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說說是什么個情況?”王主任眼神掃著靠墻的我們,語氣很平緩。
我們都低著頭沒人說話,辦公室安靜的很可怕。
“你們知道的說說?”王主任又將眼神掃著靠窗站的圍觀的幾個人。
他們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都沒張口說話。
“喂,嗯嗯嗯,好好好,我們知道了,謝謝,謝謝!”老周匆匆忙忙的接了電話。
“鼻梁骨骨折,其他沒什么,已經在矯正治療了?!崩现茏叩节w副校長的面前低頭小聲的說,趙副校長聽完點了點頭。
“何躍你說!”老周指著靠窗的一個男學生。
“實話實說,誰都不準偏袒!”
那個叫何躍的男生是捏著褲子口袋,瞥了瞥左右的人。
“我回宿舍的時候蔣回在宿舍里敲著飯盒唱歌?!焙诬S抬頭看了看蔣回,蔣回仍是一臉的茫然。
“繼續(xù)說。”
“蔣回一邊敲飯盒一邊還在唱歌,聲音挺大的,后來齊國躺在床上就罵了一句,然后兩個人開始口角,吵了幾下兩個人就動手了,我們拉都拉不開?!焙诬S說完后看了一眼老周把頭低了下去。
“齊國罵了什么?”老周問他。
何躍抬起頭看了老周一眼,又看了看辦公室里的老師。
“齊國說,媽了個逼的,一個癩蛤蟆,一個死八婆?!?p> 聽了何躍的話,我也明白蔣回為什么會跟齊國動手了,蔣回今天見了楊佳,心情很好,在宿舍難以壓制內心的激動就一邊敲飯盒一邊唱歌,按理說沒熄燈之前他的這種行為并不算怎么過分,大家在同一個屋檐下有時候逗逗樂樂反而是一種好事,但是他的“得意忘形”卻引起了與我們一向有隔閡的齊國的反感,于是齊國開口罵了他,把他說成癩蛤蟆,把楊佳說成死八婆,若要是齊國只是罵了蔣回一個人,我想今天這場架應該也不會打起來,但是自齊國開口罵了楊佳,這場架就已經注定非打不可了,加上之前的積怨,兩個人打起來的兇狠勁,旁人拉不開也是理所當然的。
“蔣回敲盤子唱歌,齊國罵他,兩個人因為這個產生了口角,然后演變成斗毆,是這樣嗎?”老周梳理了一遍經過。
“是的?!?p> “其他在場的人呢,是不是這樣的?”老周掃視著靠窗站的人。
“是的,是的?!庇袃蓚€人低頭說著。
“你叫蔣回?”王主任抬頭盯著蔣回問。
“嗯?!笔Y回抬頭回他。
“那這幾個人又是怎么回事啊?”王主任指著我跟另外的高三三個學生。
“何躍你接著說?!崩现軐λЯ颂?。
“那個同學是在他兩剛打起來的時候過來的,他進來一開始是拉架的,但是他也沒能勸開蔣回跟齊國?!焙诬S指了我一下。
“哦,勸架的?那怎么后來也參與斗毆了?還有他們三個呢?”王主任接著問。
“后來嘛,周老師你讓他們自己說吧!”何躍看了看離他不遠的三個人,估計有了心理負擔。
“你說,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鄙蚶蠋熆恐伪成想p手交叉在胸前。
看得出何躍還是很為難,但是他還是支支吾吾的開口了。
“這三個同學來宿舍的時候,齊國跟蔣回正扭在一起,他們三個中的一個對著蔣回的背踢了一腳。”
“是沖過來嘴里罵著‘誰他媽的打我兄弟’飛起來踹了蔣回的腰,蔣回被他踹的摔地上的好嗎?你能講清楚點嗎?”我看了一眼何躍又惡狠狠的盯著那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