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山門的石頭路上,看著眼前的園丁們精心修剪出來的花草樹木,心里卻在計算著這一年的挖礦收入,一個月有三十九塊靈石,總共干了一年五個月,感覺算不準,又伸出手指頭算了算,一共是六百六十三塊靈石,還因上交了兩塊極品靈石,額外得了四十塊靈石的獎勵,不過已換成七百零三點功績點了,其實算算也不見得有多賺,大門派的弟子有固定活計的話,如果要跑來賺這靈石,還得付出大約十個月的時間跑去礦山,回來又是十個月,除非路上放棄修煉,而如此也只是一個月多賺了二十塊靈石而已,畢竟放棄修煉干了雙倍的活,本因得到每月二十六塊靈石,只是這里挖礦報酬高一些,加上獎勵的部分,才顯得多很多,只是挖礦在大門派外門弟子干的活里,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最普通的活一月只有八塊靈石,但人家不耽誤修煉,也不需要多付出二十個月用來趕路,浪費的二十個月至少也算得上一百六十塊靈石的損失了,兩年五個月,在大門派其他地方挖礦也能得到三百七左右的靈石報酬,還不用耽誤修煉,只是有的門派離得近點,損失沒有這么多罷了,但比起當初兩個月才得了十二塊靈石,怎么算也是劃算的,只是耽誤的修煉時間,不好算。
想著想著,浪鰲就回到了自己的樹屋,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打坐修煉,好在他修為還是當初的模樣,這里雖然靈氣不是足夠濃,但還夠他修煉所需,周圍一定范圍內的靈氣在他的吸引下,慢慢的進入了他的身體,隨著功法的運轉,在他體內的筋脈里按照青甲功的運行軌跡游走,只是多年未從修煉了,第一次運轉居然還失敗了,氣得他揮手就是一個迷你火球術,劃出了他的小樹屋,屋外的一只小梨鳥瞬間就燒成了灰掉了下來,隨即又走到樹屋邊,盯著溪水邊的草叢,看來看去,居然沒有野獸,于是便看向了溪流中,只見波光鱗鱗的水面下,幾條草魚在那安靜的吃著水草,但其中一條幾寸長的草魚居然在那晃來晃去,不吃水草,看來是長不大了,浪鰲瞇著眼就是一個冰箭射去,那條晃來晃去的草魚瞬間就被冰凍成冰,被溪水沖著慢慢往下走了。
而這時,他便跳下去,把魚撿了起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魚不夠吧,看來看去,這窮山峰里野獸都見不到一只,只好四處去找找果樹,聞著一絲香甜味,沒走多遠,便見幾顆果樹上掛了些果子,爬上去,摘了幾個,一嘗,那酸爽,真是棒極了,壓根沒熟酸得他牙齒癢癢了,想想也是,這山峰上新人弟子們還是有一些的,有什么吃的野獸能活下去不容易,這果子都等不到成熟了,他懶得下山去食堂,就干脆摘了些這沒熟的果子,回到自己的樹屋,架起火堆,吃了頓酸果配原味魚。
次日,經(jīng)過了昨天的修煉修為又增長了一點點,但實在太少,他走在小碎石路上,沒多久就來到了食堂,只見食堂的菜牌已換,一打聽才知,原來的那主廚大叔已走,回家鄉(xiāng)享福去了,新來的是個靠海邊城里的大廚,不少干海鮮食材便成了主菜,當然這食堂是不需要花錢的,除非你要吃靈材制作的飯菜,隨便點了些青菜配雞肉,其實這青菜在他野外很少有機會吃到,倒不是沒有,只是青菜不方便烤著吃,在等菜的時間里,他的腦中不停的在算計該怎么花他的功績點,法術肯定要換,那丹藥是不是也得換上一點,那法器總不能就只用這盾吧,但一把法器價值不菲,達到最低標準的中等法器就是四百靈石左右或者略少一些的功績點,法術總得搞齊吧,一本法術至少也得五十功績點,然后再搞點丹藥,補上兩年多沒有修煉的修為吧,可自己坐擁二十五顆極品云母礦不拿去遙遠的地方,怎么敢出手呀。
因為斗南山脈煉氣期弟子們進山尋寶,幾十年才有人尋到一塊極品云母礦這級別的,畢竟礦石成熟需要的時間比靈藥都長一倍多,因此賣個一塊還好,賣多了雖然別人不會認為你找了礦山,但也會以為你找到了比礦山規(guī)模小很多的礦帶,而且這斗南山里的東西又不是你私人的,除非那些門派占了,否則誰挖到算誰的,一般這里的門派對那些礦帶也都不管的,所以跟蹤是難免得,沒有吊起來拷問,已是看在你門派弟子是身份上,猶豫之間,飯菜已經(jīng)端了上來,草草吃過早飯,浪鰲便往那傳功殿走去。
一路上遇到幾個同年進入門的外門弟子,正眼一看,是那尹平,當初新人比武大會第一個挑戰(zhàn)他的人,當時浪鰲見他猖狂又有幾分武藝,便認了輸,誰知尹平當他軟柿子,第二次挑戰(zhàn)浪鰲時被浪鰲羞辱一番,也只打了個平手,尹平見是浪鰲,往日的羞辱讓他在之后的日子被老弟子們當面嘲笑了不知多少次,但看那些新人見他的模樣,只是沒敢當面嘲笑罷了,時隔兩年多,沒見過這仇人了,這一見,心中怒火溢于言表,“浪兄弟兩年多沒見了呀,”斜眼望向浪鰲說道。
“可不是,”見這尹平開口,心下自然知道只怕沒什么好事,但也不想沒事惹事,便隨意回了句。
“這兩年多來我痛定思定,輸給浪兄是我當年技不如人,我觀浪兄英氣逼人,比之當年只強不弱吧,”尹平睜大了眼睛,看著浪鰲那渾身的肌肉,看不出一點肥肉之感,他并不知道浪鰲跑去挖了差不多一年半的挖,但此時的浪鰲卻實像個經(jīng)常練武之人般,孔武有力,只是他那眼神還是飄忽不定,乃奸像。
“只是平手,尹兄怎么能說是輸了,實在是不敢當呀”,見尹平居然還夸上他了,浪鰲想了想,怎么可能真的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