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你就先別推辭了,這錢不白給,等下我還有話要說,你快先收起來。”
郭祝霖眼睛一轉(zhuǎn),低聲對老者說道。
老者無奈,只得先將錢收了起來,免得人多眼雜,被有心之人看見起了貪心。
“其實我們都是朝廷的人,看到那個穿青色衣服的沒,他是我們的頭,乃是朝廷御賜五品大官,神勇將軍是也,剛才將軍聽完你的事,故意示意我們二人如此做,這錢,不白要,是朝廷補償給你們的安家費。”
郭祝霖故意低聲道。
“五品大官?!?p> 老者嚇了一跳。
“噓,別聲張,我們此行之所以做此打扮,乃是執(zhí)行軍務(wù),可千萬別聲張,泄露了軍機。”
郭祝霖說道。
“是是,草民明白,多謝將軍厚恩,草民無以為報!”
老者看了一眼張合,見張合點頭,連忙低聲說道。
“不必客氣,你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便好,等下便回家去吧!”
郭祝霖道。
老者連忙應(yīng)是。
“這小家伙天賦不錯,我也送個禮物給你。”
張合笑著走過來道,而后將一本眾人沒看清楚文字的書籍交給老者,老者感謝,連忙收了起來。
張合摸了摸小家伙的頭,而后眾人轉(zhuǎn)身離去。
“張合,你給他的那本是什么書。”
左晴雯跑過來問道。
“這是秘密。”
張合神秘的一笑道。
“哼,不說就不說,小氣鬼?!?p> 左晴雯嘟囔著嘴,滿臉不高興道。
“哇,張合,快看,那邊的景色好美?。 ?p> 眾人路過一個小鎮(zhèn)子,左晴雯扯著張合衣角道。
“白鷺與海鷗齊飛,碧水天長共一色。不錯。”
張合說道。
“張兄真是好雅興,好一句白鷺與海鷗齊飛,碧水天長共一色,此句甚妙?!?p> 李佐成拍手道。
“張兄可否就此情此景賦詩一首,以助雅興?!?p> 李佐成再次道。
張合微皺眉頭沉吟了片刻道。
“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知君為我新作,窗戶濕青紅。長記青巖宗上,欹枕蠻荒煙雨,杳杳沒孤鴻。認得醉翁語,山色有無中。
一千頃,都鏡凈,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靶λ资廊耍唇馐ト颂旎[,剛道有雌雄。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fēng)”。
張合又無恥的抄襲了前世經(jīng)典,為了符合這個世界的氣息,順便串改了一下詩句。
“好,好濕,張兄大才,吾不及也,只是結(jié)尾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fēng)!出自何處,在下從未聽哪位圣人寫出過此詩句?!?p> 李佐成好奇道。
“此句乃是取《正氣歌》之意境。”
張合大笑道。
“好你個張合,作詩還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稱自己為圣人?!?p> 李佐成笑罵道。
“哇,張合,你好厲害,竟然真的作出來了?!?p> 左晴雯此刻如同一個人小迷妹,滿臉崇拜之色,把張合的衣角拉的更緊了。
“張兄不修儒道,卻精通儒學(xué),實在另在下汗顏,張兄若是走儒道的路子,想必儒學(xué)一派又增一大才矣!”
李佐成滿臉遺憾道。
張合聞言一笑,不答,他哪里精通什么儒學(xué),只是前世讀書時為了應(yīng)付語文成績,以對高考,背了不少古詩罷了。
眾人繼續(xù)趕路,前方的南陽郡清水城,以眾人的腳力,天黑之前便能趕到此城歇腳。
“諸位可看出了什么?”
幾人故意落在張合與左晴雯之后,低聲細語道。
“嘿嘿,這么明顯的事,除了張合那傻貨,誰還看不出來。”
王明魁嘿嘿笑道。
“沒想到就連王兄也看出來了?!?p> 嚴不識看著前邊猶如情侶的二人笑道。
“嚴不識,你什么意思,我王明魁愛打架,又不是傻。”
王明魁惱怒道。
“張兄真是艷福不淺,前有張郡主,后有晴雯姑娘?!?p> 王玉錦笑道。
“噓,此事我們看出便可,不要與張合說,讓其二人慢慢發(fā)展。”
張士東笑道。
即將臨近清水城,官道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修煉者,凡人皆有,一副繁華景象。
“請出示你們的戶籍官文。”
守城的官兵擋住幾人道。
只見左晴雯,李佐成等人皆是從儲物戒指內(nèi)取出自己的戶籍官文,唯有張合與張懸遠等四人皺眉。
“張合,你們這是怎么了?”
