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悠然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魯王的帳篷口。
清平喊她進(jìn)去伺候,她愣了一下才慢吞吞的走了進(jìn)去。
以前魯王從不用她貼身伺候,今天是轉(zhuǎn)了向了,想讓她貼身伺候?
他以為這是給她臉,其實這是她最討厭的事。
又不是殘廢,穿衣洗臉什么的還要人伺候真是太討厭了!
“季悠然,來伺候王爺擦臉?!鼻迤揭驗樽蛲淼臍膺€沒有出來,沒好氣的吩咐道。
季悠然拿起一塊布巾沾了溫水后遞給魯王。以前這活是清平清安做的,魯王只是隨手接過布巾自己擦臉。
今天魯王卻沒有動,只是靜靜的坐在看著她,他的眼神溫和無害,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她,嘴角甚至帶著一絲笑意。
靠!老娘最討厭伺候別人了!季悠然心里暗罵。
魯王這人也夠得瑟,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落魄王爺,現(xiàn)在竟然擺起了王爺?shù)淖V,真把她當(dāng)丫頭指使,快氣死她了!
真想把布巾扔到他臉上吼上一聲,老娘不干了!
可是想到自己的奴籍,她暗暗咬牙,硬著頭皮幫魯王擦臉。
“季姑娘,本王的臉都要被你擦一層皮下來了?!濒斖醣徊恋凝b牙咧嘴。這姑娘手勁好大,他的鼻子都快被擦歪了。
她根本就不會伺候人,讓她伺候她還一臉的不樂意,看來以后要讓她多習(xí)慣習(xí)慣。
她就是一個奴才,干的就是伺候主子的活,如果認(rèn)不清這一點,早晚會吃虧。
季悠然根本沒接他的茬,敷衍的在他臉上抹了一把,然后端起洗臉盆出去了。
“您瞅瞅,哪有這樣擺譜的奴才,依屬下看,您就應(yīng)該好好訓(xùn)她一頓?!鼻迤娇粗谋秤皻夂艉舻姆籽?。
沒想到季悠然聽到了他的話,突然轉(zhuǎn)身看著他們:“我天生不會伺候人,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闭f完氣呼呼的往外走。
清安沒好氣的大聲說道:“不會就學(xué)唄,誰天生是伺候人的?!?p> “是啊,你總要嫁人不是?嫁人還不伺候你相公了?”清平也在一邊附和道。
季悠然回頭沖他們一呲牙:“你們看著,我嫁人是讓我相公伺候我的?!?p> 她走后清平清安都齊刷刷的看著魯王,想象魯王被她壓迫伺候她的模樣,不禁打個哆嗦,考慮要不要勸王爺改變主意。
季悠然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真的不好馴服,王爺想收服她要費好大的勁,不知值不值得?
魯王只是詫異了一會兒,然后好笑的搖頭,讓男人伺候她,她真敢想??!
一個奴才而已,還真以為能蹬鼻子上臉欺到他頭上,他只能呵呵了。事實會教她做人,根本不用他多做什么。
戰(zhàn)王軍營里柳雪舞正跟戰(zhàn)王撒嬌,“王爺,妾一定要那個季悠然磕頭認(rèn)錯,不然妾的臉面往哪里擱?”
戰(zhàn)王好脾氣的拍拍她的胳膊:“雪舞,乖,五弟已經(jīng)代她認(rèn)錯,她已經(jīng)很沒臉了?!?p> “不嘛。我就要讓她認(rèn)錯,魯王認(rèn)錯不算,妾就要她親自磕頭賠罪?!绷┪杈镒熳プ?zhàn)王的袖子使勁搖晃。
戰(zhàn)王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對他來說女人就是個解悶的玩意兒。這樣的玩意兒他有太多,他可沒有耐心應(yīng)付他們的無理取鬧。
他冷冷的抽回手:“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闭f完沉著臉?biāo)π渥与x開。
看來這段時間他要冷一冷這個柳氏了,省的她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
柳雪舞看戰(zhàn)王不再哄她還要離開,急忙追上來從后面抱著他,求他不要走。
戰(zhàn)王毫不留情的掰開她的手離開,根本就懶得敷衍她。
他喜歡女人偶爾的撒嬌,但不喜歡女人撒潑,柳雪舞,已經(jīng)讓他覺得厭煩。
他要去看看趙心幽了,那個也是個尤物,可惜她一直以生病為理由拒絕他。他不想再等,今晚就要拿下她。
他給趙心幽送了這段時間征戰(zhàn)南疆得到的各種寶物,有些連王妃都沒有??上惶信d趣,都給退了回來。
驕傲的女人征服起來才有意思,他一定要打破她的驕傲,讓她變?yōu)樗睦@指柔。
看他毫不留戀的離開,柳雪舞恨得要命卻沒有絲毫辦法。
戰(zhàn)王不是她能夠左右的存在,哪怕他殺了她,她也只能受著。
這樣可不行,她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榮華富貴,她不能被冷落,得想辦法挽回戰(zhàn)王的心。
戰(zhàn)王喜好女色,所圖的不過是新鮮貨色。他們這些如花的女人對他來說已經(jīng)厭倦,如果她幫他找些其他女人,他應(yīng)該很高興吧?
為了爭寵,她準(zhǔn)備豁出去了。她的丫頭清霜已經(jīng)送給了戰(zhàn)王,沒想到這丫的竟然背叛了她,公然跟她爭奪戰(zhàn)王的寵愛。
清霜這邊指望不上了,得另外找尋新的目標(biāo)。
季悠然那嬌俏如花的面容在她腦海中閃過,她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獰笑,沒有什么比讓一個驕傲的女人失貞更打擊她了。
魯王肯幫季悠然賠禮是因為稀罕她,如果她成了殘花敗柳,他搭理她才怪。
這個主意讓她越想越得意,簡直一箭雙雕。不僅可以挽回戰(zhàn)王的心,還可以狠狠打擊季悠然,這樣的主意也就她能夠想的出來,真是太機(jī)敏了。
打定主意,她開始著手準(zhǔn)備。季悠然并不好接近,想讓她就范只能用藥。
她摸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眼里閃過濃濃的不舍。這鐲子是含山翡翠制成,價值萬金,是戰(zhàn)王剛寵愛她是送給她的。為了收拾季悠然,只能犧牲它了。
傍晚的時候,她終于從軍醫(yī)那里拿到了想要的藥。這藥有迷魂的效果,只要點燃一點,人吸入后就能昏睡幾個時辰。
幾個時辰,夠她把所有事情完成了。
有了這個藥,她所做的工作不多,只需將藥點燃放入季悠然的帳篷,然后將人拖到自己的帳篷再想辦法引戰(zhàn)王過來就行。
晚上她打聽到戰(zhàn)王去了趙心幽的帳篷,心里一陣反酸。不過想到自己要干的事,也懶得吃趙心幽的醋。只希望亥時趕緊到來,她就可以行動了。
夜深了,巡視的侍衛(wèi)少了很多,周圍靜悄悄的。
她拿著那包藥和一個火折子出了帳篷,向季悠然帳篷所在的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