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咕咚——”原主的意識反應,每次驚嚇過度,就會不自覺的吞咽口水,此刻,更是如此。
“丫頭,好玩兒么?”南宮冥的紅眸閃出一絲興味兒,這個丫頭,每一天都會讓他驚喜,很有意思!
“王,王爺,臣妾閑來無事,研究——研究——嗝——”不出意外,原主的身體反應就這么不期而至了。
上官靈狐有些狼狽的伸出小手捂住了小嘴巴,一雙紅眸竟然噙上了淚花。
“王爺,臣妾錯了,求你責罰吧!”上官靈狐心一橫,既然被抓包了,說別的沒用,直接承認就好,死活就這樣了。
上官靈狐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樣,勾起了南宮冥的興致。
“缺錢花?”南宮冥聲音微微上挑,如珍珠落下砸在了上官靈狐的心尖尖上。
上官靈狐的小心肝兒微微顫了顫,嗲聲道:“王爺,臣妾身無分文,連買件衣服的錢都沒有,臣妾就想著昨日皇上的賞賜,這紅寶石鑲嵌在寶劍上也是浪費,還不如取下來換點兒銀子來花?!?p> 南宮冥微微瞇眸:這丫頭是傻么?御賜之物,若私自損壞,會被斬首的,難不成這丫頭故意的,要以此來陷害王府么?
“丫頭,御賜之物,損壞是要償命的?你——不懂么?”南宮冥試探的輕聲問道。
“啊——掉腦袋的事情啊,那算了,我寧可餓死,也不能被那個老皇帝砍了腦袋的,好吧,王爺,幸虧臣妾笨,沒取下來——呼——嚇死本姑娘了!”上官靈狐捂著小胸口后怕的拍了拍,那小表情儼然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老皇帝?”南宮冥啞然失笑。
這要是讓自家的皇兄聽到,怕是又要一頓的批評了。
“朕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后宮三千,雨露均沾,敢說我老,不想活了,是不?”南宮冥想著曾經(jīng)的一個幕僚對著皇帝怒吼,皇帝回應幕僚的話,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一座冰窖沒了,還有其它的,只是,可能會讓小丫頭受點兒熱了,因為那座溶解的冰窖是冥王府一個夏季的供應,沒了,就要想法子從別的皇子和王爺那里倒騰冰塊兒了!
上官靈狐坐在圓凳上,冥思苦想起來,這沒了紅寶石,她咋能賺錢養(yǎng)活自己呢?
小丫頭小手扶著膝蓋,小腦袋仰著,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某處,儼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
南宮冥的視線看向小姑娘的肘關節(jié)處。
細細的手臂上,隱約可見紅色的朱砂。
南宮冥抿了抿唇:藥水兒沒將守宮砂消去么?
想到這里,南宮冥滑動輪椅靠前,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少女的皓腕抓起,放在了掌心處。
上官靈狐紅眸微轉,對上了南宮冥的眸子,低頭,就看到男人的指尖出了血,而那滴血好巧不巧的就滴在了上官靈狐點守宮砂的位置上。
嘶——
上官靈狐咬唇,不可思議的等大眼眸,叫道:“南宮冥,你混蛋!”
這守宮砂是她身子清白的象征,就這么讓這個男人給清除掉了,啊啊啊——
上官靈狐要瘋了,下一秒,低頭,咬上了男人帶血的手指,狠狠的磨著。
南宮冥的眸色危險萬分的瞇起,駭人的氣息就要溢出——
“表哥,表哥,表嫂在哪里?讓我看看!”門外,一個輕快的嗓音響起。
上官靈狐的牙齒沒有再咬合下去,隨即嫌棄的將男人的手指吐出來,小手快速的將腰上的衣袍下擺解開,放下,捋了捋,又將袖口放下,挺直脊背站起來,乖巧的走到了南宮冥的輪椅后面,推著輪椅朝書桌前走去。
紅衣少年換了衣服飛奔而來,聽師傅說表哥娶了親,心里詫異,便自告奮勇的前來送黑曜石,沒想到,被人騙走了黑曜石,還被困在冰窖里呆了一宿。
入眼一幕便是一個瘦的跟個豆芽似的少年正站在書桌前研磨,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南宮冥寫大字!
宣紙上,已經(jīng)寫好了一個大字:道!
紅衣少年頓足,摸著下巴,緩慢的靠近豆芽少年。
走到少年的身后,鼻尖微微一動,是兩生花的淡雅花香:咦,是個女人!
“表哥,寫字呢?”紅衣少年明知故問,一頭紅發(fā)散在腦后,濕濕的,明顯是剛沐浴過后,身上有沐浴后的香氣,是玫瑰花香!
上官靈狐垂眸,抿唇,心里鄙視了一下紅衣少年:耶,玫瑰花香,這個少年是個假爺們兒!
紅衣少年不自知,慢慢的靠近上官靈狐,手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撞了一下上官靈狐的胳膊肘。
墨汁一下子濺出,正好滴落在南宮冥寫的道字微端,瞬間那滴墨汁在宣紙上一層層的暈開,猶如一朵黑色的玫瑰在默默的綻放。
南宮冥微微掀了下眼皮,紅眸射出冷光。
“手?不想要了么?”聲音淡淡的,不起一絲的波瀾。
上官靈狐研磨的手頓住。
呃!無妄之災!
咬咬牙,噗通跪下,里子和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小手和命重要啊!
上官靈狐開始表演,一雙紅眸瞬間蓄滿淚水,扒著書桌的邊沿哭:“王——王爺,臣妾錯了,請王爺寬恕,不要將臣妾的手剁掉,臣妾還要用這雙手為王爺洗衣做羹湯,還要為王爺按摩,恢復膝蓋骨,王爺,臣妾錯了,王爺——嚶嚶嚶——”
上官靈狐一手扒著桌沿兒,一手掐著自己的大腿根兒處,生生的掐出了一臉的淚水來,小模樣更是凄慘的無法形容。
紅衣少年一臉懵,他只是想捉弄一下這個弱雞一般的丫頭,因為她好死不活的穿著的這件衣服曾是他喜歡的不得了的衣服,只是王爺表哥從來不給他穿,那怕他光著,王爺表哥都不會贈予一件自己的衣服給他。
紅衣少年心里委屈,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拿眼去看自己的王爺表哥。
四周的空氣瞬間進入冰點兒。
紅衣少年打了一個哆嗦,迅速的跳開。
南宮冥的冷眸看向紅衣少年:你干的好事!
紅衣少年悻悻的再次摸了摸鼻頭:“表哥,那個——額——那個,我還有事,走了!回見!”
說完紅衣少年轉身,撒開腳丫子就要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