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沂明搖了搖頭:
“南雪,你還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是將來的傅太太,你說我管不管的著你!”
費南雪看著冥頑不靈的傅沂明:
“傅老板,我想您真的應該出門右轉(zhuǎn)找一家精神病醫(yī)院去看一下,我覺得你的腦子---瓦特了!”
說完費南雪忽的想到了什么:
“你一直在國外,怎么會知道我跟喬邵焱的事情?”
面對著費南雪的指摘,傅沂明卻是云淡風輕,緩緩地從西服的內(nèi)襯口袋里拿出了一個信封,推到了費南雪的面前。
費南雪不屑地撇過了頭去:
“怎么,你這是一計不成二計生,想要用錢來收買問我?”
傅沂明貼心的幫費南雪把信封給撕開:
“怎么會,我沒有那么俗氣,也不會把你想得那么俗氣,只要你愿意,整個傅氏集團都有你的一半,這個算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費南雪一臉狐疑的把信封拿了過來,等到她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的時候,費南雪的手指頭好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樣,飛速的把信封里的東西扔了出去。
看著那些散落一地的照片,傅沂明嘆了口氣,好像費南雪摔碎了什么珍寶一樣:
“南雪,你知道在加拿大的這四年里,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是怎么過來的嗎?因為方圓,我不敢明目張膽的思念你,只能通過這些照片來飲鴆止渴,每看一張,我心里的邪念就會狂漲一分!”
那些被費南雪丟掉的照片里,上面都是不同狀態(tài)下的費南雪。傅沂明蹲下身來,將那些照片一張張的撿起來順好:
“南雪,你這四年來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里。”
費南雪像盯著一個瘋子一樣看著傅沂明,喃喃自語道:“瘋子,你是個瘋子!”
傅沂明古怪的一笑:
“南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不是瘋子,不過你那個小情郎可就說不準了。”
傅沂明把那些照片又重新裝回信封里,把封口折好:
“喬邵焱,東盛投行最年輕的MD,可以說是年輕有為了,”
講到這兒,傅沂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也是雙相人格障礙患者,說他是個瘋子也不為過吧!”
費南雪看著傅沂明在這里舌燦蓮花,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口說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這里紅口白牙的污人清白?!?p> 傅沂明聽到費南雪這么問,就知道她已經(jīng)是信了兩三分: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看他敢不敢承認!”
費南雪聽了傅沂明的話,忽然笑了起來:
“傅沂明,你是不是以為喬邵焱有病的話我就會離開他,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來啊!”
傅沂明夾了一個燒麥放到了自己的盤子里:
“不然呢,我相信你沒有理由待在一個精神病人的身邊,白白的浪費自己的青春!”
費南雪咯咯的笑了起來:“傅老板不愧是傅老板,這算盤打的可真是精明,不過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會按照你給我規(guī)定的路來走呢?”
傅沂明咬了一口燒麥,才想起來自己討厭香菇的味道,便又放下了:
“我替你選的,絕對是對你對我都有好處的!”
費南雪不知道該怎么跟傅沂明這種人交流,現(xiàn)在由衷的感覺到自己當年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想跟面前這種人結(jié)婚:
“傅沂明,那我今天也把話給撂在這兒,我是個自由的人,不是你身邊可以任你呼來換去的小貓小狗。你認為正確的在我這里不一定是對的,你之蜜糖,我之砒霜。傅老板還是省點兒心思,多想想自己吧!”
說完,費南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想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后會無期!”
出了這家茶餐廳的門,費南雪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寧州最大的那家私人醫(yī)院!”
在出租車上,費南雪打開瀏覽器,小心翼翼的在搜索界面里輸入了“雙相人格障礙”幾個字,看完之后,費南雪長舒了一口氣。
等到了喬邵焱的病房外面時,費南雪從門上的毛玻璃里偷偷地看了一眼,想知道喬邵焱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毛玻璃里面的人像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除,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著喬邵焱正在拿著個IPAID,估計是在辦公。
正當費南雪正看得起勁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護士小姐姐的聲音:
“這位女士,病人的房間外面不可以偷窺的喲!”
費南雪被嚇了一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對不起??!我是來探視這位病人的,這就進去。”
費南雪擰開了門,剛一打開,就發(fā)現(xiàn)喬邵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費南雪被猛然出現(xiàn)的喬邵焱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
“你不好好的在那兒躺著,下來干什么!”
喬邵焱伸出手臂來環(huán)住費南雪,把下巴抵在了費南雪的肩頭:
“老秦說我的背后有傷,最好是多起來走動走動,以防壓到傷口!”
喬邵焱把頭埋在費南雪的頭發(fā)里:“
小雪,你去茶餐廳了?還是廣式的?”
費南雪剛想把喬邵焱從自己的身上拉下來,沒想到他卻是抱的更緊了:
“那你為什么不給我打包一份吃的回來?”
費南雪撫摸了撫額頭:
“你的鼻子還真的是賽過警犬啊!”
說完之后感覺自己這話不太對,忙換了個話題:
“你身上還有傷,我冒冒失失的從外面帶回東西來,萬一病情惡化了怎么辦?”
喬邵焱抱著費南雪挪到了床上:
“都是借口!你就是忘了我,我給你發(fā)的我量體溫的照片你都沒回我!”
費南雪不好意思的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喬邵焱果真每隔一個小時給自己發(fā)了張體溫計的照片。
費南雪看完之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喬邵焱,你知道雙相嗎?”
喬邵焱的反應倒是平靜得很:
“知道,我就是!”
這下輪到費南雪吃驚了:
“你就這么痛痛快快的承認呢了?連借口都不找一個嗎?”
喬邵焱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光:
“我早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病,那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不遮掩,不欺騙!”
費南雪看著平靜無波的喬邵焱,頓時感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