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的山不高,秋季也已過,這時卻忽的刮起陣陣微風(fēng),風(fēng)凄凄,有些悲涼之意。
陸尋朝著東方不敗落地的方向,走的近些,見著慘狀,不由心中一嘆。
所以我說,這本就不是個不對等對決,上天給某些人的主角光環(huán)太重了,東方不敗的敗亡是必然的。
“林……林弟!可否……可否幫我一個小忙?”一代人杰,東方不敗,此時的紅衣已然被身體的紅血染紅,激烈的爭斗毀壞了他那精致的妝容,此刻批頭散發(fā),宛如一個凄慘的婦人。
陸尋聞言,輕輕一瞥任我行那邊,見到此時任盈盈心焦父親,已經(jīng)趕過去拔針,只有令狐沖在一旁掠陣,故而他輕聲說道:
“東方教主有什么忙請說?!?p> 東方不敗此時的傷勢極重,令狐沖那一劍角度極端,內(nèi)力用的也足,對他的傷勢實在太大,已然上了心肺,根本無力回天,他不由的干咳兩聲,噴出一口血道:“林……林弟,在……在我死后,把……我和……蓮,蓮弟埋在一起……”
陸尋聞言看了眼躺在一旁因為任盈盈的出手,同樣進(jìn)氣少出氣多的楊蓮?fù)?,他頓了頓,才認(rèn)真的回了一聲:“好!”
東方不敗此刻已然眼神迷糊,見到陸尋點頭,他很開心,彌留之際能完成一件自己的愿望,實在難得,不由高興的露出一個笑容,雖然此時因為狀如已花的緣故并不好看,但陸尋依然覺得像是他看過東方不敗最好看的一個笑容。
不妖異,不嫵媚,不帶任何的其他情緒。
有的只有一份舒心,一份放下。
“謝……謝謝……”
東方不敗最后只留下這樣一句話,便被這時怒急包好傷沖過來的任我行提著腦袋和楊蓮?fù)ぷ苍谝粔K,一時間,血花,腦花,紅的,白的,滿屋四濺!
“還和他啰嗦作甚,殺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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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下沖出兩匹馬,陸尋和令狐沖騎在馬上,淡淡的朝著前走著。
東方不敗死了,日月教除此一害,任我行也除去了心中的一大心結(jié),但接下來的事,陸尋和令狐沖卻再也沒插的傷手,甚至他們兩差點還被強(qiáng)留在黑木崖頂。
“這次能出來倒是要多謝任大小姐了,若非是她相逼,我們兩大概是離不開這黑木崖了?!标憣まD(zhuǎn)頭望向身后的黑木崖,心有余悸。
“嗯,之后我會和盈盈好好道謝的?!?p> 令狐沖有些沉悶的點點頭,畢竟和自己心愛之人分開,心情如何也好不起來,他不清楚往后和任盈盈的路該怎么走,感到一絲迷茫。
見到令狐沖的沉悶,陸尋倒是能理解,有個魔教教主的岳父,這其中的難做,大概是難為住自己這位便宜大師兄了。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不加入魔教的情況下,就算人家任大小姐早已傾心,但想要平安拐走人家姑娘,這是有些難度的。
不過,這話說出去咋那么讓人挨揍呢?有個武林大勢力的岳父,一身武功高超,天下幾乎沒幾人能打過他,還有各種名望,現(xiàn)在只是婚前的兩地分居了吧,又不是說人家任盈盈不能出來和他相見,瞧瞧這模樣,不清楚的還以為是分手了呢。
這見鬼的甜蜜煩惱?
陸尋想到這,在心中一陣暗自腹誹著,也歇了想安慰他的心思,活到現(xiàn)在,他最討厭這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片刻之后,調(diào)整好心情的令狐沖終于抬頭對著起碼走在前面的陸尋問道:“師弟,接下來去哪?”
“去哪?你沒地方去嗎?”陸尋有些好奇的望了望自己的便宜大師兄。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去哪不行。
令狐沖也回過神來了,想了起來他如今的身份,乃是恒山派掌門了,自是有地方去,倒是自己這個師弟……
他來之前已經(jīng)聽說了自己這位師弟和自己一樣被逐出師門了,如今倒好像能去的地方不多。旋即由此又想到自己被逐出師門的經(jīng)歷,心情再是有些黯然,但這次心情低落只是一瞬,他擔(dān)心會被師弟瞧不起,故而強(qiáng)提了精神問道:“林師弟你想要去哪?回福州,還是去洛陽王家?”
陸尋愣了愣神,這句話倒是難為住他了,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因為林平之這個身份,不得不在華山派進(jìn)行周旋,好不容易增加了些實力,現(xiàn)在離開了華山倒有些無處可去之感。
福州和王家不是個好去處,倒不如……
陸尋轉(zhuǎn)身朝后面的黑木崖望去,心里估算著回去路程,現(xiàn)在回去認(rèn)慫加入還來得及么?
想到這,他不由在心里嘆了口氣:算了,走都走了,這要回去有點丟面子。
更何況他始終覺得跟著而今的任我行混,還不如在東方不敗手下呢?,F(xiàn)在的任我行早已不是十年前的人杰了,苦在困于吸星功法的缺陷,加之被藏西湖牢底十年,這如眼界和實力都有些低了。
相比而言,陸尋更欣賞東方不敗的大志,雖然不愿與之為伍,但還是佩服他,世上竟然有人有如此驚人之想。
倒是死的真可惜了……
陸尋其實倒還希望能和東方不敗在武學(xué)上有些交流的,如今可惜了。那東方不敗練得葵花寶典被任我行早早拿出來毀了去,這還不夠,任我行還要拋其尸體,要被鳥蟲啄食,陸尋因為答應(yīng)東方不敗,所以代為收尸操勞,給埋了。
這也導(dǎo)致了他和任我行有所交惡,現(xiàn)在就算他想回去加入日月教,任我行能不能容他還是兩說。
“師兄所在的恒山派可歡迎我?”恒山倒是個不錯的去處,偶爾還可與令狐沖對較下武學(xué)。
不過他是有所聽聞的,恒山三定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找出兇手,令狐沖這個掌門當(dāng)?shù)牟⒉环€(wěn)當(dāng),外界諸多非議。也不知道令狐沖能不能做主。
令狐沖點兒點頭:“可以,師弟能來恒山再好不過了,正好山下有個恒山下院,乃是收留一眾江湖武林同道的地方,師弟去了,也可管管他們,以你的武功必然可行?!?p> 得,這還沒去恒山就有工作業(yè)務(wù)來了。
“想要管那幫人可不容易,我在恒山起碼得有個職位吧?!标憣ぢ勓砸彩且恍Γ懒詈鼪_有些開玩笑的性子,所以也跟著玩笑一聲。
“那好,師兄我就給你……”令狐沖說著看了眼陸尋,臉上的笑容不減:“那就來恒山做個大總管吧!”說完暗笑一聲,提馬朝前走。
陸尋的臉色變了,他哪里回不過味來?他們剛從黑木崖出來,那楊蓮?fù)た删褪谴罂偣艿穆毼弧?p> “……”
君冊
這一章過度,這一卷內(nèi)容不多了,后面還有十來章,大概就能寫玩這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