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檬走進會議室,才發(fā)現(xiàn)白隱的身旁坐了一個陌生的美女。
“這個是于檬,我的得力干將,出版社的副總編,”白隱相互介紹兩人,“這個是安歌,安大畢業(yè)的高材生?!?p> “你好?!?p> “你好?!?p> 于檬與安歌客氣地握了手,她看安歌年紀尚輕,估摸著應該是和白隱沾親帶故,帶來出版社的實習生,也就不太在意了。
“白總,你看人差不多到齊了,可以開始了吧?”于檬環(huán)顧了會議室一圈,扭頭向白隱請示。
“那就開始吧,今天會議分為兩個內容,于檬,你先介紹下近段時間出版社的大體工作進展吧?!卑纂[吩咐道。
于檬暫且壓制住內心的欣喜,開始繪聲繪色地匯報近段時間的工作成果,她最引以為傲的資本還是手里長期簽約的幾個老派作家,他們新書的銷量有一定的保障,不至于像大多數(shù)編輯一樣,病急亂投醫(yī),找的作者都是些小透明,導致新書在庫房里積壓成一堆廢紙。
聽完于檬的匯報,白隱臉上泛起滿意的微笑,他看了下安歌,問道:“安歌,你看有沒有什么意見補充?”
白隱竟然點名問一個畢業(yè)生的意見,于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也不敢多問。
“我剛來,還不太熟悉業(yè)務,意見談不上,應該跟在座諸位多多學習才是?!卑哺杪渎浯蠓降?。
“虛心向學的態(tài)度很好,安歌你是高材生,肯定能盡快熟悉業(yè)務,”白隱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滿眼含笑道,“下面我就正式宣布一個重大人事任命。”
于檬坐直了身子,等待白隱宣布消息。
“眾所周知,出版社總編一職空缺已久,總編是出版社的主心骨,是時候該有人出任了,下面我就宣布,由安歌正式出任主編一職。”
安歌?于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出任總編,這不是鬧著玩嘛。
白隱擺明了不給大家討論的機會,在宣布完這一重大決定后便直接散會了。
于檬一腔希望撲了空,她臉色陰郁地如同烏云密布一般,連一向能言善道的王莉莉都三緘其口,生怕觸怒了于檬。
“她算個什么東西?!庇诿式K于憋不住,出聲怒斥了一句。
王莉莉這才敢開口,安慰道:“于姐,您別生氣,那就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黃毛丫頭,你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計較?!?p> “區(qū)區(qū)一個黃毛丫頭都踩到我頭上,爬上總編的職位了?!庇诿试桨l(fā)氣惱。
“或許這當中另有隱情呢,”王莉莉努力在腦海里措辭,“于姐,您想啊,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哪有這么大的能耐直接空降為總編,剛在會議上您也看見了,那丫頭跟白總眉來眼去的,一看兩人關系就不簡單?!?p> 王莉莉一番話突然點醒了于檬,先前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現(xiàn)在仔細想想,那黃毛丫頭長的如花似玉,身材玲瓏嬌俏,白隱的老婆臥病多年,難免會需要異性的撫慰,難道真如王莉莉所言,白隱被愛情沖昏了腦袋,將自己的小情人親手捧上了總編的高位。
“這個老狐貍,把妹都不分輕重?!毕氲竭@,于檬憤憤言道。
“莉莉,你在出版社這幾年,于姐待您如何?”
“那還用問,在我心里,于姐您就是我的親姐姐。”王莉莉拍著胸脯說道。
“那你能幫于姐一個小忙嗎?”于檬轉怒為笑,又恢復了往日和善的面孔,道。
為期一個月的新人入職培訓漸進尾聲,在蘇娜宣布周五進行測試并直接決定分配結果時,薄荷一行人既興奮又忐忑,既為即將正式融入巨人而感到由衷的高興,又為測試結果所面臨的未知分配而感到忐忑不安。
陳錦率先打探到消息,她走過來,神神秘秘地跟其余四人說道:“剛打探到的一手消息,市場部報上去的新人員需求最終只給批下來一個名額。”
此話一出,其余三人的目光都落到林淺淺和薄荷身上,大家都是剛畢業(yè)的新人,言談間也不設防,林淺淺和薄荷一早便流露出想去市場部的決心。
“一個名額?市場部可一向都是巨人的龍頭部門,怎么會落得如此凄涼的地步?”顧白孜不禁發(fā)問道。
“具體不太清楚,不過有傳聞說是小秦總跟陸總有過節(jié),凡是陸總掌管的資源,小秦總都要卡上一卡,就連這次市場部唯一一個的名額也是陸總費力才爭取過來的。”陳錦說道。
“哇,兩個大帥哥之間有矛盾,我都不知道該向著誰了?!碧煺娴氖掦阋荒樆òV道。
“既然這樣,薄荷,我們各憑本事吧?!绷譁\淺大方地說道,她理所當然認為,以薄荷的能力自然無法與她抗衡,這樣說不過是給薄荷一個臺階。
薄荷沒有接話,雖然她鉚足了勁想去市場部,可她清楚,林淺淺各個方面都比她優(yōu)秀,這唯一的名額她怕是沒有希望了。
這一天的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漫長,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在公交車站等車的薄荷已經是精疲力竭,她坐到長椅上,將高跟鞋脫下放到一旁,雙腳赤足踩在地上,勉強讓腳得到片刻喘息。
“?!惫卉嚨秸景l(fā)出轟鳴聲,薄荷條件反射地起身就跑過去,快要上車時,她才想起高跟鞋還落在長椅上了,又慌忙轉身去拿,一來二去,公交車早已關門,呼嘯離去。
“哎——”薄荷發(fā)出嘆息聲,毫不留情地拍打自己暈了頭的腦袋。
公交車后,一輛雷克薩斯停在了公交站牌前。
“滴滴——”雷克薩斯的鳴笛聲吸引起薄荷的注意。
一張熟悉的臉從車里探出來,陸洲看著赤足而立,拎著高跟鞋的手在敲打自己腦袋的薄荷,覺得又滑稽又好笑。
“薄荷,你在干嘛呢?”
薄荷聽到陸洲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慌忙放下手,語無倫次:“陸...陸總好,在這兒...遇見你真巧。”
“公交車剛走,上車吧?!标懼藓啙嵜髁说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