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伶冷哼一聲,“你不過是仗著暗器的優(yōu)勢勝了鎮(zhèn)岳教的宮教主,居然敢口出狂言,和我們藏玉山莊比暗器?!?p> 莫染美目一瞥,問道:“這么說來,你們藏玉山莊比鎮(zhèn)岳教還要厲害嘍?”
慕傾伶不是傻子,立即反應過來剛才的話被莫染鉆了空子,她避開陷阱,道:“你不過是僥幸而已,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什么叫暗器?!?p> 莫染哦了一聲,正色道:“領教?!?p> 慕傾伶指間忽現(xiàn)六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口中念了一句:“無邊絲雨?!本o接著便向莫染擲了出去。
莫染輕而易舉地旋身躲開了,她以為這便是藏玉山莊的功夫,剛想出言諷刺,卻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她迅速施展輕功,在比武臺上與慕傾伶的銀針周旋起來。
幾乎在她剛點地離開的一剎那,就會有三到五根銀針釘入,速度之快,讓她一點也不敢輕敵。
幾乎只是一盞茶的時間,比武臺上銀針就布了一周,將莫染的運動軌跡清楚的描繪出來。
莫染只能另尋落腳點,慕傾伶怎么會給她機會,左右手同時開花,一手提前預判位置釘入銀針,另一只手向莫染飛射。
在場眾人皆以為在這么密集的攻勢下,勝敗已沒了懸念。誰知莫染一個后空翻調轉頭腳,一掌打向比武臺,將釘入的銀針擊飛擊碎。
比武臺上瞬間冰霜蔓延,莫染周圍真氣云涌,將她護在中心,銀針刺不入,僵持在外圍,幾乎是三息的時間,冰霜就將慕傾伶圍在一隅,同時真氣在那一刻爆裂開來,銀針順著來時的方向回擊回去。
慕傾伶飛身離開,落在冰霜之上,唯剩的那隅瞬間被冰霜覆蓋。
莫染虛停在半空中,此時道:“你的銀針用的差不多了吧,該我了,無邊絲雨。”
她用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密密麻麻的冰魄針不斷地追擊慕傾伶,慕傾伶可沒有那么好的輕功,躲避的過程頗為狼狽,衣袖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頭發(fā)也因冰魄針擊掉發(fā)簪而披散開來。
莫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人性命,等到慕傾伶無地落腳,才發(fā)出最后一針逼迫她的走位,想讓她落于臺下,誰想慕傾伶內力消耗過大,躲避不及被擊中了小腿。
繡花針粗細的冰魄針一入肉體,便化為陰氣侵入經脈消于無形。
所以慕傾伶只感覺小腿一疼,待落于臺下,只覺右肢無力,一個踉蹌單膝跪于地上。她的兩名侍女見狀趕快過去扶她。
莫染收了內力落于比武臺,冰霜逐漸化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道:“承讓了?!?p> 藏玉山莊的大小姐楊汐妍連看都沒看慕傾伶一眼,拍案而起,質問道:“妖女,你從哪里偷學的我藏玉山莊的武功?”
莫染道:“我沒偷學啊,不是慕傾伶剛教的嗎?”
蕭南城循聲望去,仔細辨認,才看清了楊汐妍的臉,他一把抓住李冰欒的衣袖道:“二師叔,是她。”
李冰欒向前一步,也看清了楊汐妍,認出她是那天抓南城的人,立即對徐圣章道:“師父,那日抓南城的女子正是藏玉山莊的大小姐楊汐妍。”
徐圣章疑惑道:“冰欒,你說她為什么要抓南城?”
李冰欒搖搖頭,“徒兒猜不出?!?p> 楊汐妍聽完莫染的回答,雖然有些震驚,但她借機發(fā)難,轉頭斥責慕傾伶道:“慕傾伶,你好大的膽子,將她壓下去。”
慕傾伶被架在兩名侍女中間,聞言暗暗握緊了拳頭,但是面上也不過是淡淡一笑,“大姐,相煎何太急?”
