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復(fù)仇
“媽的,回去我一定要在那異獸的尸體上面狠狠的鞭尸!”
小白鼠怒罵道,又看了一眼在病房內(nèi)陷入沉睡的血玫,而走廊內(nèi)的不少人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小聲點,這是在醫(yī)院?!?p> 病院的走廊里,銀眼坐在長凳上說道,而小白鼠也似乎感覺到了不妥,便是沒帶好氣的回瞪了那些人,而后坐了下去。
刺刀低下頭,劉海遮住了她半張臉,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想想也知,自己受了這么大的虧,怎樣也不會有什么笑容。
刺刀抬起頭,看了陳帆一眼,淡淡說道。
“你那發(fā)子彈怎么回事?!?p> 而小白鼠此時才想起當時陳帆射出的那發(fā)子彈,但也只是想想過后便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應(yīng)該是附靈的吧?有什么奇怪的?!?p> “沒什么,只是附靈的子彈而已?!?p> 陳帆回想起了血玫當時在車上曾經(jīng)說過的話,淡淡的說道。
刺刀點了點頭,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之上追究下去。
這時,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而林成鱗走出門,左右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了刺刀一伙人。
“你的手,沒事吧……”
陳帆看到林成鱗的左手已然空空如也,出于好意的問道。
“小事而已,回羊市去一趟藥館就可以再生出來,只是可能一兩年沒辦法再進小隊了?!?p> 林成鱗笑道,并不將自己的手放在心上,但見到躺在病床上的血玫,反而心頭一陣火起,但不知如何發(fā)泄的好。
長長嘆了口氣,接著便是轉(zhuǎn)頭與眾人一并坐下,但原本坐四人還很寬敞的長凳,林成鱗坐上以后則有些擁擠。
“我覺得小隊應(yīng)該解散掉了吧?!?p> 刺刀淡淡的說出這話,眾人有些出乎意料,但也沒人開口表示。
“人手不夠么?”陳帆問到。
“人手的問題很好解決,只是我覺得有點累,有時候計劃的很好,但結(jié)局往往出乎預(yù)料?!?p> 刺刀頓了頓,接著說道。
“就比如說你,本來挺不待見你的,一個凡人狙擊手,能有什么用。而實在苦于狙擊手的位置太過于稀缺,但你前幾天表現(xiàn)不錯,然而就在昨天,銀眼則向我說了不喜歡你之類的話?!?p> 陳帆看了看銀眼,而銀眼則是擺過了頭,避過了他的目光。
“而這次本想磨合你,特地挑了個簡單的任務(wù),然而沒想到出了這么多的意外,可能是我的問題吧,很抱歉了各位?!?p> “在你之前,我見過了太多太多的人死了,太多太多意外,可能我真的不適合做這個隊長,而現(xiàn)在我的錢賺的也差不多了,這次任務(wù)就放棄吧,我補償你們裝備的錢,血玫的醫(yī)藥費也由我出便是?!?p> “我還是想去找個男人守著,相夫教子,我當初的夢想是剿滅異獸,現(xiàn)在我覺得這個夢想離我越來越遠了。”
刺刀說道,但越說聲音越低,最后話音低到自己也聽不見的地步。
“先干完這票吧!”陳帆突然話題一轉(zhuǎn)說道。
而小白鼠聽到這話有些振奮,之后說道。
“不錯,干完這票吧,我不太爽,這次沒收獲還丟了那么多裝備?!?p> “的確,我也想看看那頭該死的異獸是不是真的死了,沒死我再給他個痛快?!?p> 林成鱗看了看熟睡中的血玫,口氣中流露出憤怒。
“我也是覺得做事應(yīng)該有始有終,而且那我和十三也蠻順利的,原先撤退的時候粗略看了一眼,我那最后一槍空了,而十三的兩只三品都擊殺了?!?p> 銀眼笑道,掏出一包香煙,扔給了陳帆和林成鱗一支。
三人抽起煙來,走廊的一角頓時有些云霧繚繞。
“隊長你覺得怎么樣?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就算了,那只四品的野豬王我們可對付不了?!?p> 小白鼠笑笑,神情中隱藏著一絲落寞。
“好??!”
刺刀抬起頭笑笑,笑容燦爛而明媚,讓平凡的臉看上去增添了不少吸引力。
眾人歡聲笑語之際,正商量著怎么找到那透明異獸以及怎么對付那嗜血野豬群,一個有些胖胖的女護士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吸煙去外面吸,當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家嗎!而且那么大聲,吵到病人你們負責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銀眼和陳帆連連拉住正要發(fā)作的小白鼠,而林成鱗則是連連道歉,刺刀則是笑成一團。
……
醫(yī)院的后樓梯內(nèi),五人坐在樓梯之上。
“首先那透明異獸有什么好辦法么?”刺刀問到。
“熱成像儀又或者燒了那片樹林,而且那異獸并不是隱形,而是身體變?yōu)橥该?,仔細點看應(yīng)該可以看到?!标惙f道。
“熱成像儀好找,但我傾向于燒毀樹林再用,因為白天熱成像實在有些不合用,而樹林會提供遮擋視線的效果?!?p> 銀眼聽聞后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燒林這事交給我吧,這輩子我還沒燒過樹林?!?p> 小白鼠言語中有些迫不及待。
“拜托,燒林的事情靠譜點成嗎?你以為燒了那片樹林,補給站的人真不來找我麻煩的么?而且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刺刀有些無奈,隨口將燒林的計劃劃去。
“看來也只能熱成像儀了,唉,本來還想著能玩上一把的?!毙“资髧@了口氣。
刺刀沒有言語,只是看了看林成鱗一眼,有些關(guān)切的問道。
“你可以么?”