左晴雯見狀問道。
“這戶籍官文是什么,為什么我從來沒聽過?!?p> 張合說道。
“你們沒戶籍官文”。
幾人皺眉。
“我兄弟幾人出自蠻荒之地,哪有什么戶籍官文。”
張懸遠苦笑道。
“原來如此。”
眾人明悟,南方之地本就混亂,朝廷政令無法得到實施也很正常,特別是蠻荒之地,更是直接被三大派管轄,哪有什么戶籍官文。
“二位將士,我兄弟四人出自南方偏僻之地,沒有戶籍官文,不知二位將士可否行個方便,放我四人過去?!?p> 張合對著兩名納氣中期的城門守衛(wèi)道。
“沒有官文,不能放行,這是朝廷規(guī)定。”
兩名將士神情嚴肅道。
“二位將士,我們都是擁有官文之人,可以證明這四位兄弟的身份?!?p> 張士東道。
“不行,這里我們說了算,你們有官文的可以進去,這四個南方蠻夷不行?!?p> 守城將士聽到張合四人出身南方,滿臉不屑道。
“你什么意思。”
幾人聞言不善道。
“南方蠻夷不通教化,不懂禮法,豈能放他們?nèi)氤牵銈冇泄傥闹怂偎匐x去,不要找事。”
守城將士滿臉高傲與不屑道,根本看不起南人。
“南陽郡按全國區(qū)域劃分,也有一大部分還屬于南方之地,特別是青水城,相距南方不遠,爾等也屬南人,為何卻瞧不起南人?!?p> 李佐成低喝道。
“哼,我們是南人又如何?又豈是極南蠻夷之地蠻夷可比?!?p> 守城將士滿臉嘲諷道。
“很好,我要見你們守城官。”
張合神色難看道。
“你是什么東西,門下督大人豈是你這蠻夷說見就見的,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p> 兩人拿起手中長槍道。
“大膽,你們可知與你們說話的人是什么身份,區(qū)區(qū)守城將士,竟敢口出狂言?!?p> 張士東皺眉道。
“哼,不識抬舉!”
兩人說道,拿起手中長槍就朝張合二人刺來。
張懸遠見狀,隨手一揮,將兩人瞬間打飛出去。
“大膽賊子,竟然敢與官兵作對?!?p> 二人神色駭然,而后驚怒道。
張合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道紫色玉牌大聲道。
“吾乃當(dāng)今陛下親封神勇將軍是也,清水城門下督,還不出來見本將軍?!?p> 周圍看戲之人大驚,而后紛紛離去,不敢在逗留。
只見城門內(nèi)一道遁光飛出,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眾人身前,單膝跪地,臉色難看的行軍禮道。
“清水城門下督謝澤叩見神勇將軍?!?p> 此刻守城二人臉色慘白,相視一眼,心中暗道得罪了大人物,這回怕是要完了。
“我也懶得為難你,此事你自己看著處理,如今我們要進清水城,你們可有異議?”
張合道。
“不敢,多謝將軍寬恕,你二人還不快給神勇將軍道歉?!?p> 謝澤滿臉怒火的看著二人道。
“謝將軍寬恕之恩,請將軍饒命!”
二人惶恐的磕頭道。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謝澤,你自己看著辦?!?p> 張合說完,帶著神色不滿的幾人進了清水城。
待張合幾人進城后,謝澤對著正瑟瑟發(fā)抖的兩人怒吼道。
“你二人干的好事,還不快去通知刺史大人?!?p> 于是膽戰(zhàn)心驚的二人連忙跑去了城主府內(nèi),通知清水城主去了,清水城刺史不過是身居五品,清水城內(nèi)唯有他才能與張合平起平坐。
城主府,清水城主聞報皺眉,神勇將軍張合之名他自是知道,明白是此次武比第一人,不過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小家伙而已。
“如今神勇將軍身在何處?”
清水刺史神色淡然道。
“據(jù)探子來報,神勇將軍此刻正在城內(nèi)的一家客棧內(nèi)歇息?!?p> 青水城主的幕僚說道。
“大人,神勇將軍剛?cè)牍賵?,對皇朝之事還不甚了解,大人是否需要拉攏一翻,若是能將其留在清水城?!?p> 幕僚恭敬的說道。
“不必,此人乃是青州城之人,此行必定是回青州,路過清水城罷了,不會留在我們清水城的?!?p> 清水刺史聞言搖頭道。
“不過,既然來了,逢場作戲還是有必要的,你去通知準(zhǔn)備酒宴,另外派人前去客棧請神勇將軍前來刺史府一敘?!?p> 清水城主繼續(xù)道。
“我這就辦。”
幕僚說完離去道。
“諸位對這場官宴如何看?”
張合幾人面面相覷道。
“有什么看法,去就去唄,反正我又不當(dāng)官,我只負責(zé)吃?!?p> 王明魁笑道。
“不就是吃頓飯嗎?去便是了,有何懼栽。”
張士東也搖頭道。
“唉,我最是厭煩這些官場應(yīng)酬,去吃這官宴,還不如我們痛痛快快在這客棧內(nèi)吃一頓。”
張合搖頭道。
“剛才在城門口訓(xùn)人不是很爽乎?!?p> 李佐成笑道。
“我那只是無奈之舉,且呵斥一個比自己實力低太多的小嘍嘍,有什么好爽的?!?p> 張合無奈搖頭道。
“你先回去稟報龐刺史,就說在下隨后便到,隨意一點便好,不必鋪張浪費?!?p> 張合對送來請?zhí)说馈?p> “是,小人告辭!”
隨后便離開客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