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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茫記

第55章 臨場

道茫記 瘋語先生 2772 2019-08-03 18:03:43

  關(guān)乎試劍臺歸屬與兩大堂部臉面的最后一場決戰(zhàn)終于快要來臨了,當(dāng)夜便是決戰(zhàn)的前夜。

  林岐一人站在林間小樓之上,雙目遠眺此起彼伏隨風(fēng)搖曳的竹海,心中止靜波瀾不驚,唯有一道不斷溫養(yǎng)的劍意才神識之中不斷壯大。

  夜間涼風(fēng)吹亂紛飛的竹葉,吹散兩縷林岐額頭上的亂發(fā),但他的心意卻不會亂,低下頭慢慢拿起手中的家傳寶劍口中低聲念叨。

  “等著吧,我就快要成為內(nèi)宗弟子了,待我修為精進,實力出眾之時,便是再尋紫衫人的時刻,同時也要問清楚,到底是為什么?”

  這么久的時間過去了,林岐也思考了很多東西,最終關(guān)于那天之中的一夜細節(jié)與疑問也被林岐想透。

  至少父親與那些紫衫人是有關(guān)系的,只是因為那林岐無法得知的原因,而被蒙蔽在谷中。他只想要一個答案,一句回答,哪怕只是一個字也好,至少心中那無法放下的牽掛才能徹底的平息。

  就在林岐獨自憂愁的時候他的身后發(fā)出了一絲聲響,隨即一個聲音傳來。

  “我說怎么到處道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里,倒是不怕夜黑風(fēng)高從上面摔下去,也不好好準備準備,明日可是你決戰(zhàn)的時刻?!?p>  出現(xiàn)的人影是南引,他倒是對林岐明日的決斗十分的上心,畢竟那可是進入內(nèi)宗機會。

  林岐回道:“我可正是在準備?!?p>  “哦,站在上面吹吹風(fēng)便是準備了,你這個借口可不算數(shù)。”

  林岐解釋道。

  “劍者,一個高深的劍者,便是講究心懷廣大,臨危不懼坐懷不亂,雙目觀望心如止水?!?p>  南引拍了拍林岐肩頭笑道。

  “那你肯定是不合格。”

  林岐也摸了摸頭發(fā)回答。

  “的確是不合格,我林家劍法,如果要更精進一步的話,便必須要達到了無雜念,無牽無掛,乃至心如止水。我實在是慚愧,可能此生都無法越過這個門檻了?!?p>  聽了林岐的解釋南引卻覺得不對便回答道。

  “你這個哪是什么練劍啊,分明是在出家啊,我還懷疑你祖上是不是個和尚?!?p>  林岐聞言苦笑不已隨即轉(zhuǎn)移話題。

  “對了下午怎么沒有看到嚴堂主,我上來時也沒有看見他在房間?!?p>  南引聞言回答道:“這個,嚴堂主好像有事出去了,具體的倒是不知道,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出去估計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明天趕不回來便可惜了。”

  林岐聞言也覺得有些遺憾之后便與南引下了樓,休息一夜準備迎接明日的決戰(zhàn)。

  而內(nèi)宗之內(nèi),蘇劍心也默默地一遍一遍的查看著玉簡之中林岐決斗的記錄,同時那一只眼睛也不時放射出精光,片刻之后他放下玉簡說道。

  “明日便去外宗看一下吧?!?p>  說罷也回房歇息了。

  次日。

  天高氣爽,清風(fēng)怡人,白云閑散的點綴在蒼藍的天空之中,而天之下,那座外宗最高的山峰之上,試劍臺已經(jīng)被整理了好幾遍,乃至于細致到一絲灰塵都沒有,所有之前戰(zhàn)斗留下來的痕跡都修補了。

  臺下是一圈又一圈的圍觀弟子,足足有好幾千人,其中還設(shè)立了一座高臺其上都是那些宗內(nèi)管事的結(jié)丹修士,足以見得高層對這次決斗的重視。

  不過還有一個特立獨行的涼亭它的四周三丈都沒有一個修士接近,正是茍離等人的坐席。

  但那此刻的茍離卻是一臉的不悅,一部分原因是林岐的強大,居然連勝這么多場讓法堂只剩下了最后一桿旗幟,丟臉丟到了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那個該死的他從內(nèi)宗找來的好師弟,居然在這個時候失蹤了。

  “好你個奉天,這個時候給我玩失蹤,折了我的面子,看我回去不在師尊面前給你擺兩道好受!”

  茍離咬牙切齒甚至將手中一張絲絹撕得粉碎。

  而劍堂這邊,在一眾弟子的簇擁之中林岐漸漸的走進了試劍臺。

  站在試劍臺下林岐環(huán)視了一下問道。

  “嚴堂主還是沒有來嗎?”

