喳喳的去挑選各自喜歡的菜品。沈辛月那天也不知道是學(xué)習(xí)學(xué)暈了還是怎么了竟然每樣都只拿了一串而忘記了聶遠航的存在。當她把托盤拿來時,聶遠航的笑臉上明顯的飄過了一片烏云。但他什么都沒有說,而是選擇了沉默。那天的沈辛月真的是暈頭了,當她看見別的男生都幫忙烤著東西時,她問聶遠航“怎么還不動手啊!”那表情、那語氣是那么的自然,絲毫沒有感覺出聶遠航的不快,直到肖蕩手里端著自己女朋友拿來的托盤說:“看看,這才是合適的?!焙髞砩蛐猎陆忉屨f:“自己還不太習(xí)慣去照顧人?!甭欉h航說了句:“沒事,慢慢習(xí)慣。”大概就是從那天開始雖然他們也和往日里一樣,但是沈辛月知道那道心里的裂痕無論如何也無法彌補了。既然不想生氣,那就需要有人妥協(xié),鑒于上次的事情,是沈辛月不好,所以此刻的沈辛月決定由自己來妥協(xié)。
“我一聽到你們在這里打球,就馬不停蹄的跑過來了?!睂τ谥e話沈辛月真的是張口就來。
“這樣啊,那你的水呢?不會看男朋友打籃球水都不帶吧,看我們的女朋友?!闭f著肖蕩指了指在球場旁邊正在吶喊加油的女生們。那些女生們手里都拿著水有的還拿著紙巾。
“跑的太急了,忘記帶了!”既然已經(jīng)決定撒謊,那就撒謊到底吧,否則該如何來圓謊呢!謊是圓了,但沈辛月卻沒有半點的開心,她在心底里悲哀的想著“什么時候自己開始了刻意的去討好一個人,自己竟然是這么的不真實?!毙牡桌镉泄傻谋瘋麖浡_來。
“聶遠航,你過來?!鄙蛐猎聭械美頃な帯R坏┮粋€人對你的印象不好,那么要想改變這種印象你需要付出很多,而沈辛月不想在這壓力山大的高三費盡心機的去討好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緊要的人。很現(xiàn)實,因為時間有限,精力有限!
很明顯聶遠航很不情愿,在原地站了會深吸了口氣,大概是在思考著要不要在眾目睽睽下這么的聽話。他沒動,她也沒動,兩人就這么僵持著,半晌后大概聶遠航想通了他向沈辛月走了過來。沈辛月也走向鐵質(zhì)的鏤空圍欄,站在那里,還好圍欄不高,站在土堆上的她能露出頭和胳膊。
“你再往前走點?!?p> “干嘛?!甭欉h航語氣里有明顯的不耐煩。
“因為我要給你擦汗啊?!鄙蛐猎抡f著便伸出了手,還好一切都很完美避開圍欄,她能夠到他的衣服。她拽了他短袖的領(lǐng)子順手把他拉近了自己,然后輕輕的抬手,用袖子輕輕的試著他額頭上的汗水,很輕很輕。
聶遠航顯然是被沈辛月的這個舉動給驚住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隨即用自己的手覆蓋上了沈辛月的手,一臉的喜悅,笑的陽光燦爛。他的那些個哥們都在旁邊起著哄。
“渴不渴,想不想喝水,來的著急了,忘帶了,現(xiàn)在去買給你好不好。”沈辛月溫柔的說。
“不渴,坐下來看一會我打球。”聶遠航拽著沈辛月的手說。
“好!”沈辛月回答的干脆利落,往籃球場走的時候挑釁的看了一眼肖蕩。肖蕩同時也盯著沈辛月看了下,似乎想說什么。聶遠航人雖然回到了球場上,但是沈辛月剛才的舉動何止是觸在了他的臉上,而是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上。兩人雖在一起久了,但是兩人最親密的舉動也就是牽手。而今天的舉動似乎更親密些,這讓聶遠航的心里覺得她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先前聶遠航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他覺得沈辛月的心里沒有他,比如上次沈辛月就沒有幫他拿烤串,在他看來那不是一時的疏忽,而是在一個人不刻意的時候本能的體現(xiàn)。還有別人的女朋友總是希望時刻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肖蕩的如此、蘇青的等等都如此。但是沈辛月不,她不粘人,也不能說不粘人,至少是不如自己渴望的那樣粘著自己,這讓一直都被受寵愛的他心里有些不受用。但是今天在眾目睽睽下,她給足了自己面子,這讓他的心里好受多了。男孩子很多時候也是很在乎面子的。
心里想著沈辛月打起球來便不那么的專注了,蘇青傳球過來的時候他就沒接住。然后被蘇青一陣嘲笑,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扭頭看了下沈辛月,沈辛月正在斑駁的樹影下靜靜的凝視著自己,臉上是溫婉的笑容。他也沖她笑,然后他就又丟了一個球。
“哎!聶遠航你媳婦就在那里呢,又跑不了,你擔(dān)心個啥呢!”大家打趣他道。
“我去那邊坐會,馬上來。”聶遠航也不反駁,反倒要缺席,這就又引來了朋友們的嘲笑。他朝沈辛月走過去,然后坐了下來。
”怎么不玩了?“沈辛月的聲音永遠的都那么好聽。
”陪你坐會?!?p> ”嗯“。
”我這里有汗?!罢f著聶遠航就在沈辛月面前低下了頭。
”再過來一點,我?guī)湍悴痢!吧蛐猎碌氖衷俅蔚膿嵘狭寺欉h航的臉頰。待擦完沈辛月說道:”你去打球吧,我還沒有正經(jīng)的看過你打球呢,我在這里等你?!?p> 太陽已經(jīng)西斜,透過樹葉在地上灑下了一地的斑駁樹影。夕陽下聶遠航傳球、運球打的很順暢。沈辛月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等他。
關(guān)于肖蕩,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沈辛月難得心平氣和的和肖蕩聊天時才知道原來聶遠航的那幫朋友們都覺得自己是在玩他,而這種想法后來也給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造成了不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