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暖沼谷,費家營地。
“呵呵,費長這個家伙,果然被野心充斥心頭。”費生成看到了費家的比斗場開始混亂了起來,便心道計謀果然成功了,他開始向費家營地外撤去。
他一邊向營地外撤離,一邊開始通知早已經(jīng)在暖沼谷外埋伏已久的馬英杰及其馬家的精銳。
馬家此次的行動,顯然是蓄謀已久的,他們這次派出了十二位家老,二十七名二轉(zhuǎn)精銳,還有馬家的少族長——馬英杰,及其一支數(shù)萬的恐馬群。這種陣容,對付一般都中型部族,已經(jīng)是十拿九穩(wěn)了??蓪Ω锻瑸榇笮筒孔宓馁M家,馬家也只能趁著費家內(nèi)亂,否則根本無法突破費家暖沼谷的入口關(guān)卡,徒增傷亡。
“費生成家老大人,請問此次前來,所謂何事?”駐守在暖沼谷的蠱師首領(lǐng),見到費生成只身前來,不禁有些疑惑。
“費長族長命令,衛(wèi)莊謀殺族長大人,而且現(xiàn)在在比斗場大肆屠殺。比斗場人手不足,衛(wèi)莊五轉(zhuǎn)實力太過強大,副族長大人命令你們這些駐守的蠱師,趕緊前往逮捕殺死衛(wèi)莊!”費生成掏出來一塊赤紅色的鎏金令牌,上面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費字,正是費家用暖沼谷特有的三轉(zhuǎn)蠱材——暖陽玉,雕刻而成的費家族長令。這是費生成費勁口舌,從費長那里騙取而來的,此時派上了重大的用
費家族長令,是費家的兩位族長所持有的,可以自由調(diào)動族中一切力量的令牌。當然,族長令與副族長令還是有區(qū)別的,族長令要更加精致一些,而且通體散發(fā)著橘紅色的光暈更加大。
“見到此令,你們還不趕緊前往?這里我自有安排,而且我們部族的防衛(wèi)這么森嚴,是絕對不會出事的!”費生成手舉令牌,不禁催促道:“難道,你們是想和衛(wèi)莊串通一氣,造反嗎?”
“不是的,費生成大人,我們這偵查小隊,肩負著守衛(wèi)整個部族安全的任務(wù),真的不能松懈??!”說話的人是三轉(zhuǎn)巔峰蠱師——費觀?!耙贿@樣吧,費生成大人,我派一半人前去支援比斗場,留下一部分人駐守,你看怎么樣?”
費家負責(zé)防衛(wèi)的副首領(lǐng)——費觀,是一個責(zé)任心極強的人,在他的偵查下,接連挫敗了數(shù)次馬家的夜襲,是一個連小馬尊——馬英杰都十分忌憚的人物。
“啊哈哈,費觀啊,你真是想的全面,是我唐突了。你真不愧是我們費家的眼睛啊,你就像草原上的雄鷹,一切宵小都逃不脫你的銳眼。這樣吧,就按照你說的話安排吧!”費生成笑著拍了拍費觀的肩膀,一不小心,手中的暖陽玉令牌掉到了地上。
費觀出于好意,便彎下腰,想要幫費生成拿起令牌。
咔嚓!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金光銀光劃過,費觀的腦袋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他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永遠定格了下來,原本半蹲的身體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脖頸之處,血如泉涌。
費觀他只是幫費生成撿個令牌,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身為同族費生成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下殺手。
“費生成大人你.......!”費觀的手下皆是目瞪口呆,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哼,費觀與衛(wèi)莊串通一氣,里應(yīng)外合,殺死了族長大人。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我就地處決,其他人,按我命令,前往比斗場,馳援副族長大人。違令者,斬!”費生成被費觀濺了一臉鮮血,頭發(fā)蓬亂粗槁,那樣子宛如從地獄里逃出來的森羅惡鬼。
“遵,遵命,費生成大人。”剩下的蠱師,迫于費生成剛殺了費觀的威勢,又沒有能與其分庭抗禮的蠱師,便只得按照費生成的話,全部去馳援費長了。
“呵呵,我記成矣?!辟M生成看著遠去的費家的偵查蠱師們,催動起了一枚馬英杰給他的信號蠱,給馬英杰他們放出了全面進攻的信號。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那費生成使詐殺死了費觀,借助威勢逼迫走了費家的偵查蠱師,前往比斗場。
而此時的比斗場,早已經(jīng)是塵埃落定了。
“好啊,好你個費長,你可是我們?nèi)值艿拇蟾绨?!”費清的弟弟費御,一臉的痛心疾首?!百M清二哥,他把副族長的位置都交予了你,你竟然還不滿足,還殺死了二哥。你那胸膛之中,難道藏著野狼的心嗎?”
“哼,成王敗寇,我也不說什么了??晌以趺匆矝]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最后的勝利者,竟然是你費御?!辟M長雖然滿臉的不甘,但是形勢比人強,他只得認命了。
“呵呵,大哥??!你可曾聽說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費御似乎真的是被傷透了心?!澳憧芍?,費生成他已經(jīng)背叛我們費家,與馬家的少族長馬英杰,里應(yīng)外合,想要吞并我們費家?。∪羰沁@次成了,我們真的就是費家的罪人了,這樣我們怎有臉面見祖先的英靈,如何面對長生天??!”
