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以為被偷看的女子氣得不行,狠狠的又挖了幾下后便打算離開,這時浪鰲走了過來,說道,“你挖礦的樣子很美,”
女子氣呼呼的道,“還用你說,色狼”,旁邊的人見有小伙子調(diào)戲女人,紛紛笑了,有人便道,“小伙子,加油,臉皮夠厚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的”,女子見眾人都是如此,還支持這色狼,氣的轉(zhuǎn)身拿著東西就走,見女子要走,又有人趕緊喊道,“去追呀”。
浪鰲摸了摸自己的臉,原本就不好看,這下沾了點手上的泥土,更顯粗魯,自語道,“哎呀,這臉不夠帥呀,也不夠厚,還是算了”,眾人聽了,又是一陣笑,這小伙子,年紀(jì)輕輕細皮嫩肉的,在這條礦道里,已經(jīng)最靚的那個仔了。
浪鰲想著去查看那家伙最后進的那個地方,便也跟著離開了,他剛走兩步,剛說話的那個礦工又輕佻的說道,“嘴上那樣說,但你身體很誠實嘛,快去追吧”,浪鰲剛邁出的腿,略微猶豫了一下,真這么走了,真像個調(diào)戲不成了,又繼續(xù)尾隨人家女子的猥瑣男了,這名聲不太好聽呀,但見浪鰲猶豫了一秒后,還是邁出了步子,留下了身后名,礦道猥瑣男。
按著剛才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最后跟蹤的那個地方,隨即進了當(dāng)時有聲音傳出的那個岔道,沒走多久,里面又出現(xiàn)了一個岔道,不過這次只有兩個礦道了,正準(zhǔn)備用基礎(chǔ)法術(shù)搜尋術(shù),查探里面有沒有法力氣息,突然想起這是這破法術(shù)用了,被查探到的人也會有感應(yīng),豈不是打草驚蛇,便立馬停止了這餿方法,他悄悄來到礦道入口邊上,豎起來耳朵仔細的聽著,聽完這邊一條礦道,又來到另一條,確認了兩個礦道都沒動靜傳出,便進了其中一個礦道,但礦道沒走多久便到頭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出來時仔細的搜查了一下,也沒見到新翻動的泥土,隨后去了另一個礦道,然而走進去沒幾步,那礦道便出現(xiàn)了一個彎道,浪鰲慢慢的側(cè)耳傾聽,并沒有聽到到任何動靜,便繼續(xù)往那彎道里走去,斑駁的礦道上有很多挖礦時留下的洞,而一眼望去只有上面鑲嵌了一顆夜明珠還在繼續(xù)照亮著礦道,昏暗的礦道并沒有出口,慢慢的搜查著向前走,在一個洞里左邊壁上,只見泥土像是剛弄上去的一樣,和旁邊泥土的紋路也搭不上,若不是他一個個洞都仔細的查看了,正常走過去,只會看到洞底里面,而不會注意到暗處的左邊洞壁上,出現(xiàn)的不同,浪鰲用手挖開那個泥土,便出現(xiàn)了一個洞,洞里有礦石。
但看不太清楚,正要伸手從洞里取出一塊礦石,剛摸到,便已感覺到了彭拜的法力,這記憶中的法力氣息,這是極品云母石,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成熟云母石的法力,摸出來看了兩眼后,想了想,便立馬放回原處了,趕緊把那洞口封好,快速的離開了,既然那人沒有帶出去這些極品云母礦,而是積累在這,且洞中的云母礦看著數(shù)量也不少,肯定不是一個人所為,那么他們肯定有可行的方法帶走這些極品礦材,錢財動人心呀,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必死無疑了。
心事重重的浪鰲回到了早上去的礦道,腦海中出現(xiàn)了天使與魔鬼,天使說揭發(fā)那伙人,上面肯定會獎勵一番,也許還能得到上面的賞識,給個好差事,但又傳來魔鬼那來自地獄的呼喚,這種事肯定是和守衛(wèi)串通了好了,否則一誰有本事偷出去,你一舉報,他們立馬就會通知那伙人,到時死的只有你自己,何不也學(xué)他們,哪怕只是把普通的云母礦石偷運出去,那也是比可觀的財富呀,否則就你這下等資質(zhì),正常修煉也就蕓蕓眾生已了,你甘心嗎,師門的藥園里那么多靈藥,那一顆靈藥是給你們外門弟子準(zhǔn)備的,你辛苦挖的礦不都是師門里有權(quán)有勢的人得了嗎,然后賞一口湯給你們喝,連法術(shù)都是賣給你們的,內(nèi)門弟子等等根本不需要用功績點去換,而你,只不過是人家的長工而已,一介外人罷了,一時間回憶如潮水般襲來。
第一次去驛站時,那大漢說的話,仿佛就在眼前,那對修仙的失望,情愿早早停止修煉回去享福的決心,那醉酒后胡亂的幾句,世人都曉神仙好,終日苦做誰知曉,萬千寵愛于一身,外門一身無人愛,到頭來,只為他人做了嫁衣,說的不正是好處都給了內(nèi)門權(quán)貴,外門弟子只是為他們的明天而辛苦勞作嗎,那年過半百的老者為了家族不受欺負連自己這種下等資質(zhì)的外門弟子都盡力拉攏,更是放棄了自己的享受留在師門賺取靈石幫補家族,想起在師門里卑微的自己,難道就這樣過一生嗎,浪鰲的身體在顫抖,一股力量來自深淵,陡然淹沒了他整個心靈,猛的一鎬,一塊云母礦石滑落,浪鰲伸手摸去看是否有法力蘊含其中,一股弱小的法力氣息從礦石里傳來,它太弱小了,離成熟遠的很,但這弱小的它,卻像極了自己,而隨后還要把它上交,最后被八大派放到其他礦山里,等待它成熟,最后被拿去用,而這座礦注定被拋棄,好像被利用完后,就會被師門拋棄的自己呀。
第二天,浪鰲沒有像往常一樣到熟悉的那片礦道挖了,而是原著昨天的路,來到了另一邊,一鎬下去,不管挖到了什么,他看都不看,眼睛不時的盯著那個岔道,又不時的看看周圍的礦工,默默的記下了這些挖礦的人,還有走了那條通向藏礦地岔道線路的人,到了第三天,他又往里走了點,繼續(xù)觀察著,看哪些人是真來這里挖礦的,那些是可疑的人,如此蹲點三天后,當(dāng)其中一嫌疑人往里走時,浪鰲起身偷偷跟了上去,直到最后那道人很少的岔道了,浪鰲停下腳步,在外面挖了幾下,沒多久那人便出來,去了另一條礦道,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根據(jù)這幾天的觀察,他是去找另一個礦工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