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應該啊?
這個神殿里,就這么有限的幾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xiàn)一個黑影。
那……個黑影?
莫非是花谷?或者說是石棉?……額,不對,不對!當時那個呼吸聲,還有影子,分明是就只有一個人。
而花谷和石棉,不太有分開的可能性,而且,他們倆人對這里的地形,指不定還沒我熟悉,怎么可能會獨自來到大祭司的書房?
說實話。
不太可能。
那么,剩下的嫌疑人。
也就是月相祭司,和泰辛長老了!
難道,那個黑影就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感覺不太應該……但,好像還真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
畢竟,也只有他們兩人,對這里相對熟悉。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后。
那么,
剩下的,不管是多么難以置信,也一定是真相。
這是某個大偵探的至理名言。
李澤很認同。
他看了眼地上的尸體,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如果這樣想的話,那么,殺死陽華大祭司的兇手,就是那個黑影?!”
從時間,還有路線上看,確實非常的符合,想必,對方應該是殺死陽華后,就順著回形走廊想要逃離,卻不料,被自己無意中遇到!
這一點,
對方應該也沒想到。
但,假如說,月相和泰辛兩人有可能是兇手的話。
那么,這就涉及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作案動機!對他們兩人而言,憑什么要殺死大祭司陽華呢?這毫無意義啊?
更何況是現(xiàn)在貓族這個要命的關頭?
李澤想不明白。
他皺了皺眉,站起身,轉頭看向周圍。
這個房間,有點像以前電視上看到的,一些發(fā)明家的房間,昏暗,空間不是很大,左邊的地上,有幾臺復雜的機械,和金屬零件,螺絲等等,角落里,有一些散亂而粗細不一的電線,而前方的工作臺上,放著一個類似打磨的裝置,上面落有一些白金色的粉塵,而臺面右邊,有一個破碎的圓柱形玻璃器皿,器皿旁,皆是玻璃碎片!
嗯?
李澤眉毛一挑。
他發(fā)覺,工作臺上那個玻璃器皿,好像有點熟悉?
邁開腳步。
正打算過去瞧瞧。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肩膀一抖,回頭往房門外看去。
腳步聲?!
好近!
要進來了??!媽的,完了??!
這是李澤瞬間的想法!
避無可避。
門外,幾道熟悉的身影,從房間外走了進來。
“李澤?”
“人類?!”
“是你?!”
石棉,花谷,月相祭司,泰辛長老,幾乎同時刻都露出了意外,而又愕然的表情,他們全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上神殿里,遇見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這不應該???
“你怎么……??!?。。。。。?!”
最后兩個字還沒出口,花谷和石棉的問話就戛然而止,因為他們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人類的腳下,居然躺著陽華大祭司,而且,他身上破了個洞,還滿地是血。
“大祭司大人?!”
“陽華大人!”
幾個人發(fā)出了一聲驚叫,就一擁而入,急忙朝大祭司陽華沖了過去。
李澤呆立在原地。
他張著嘴,有點懵逼,看著簇擁在尸體旁的月相和泰辛。
腦內只有一個想法。
這個展開,自己……怕是要遭重了!
果然。
月相祭司只是看了眼。
就一臉怒意的看向李澤,然后大聲命令道:“石棉,抓住他!!”
石棉聽完,就立刻站起,朝李澤沖了過來。
李澤沒有動。
也沒有去拔自己腰間的匕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也打不過,與其這個時候反抗,引起對方誤會,還不如配合點,看看事情的變化再說。
石棉的身形在貓人中,算是特別高大了,比李澤還高一些,體形也有點壯碩,和一點小胖。
他接近后。
也不說話,冷著臉直接伸手,抓住李澤手臂,往其背上一扭,李澤剛想叫痛,但瞬間,他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按倒在地上。
“唔!”
李澤悶哼。
感覺背上壓著一頭熊,動彈不得。
他吃力的抬頭。
沒有說話,只是皺眉看著前方的幾人,想要確認到底誰是兇手。
大祭司尸體處。
泰辛長老此刻,顯然的無比的緊張,他靜靜的看著正在確認大祭司情況的月相,好一會,才忐忑不安的問:“怎,怎么樣?大祭司大人他……還好吧?”
“……”
月相有點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然后低下了頭,用微弱而又顫抖的聲音,說道:“陽華大人他……已經(jīng)……回歸貓神了!”
“怎,怎么會這樣呢???!”泰辛長老震驚的站起身子,看了眼地上的尸體,腿差點一軟,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
隨后。
他突然臉一變,扭頭看向石棉這邊。
李澤心一緊。
大喊不妙。
只見,這泰辛長老此時一臉猙獰的沖了過來,然后抓起李澤的頭發(fā),就大聲的吼道:“人類!!你都干了什么?!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嗎?!你們這是瘋了!你知道嗎,你們這是背信棄義?。 ?p> 對方口水幾乎都噴到臉上了,而且動作非常粗暴。
可以想象。
對方的情緒之激烈,之憤怒。
李澤吃痛,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jīng)有點轉不過來了,在見到月相和泰辛后,他還有點驚訝,驚訝的是,對方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敢回作案現(xiàn)場來,實在是有點太大膽了。
但是。
眼前這位抓住自己的老人,看起來,不管是表情還是動作,實在實在是太逼真了,簡直一點都看不出是在演,難道兇手不是泰辛?
李澤大腦一團漿糊。
但此時此刻。
他只能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強行回道:“這,不是我做的!我來這時,那個人早就已經(jīng)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
泰辛長老明顯不信。
他聽完后,更加的憤怒了,他直接一拳砸在李澤的頭上:“你居然說你不知道?!那你告訴我!你一個人類!憑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憑什么?你告訴我!你一個人類,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大祭司大人的尸體旁!???!你告訴我?!”
“……”
李澤語塞,他解釋不了,對,他解釋不了,如果是沒有發(fā)生這種事情,那么,以人類和貓人的關系,他還可以說,是對神殿的好奇,上來參觀的,即使對方不信,頂多也就把他給驅逐了,絕不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而,偷取鑰匙,這個更不能說,因為不僅是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會讓自己,更加坐實了兇手這個角色。
“怎么?啞巴了?!”
泰辛長老大聲質問,眼里出現(xiàn)了殺意:“怎么不繼續(xù)解釋了?!怎么不繼續(xù)嘴硬?!我告訴你,你這個兇手!我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們會殺死你!!然后,將你喂給那些老鼠!!”
“……”
李澤沒說話,也無語可說。
他的內心開始慌了,身為一位現(xiàn)代網(wǎng)絡作家,常年生活在和平的日子里,對他而言,人生之中所能發(fā)生的最大痛苦,可能最多也就是錢不夠用,需要考慮喝粥時,是配咸菜還是鹽花生了,哪像現(xiàn)在。
他要面臨的。
是死亡。
他想要伸手拿自己的匕首,以防對方突然的暴起,但不管他怎么使勁,就是無法移動手臂分毫。
情況對他,很是絕望。
但這危急時刻。
背后傳來了一句美妙的聲音。
那是花谷的聲音!
“月相大人,我覺的……那個人類,應該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