“什么,這,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啊??!?”費長滿臉汗珠,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若是費御說的都是對的,那么,他費長就是費家的千古罪人了,他有何臉面,面對列祖列宗與長生天??!他雖然覬覦族長之位,但族長之位與家族生死存亡比起來,很顯然是后者更為重要啊!他費長也不是那種為了一己私欲,就不顧家族存亡大局的人啊!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趕到了這里,正是原本負責(zé)費家偵查的那隊蠱師。
“費卡,你們怎么來了,你們不是負責(zé)我們費家暖沼谷入口的關(guān)卡嗎?”費長見到了這隊蠱師,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宛如跌落到了萬丈深淵之中。他大吼道:“你們都來了,我們暖沼谷的入口,該由誰把守?萬一強敵來犯,該如何是好?”
“副,副族長大人,不是您把我們招過來的嗎?”被喊名的蠱師,看著被押著的費長,還有些分不清楚情況。“我們見到費生成手中握有您的族長令,便趕了過來,不過,費觀大人因與費生成大人有分歧,被費生成大人殺了。”
“放屁,老子什么時候說過!費生成他......”費長怒罵了一聲,隨后身子一軟,完全癱倒在了地上?!巴炅?,全完了,馬家肯定是蓄謀已久的,我們費家,完了?!?p> 費長說出這話,整個比斗場上的費家族人,似乎也是接受了現(xiàn)實,一個個喪失了反抗的勇氣。也不能怪他們,他們之前,一直是依靠暖沼谷那易守難攻的地勢,作為最大的依仗?,F(xiàn)在,最大的依仗消失了,他們難免會喪失反抗的勇氣。
“諸位!”方正輕喝一聲,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他舌戰(zhàn)春雷,銀發(fā)飛舞,低吼道:“你們還在等什么?你們還猶豫什么?費家的男兒就是這樣貪生怕死嗎?!”
“費家與馬家,很久之前就是世仇,怨恨根本無法化解。你們想象一下,若是現(xiàn)在就放棄了抵抗,他們馬家會屠戮我們的兄弟,殺害我們的朋友,侮辱我們的妻子與女兒。我們費家的眾人,都會淪為喪家之犬,淪為階下囚?!?p> “費家的兒郎們啊,你們能忍心看著我們的親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就這樣死去嗎?對不起,我衛(wèi)莊不能,雖然我與費家的諸位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我能感受到,費家的各位血脈之中,蘊藏的深厚親情與羈絆。不就是一道關(guān)卡嗎?他們馬家突破了又如何?難道,突破了關(guān)卡的馬家,就是洪水猛獸,無人能敵了嗎?”
“算了,你們?nèi)ネ督蛋?,放棄抵抗吧?!狈秸坪醣毁M家的眾人傷透了心,但隨后又強振心神,大吼道:“我,衛(wèi)莊,是絕對不會向馬家投降的。我要拼盡我血管之中的最后一滴血,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為那些不甘心做奴隸的人們,博取一線生機?!?p> “費家的男兒,你們的馬刀還在嗎?”你們還是巨陽仙祖的血脈嗎?難道,你們那粗獷的身體之中,藏著一個兔子的靈魂嗎?難道長生天賜予你們的血液之中,已經(jīng)盡是膽小與怯懦了嗎?”方正正氣凜然,連番怒吼,銀發(fā)隨風(fēng)飄動,鯊齒揮動之間,透露著無可披靡的英雄氣概。
全場的蠱師們都震撼了,他們之前就是安逸的生活過久了,所以有些失去了反抗之心。但是,他們可是尚武成性的北原人??!北原,向來寧可站著死,從未想過跪著生!方正的一席話,激起了他們塵封已久的血性。
什么是英雄?什么是領(lǐng)導(dǎo)者?
大廈將傾,一個人站出來,力挽狂瀾,這就是英雄。
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總是挺身而出,不懼危險,為他人做出榜樣,這就是領(lǐng)導(dǎo)者。這就是英雄的風(fēng)采。
在場的蠱師,聽著方正的一席話,宛若醍醐灌頂。
“媽的,殺,殺光那些該死的侵略者,我費御,豈是那貪生怕死之人?”費御手舉馬刀,大喝一聲:“我們費家,可有惜命之徒?”
北原,一但是被套上了貪生怕死的畏戰(zhàn)之名,將會被所有的北原之人,一生唾棄。所以,連費御都發(fā)話了,其他家老肯定是不甘示弱的。
“狗屁,我們費家的兒郎,哪有畏死者?我們那寬厚的胸膛之中,可都是藏著虎狼的心!”
“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是死,我也要撕下來馬家蠱師的一塊肉來!”
“馬家的崽子們,敢算計我們費家,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群情激憤,殺氣四溢。
“咳咳。”方正輕咳了兩聲,場面立馬安靜了下來?!凹热蝗绱?,那我們就不如這般.......這次,一定要讓那些該死的侵略者,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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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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