楊汐妍一揮手,“你們都聽不到嗎,本小姐讓你們將她壓下去?!?p> 藏玉山莊的其他人無法,由小棋帶頭想要動手,慕傾伶道:“慢著,我自己會走?!闭f完,她對鎮(zhèn)岳教的李劍臣道,“李師兄,煩請安排個房間,讓我暫且休息一下?!?p> 李劍臣聽后立即道:“鎮(zhèn)岳教一早就為各位安排了休息之地,二小姐請跟我來。”
慕傾伶點頭,兩名侍女立即會意,架起她快速跟著李劍臣而去。
楊汐妍做了個手勢給小棋,小棋點頭,也跟著去往后院。
莫染懶得看她們之間的紛爭,又跑到蕭南城旁邊,無視白帝城弟子的圍觀,拉起他的手問道:“城哥哥,你在客棧發(fā)生了什么事?”
蕭南城道摸摸她的頭發(fā),道:“無事,我能解決?!?p> 莫染還想再問,就聽段知誠道:“嘿,小姑娘,別光顧著談情說愛,咱們之間的恩怨還沒解決呢!”
莫染深吸一口氣,內心簡直討厭死這個男人了,煩透了!可她不得不回到臺上。
蕭南城拉住她,“別打了,我跟你走,我們離開這?!?p> 莫染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道:“還不能走,我要救一個人,若是師尊趕不及,今日只能靠我了?!?p> “舅舅也會來嗎?”
莫染搖搖頭,眉宇間露出一絲擔憂之色,“不確定,希望他能趕到?!?p> 重新回到臺上面對段知誠,莫染嘆了口氣問道:“我和你之間有什么恩怨啊,說來我聽聽?”
段知誠道:“十八年前,我義兄羅奉帶領一隊人馬護送客商去往西域。在回來的途中經過一片沙漠不慎迷了路,等他們兜兜轉轉來到祁連山,勿闖進驚鴻殿的地界,卻被一走火入魔的老者逐個擊殺。我義兄命大又逃回了沙漠才幸得一命,但他的雙腿被廢,導致終身殘疾,你說這個仇我應不應該替他報?”
莫染點點頭,道:“是應該替他報仇,但是,你怎么確定,他闖進的就是驚鴻殿呢?又怎么確定傷他的老者就一定是驚鴻殿的人呢?”
段知誠被問懵了,是啊,如何證明?
莫染好心的提醒他:“是老者自報家門了嗎?”
段知誠心想,一定是這樣的,隧道:“對,那老者自己說的?!?p> 莫染又問道:“你不是說老者走火入魔了嗎?既然走火入魔,還能對一群陌生人道,‘我是驚鴻殿某某,我要殺你們?!彼龑W的惟妙惟肖,白帝城眾人和一些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
宮溯嶼見場上情況不對,一手捂著傷口站起來道:“段兄,跟她廢什么話,妖女口才了得,你如何說得過她,趕快將她殺了要緊?!?p> 段知誠幡然醒悟,指著莫染道:“你這個小姑娘挺有心機啊,差點被你忽悠?!?p> 莫染道:“大叔,我可是認認真真幫你分析呢,我驚鴻殿雖然落沒了,但也不能隨便被別人潑臟水啊,萬一你尋錯了仇,殺錯了人呢?那你跟那些傷你義兄的魔頭有何區(qū)別?別忘了,你可是名門正派呢!”
段知誠一想也對,固有思想受到了沖擊,讓他渾身都煩躁不堪,他在比武臺上來來回回地走著,就是想不明白。
莫染道:“大叔,你看我像是魔教妖女嗎?”
看模樣就一俏麗小姑娘,十五六的年紀,像朵花一樣,段知誠撓了撓頭,指著莫染道:“你別說話?!?p> 這架到底打還是不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