  南引回道:“沒有看到估計是來不了了?!?p>  林岐可惜隨即便走上了試劍臺。

  他的腳步沉穩(wěn),每一步踏出的距離都是一致,每一步落下的力量都是一樣,風(fēng)不能迷亂他的眼,更無法吹亂他的意。劍未出,一股略帶一絲青澀的劍意便是昂揚,家傳寶劍在劍鞘之內(nèi)震動不休。

  那觀戰(zhàn)臺之上的結(jié)丹修士也不僅贊嘆。

  “筑基修為,小小年紀,便能培養(yǎng)出劍意,雖然生澀但也不愧人才二字了。”

  另外一個結(jié)丹修士也說道。

  “可惜劍堂畢竟日暮西山,再是人才也無法為宗門出力,時代不是以前的時代,可惜可惜?!?p>  就在兩聲可惜之中,林岐走到了正中。

  “劍堂林岐,挑戰(zhàn)你法堂最后一桿旗幟,誰來應(yīng)戰(zhàn)!”

  林岐的聲音不高,也不尖銳,而是平常的語氣,但聽在茍離耳中卻是最大的嘲諷。

  “他媽的欺人太甚,狗日的奉天還不來,是要逼我親自上臺嗎?”

  片刻之后法堂之中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應(yīng)聲,林岐詫異便又問一聲。

  “劍堂林岐挑戰(zhàn),可有人應(yīng)戰(zhàn)?!?p>  茍離聞言從桌椅上站了起來,他緊握雙拳,臉色都有些發(fā)青了。

  “這是他們的讓我下不了臺啊?!?p>  茍離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自己親自上臺應(yīng)戰(zhàn)了。

  而就在林岐準備喊第三聲的時候只聽遠方傳來一聲長嘯。

  “哈哈哈,久等了,我奉天應(yīng)戰(zhàn)!”

  一聲長嘯,隨即帶起一片亂風(fēng),一個身影腳步連踏樹梢而來,兩步之上徑直飛到試劍臺之上,身軀落下重重的砸在試劍臺之上,整個實劍臺隨著震動一瞬,而站起來的那個少年之影雙目飽含精光。

  “法堂,奉天,今日便領(lǐng)教天閃落日之招了。”

  扶手站立,青年之貌彰顯十足傲氣,其中自信之色躍然臉上,雙目直視林岐甚至讓林岐感覺到了一絲心悸。

  感受到對方的實力林岐嚴肅的說道。

  “你很強,比之前所有的法堂弟子都要強,練氣之中居然有你這樣的強者!”

  聞言的奉天面色一沉,隨即嘴角牽動笑道。

  “哈哈哈,強中自有強中手,只是你遇到了我,畢竟是法堂最后的臉面了,我不能太沒有挑戰(zhàn)了你說是不是。”

  林岐隨即單手按住劍柄說道。

  “我會打敗你,不惜一切代價。”

  奉天也運轉(zhuǎn)其體內(nèi)的法力回答道。

  “我也會不惜代價攔住你?!?p>  相互對視的兩人光是在絲線之中便是爆發(fā)了一場無形的交戰(zhàn)。

  而此刻的場外金山破問道。

  “這個奉天是哪里來的,沒聽說過,很厲害的樣子?!?p>  南引也皺眉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被安排在最后一個定然是很強的?!?p>  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南引只聽見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說道。

  “這個人叫奉天,是內(nèi)門法堂堂主,借天引最小的一個弟子,而他的修為也應(yīng)該是筑基才對?!?p>  南引聞言轉(zhuǎn)過身,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空蕩蕩的左邊衣袖,閉著的一只右眼正是那個內(nèi)宗劍堂的弟子。

  蘇劍心。

  “原來是你,不過這個決斗不是只能練氣修士參加嗎?為什么筑基修士可以參加。”

  蘇劍心說道:“他以某種方式壓制了自己的修為,但其實力卻是不折不扣的筑基修士,多半是茍離的詭計。”

  聞言的金山破一下便是漲紅了臉,它大吼著。

  “不公平,絕對的不公平,不能打了,叫他下去!”

  但蘇劍心卻是搖頭嘆息道:“這場決斗是上面也都認可的,已經(jīng)改變不了了,再加上我也不認為林岐會輸。”

  “你就對他這么有自信?”

  南引問道。

  “因為林岐有不能輸?shù)睦碛?,光是這樣一個條件便沒有其他的結(jié)果了?!?p>  “但這也將會是一場惡戰(zhàn)?!?p>  南引又問道:“這個奉天又有什么過人之處?”

  “奉天所習(xí)為內(nèi)宗功法,三碑造化掌,以法力化碑,每一碑皆有特殊的加持之法,三碑加持強上加強,在內(nèi)宗也是一部不俗的功法。”

  聽了蘇劍心的解釋南引感覺到了其功法的強大,不過金山破卻是冷哼一聲。

  “什么破功法嘛,這么復(fù)雜,垃圾?!?p>  蘇劍心聞言苦笑一番。

  但就是這樣的功法,這樣的人,站在了林岐的面前,決斗也一觸即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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