“可以吧,我背些裝備還成,開槍就難了,關(guān)鍵時刻還能耍耍刀法?!?p> 林成鱗抽著煙說道。
“那就我和銀眼十三帶著熱成像,這東西隨便就能買到,倒是我把血玫的對講給你,倒是出了什么意外隨時聯(lián)系?!?p> 刺刀對著陳帆說道,而陳帆也隨之點了點頭。
“干完那只異獸,那群野豬怎么說?”小白鼠問到。
“銀眼十三狙擊剩余的三品,不用接應(yīng)了,龍鱗你在后面護著他們兩個,小白鼠和我纏住點殺就行,沒什么大不了的,隨機應(yīng)變吧?!?p> 刺刀搖了搖頭,似乎沒將那群野豬放在心上。
“行吧,那就這樣,銀眼你去買幾個吧,然后剩余的就隨便吧,自由解散,晚上八點前回來,記得你們幾個別去逛窯子!”
刺刀見幾人沒有異議則是這樣說道,接著推開門走了出去。
林成鱗則是跟著刺刀走了出去,銀眼則是說道。
“我逛窯子,有人一起沒?!?p> 陳帆有些無語,剛剛刺刀才說別逛窯子,這會就要知法犯法了,連連說道:“不了不了……”
“我對女的沒興趣?!倍“资髣t是撇了撇嘴,“十三喝酒不?”
“不了不了……”
陳帆頓時有些無言,明明剛才還有些凝重的氣氛這時反而消散的無影無蹤。
之后三人乘著電梯下樓,之后便各奔東西。
陳帆走在路上,不知怎么打發(fā)剩余的時間,想想之后便是神差鬼使的打了通電話給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
嘟嘟嘟!
“死豬你還敢來打我電話!這些天都打了多少個電話給你了都,一個都不接!”電話里的陳玲這般說道。
“沒呢,我有點忙?!?p> “你有點忙?你不是急性腸胃炎進了醫(yī)院嗎?”
陳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而后便是說道。
“護士,327床的吊瓶打完了!”
“我跟你說死豬陳帆,你別想用這種伎倆騙我我告訴你,你是不是又逃課了?還有你是真的生病還是假的生病,而且老爸老媽打給你的電話累積下來都有上百個了,你一個都沒聽?!?p> “沒呢,我有要緊的事情罷了?!?p> 聽到陳玲這樣咕咕唧唧的,陳帆頓時有些頭痛和后悔打了這個電話。
“你自己在外面小心點吧,我聽你朋友說了,這次的事情我沒有告訴老爸老媽,幸虧你填的緊急聯(lián)系人是我,要不然老爸不把你屁股打成八塊算我輸?!?p> 陳玲說道,心中還有點小得意的模樣。
“話說那錢你拿給老爸老媽了嗎?”
陳帆說道,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竟熟練的將老爸老媽這樣的詞匯說了出口而沒有一絲變扭。
“給了,然后老媽問我為什么有那么多,我說你在外面武館做了助教,這是工資,你可能沒看到老媽當時哭的稀里嘩啦的?!?p> 陳玲的話音越來越低,之后連同她自己的話也聽不清晰。
“我看了武館的招聘信息了,上面助教的工資一個月只有萬來塊,然而四萬塊錢,老哥你真的辛苦了,我真的有些感覺我自己好沒用?!?p> 電話里的聲音莫名的變得低沉,伴隨著有些抽泣的聲音。
陳帆一愣,莫名的有些心疼,但又不知道說些什么,畢竟他真實的身份,只是一個沒爹親沒娘愛的孤兒而已。
而他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那你就好好加油,可以和我約定一個事嗎?”
“什么事?”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一愣。
“嗯……考個第一軍校咋樣,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考個第一軍??墒蔷b綽有余的。”
陳帆適當?shù)拈_了一句玩笑,而電話那頭的葉玲也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得了吧就你,每次回家都被我揍成豬頭,還考第一軍校?!?p> “你管我,我有錢,你可沒有,我可比你強多了?!标惙行湴恋拇鸬?。
“好吧,我答應(yīng)你,我會努力的?!?p> 電話那頭止住了哭泣,隨后向著陳帆答應(yīng)了這事。
“那好,拉鉤上吊……”
“現(xiàn)在誰還用那么老的梗阿?”葉玲反駁道,但之后則是笑笑:“我會努力的!我掛啦,你可愛爛漫努力天底下最好的妹妹要去吃飯了?!?p> “好吧,去吧。”
陳帆笑笑,隨即掛斷了電話,抬頭望了望天空。
天空一塵不染,而太陽的旁邊還跟著一個綠色的太陽,風拂過白云,不時將云吹散,又將云擠成一堆。
“其實這種感覺也不錯!”陳帆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