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馬車緩緩的走在寬闊的宮道上,宮奴和御林軍都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均在五米開外。
馬車中,絲絲涼意從四周圍上來。
上官靈狐無力嬌弱的歪著身子,斜靠在冥王南宮冥的懷里,小臉兒都皺成了包子。她不放心,醫(yī)者心作祟,鬼使神差的,她軟軟的小聲開口:“王爺,太后的毒還沒解?我們這么離開,不仁義吧!”
“哦,丫頭想救母后?”南宮冥閉著眼假寐,聽到懷里的人說話,微微掀了掀眼皮。
上官靈狐感覺頭皮發(fā)冷,這炎熱的夏季,馬車?yán)镌趺磿洌欢ㄊ切睦锏木壒?,莫怕,既然天雷都沒劈死,想必自己也不會這么快的死掉。
上官靈狐自我安慰后,揚(yáng)起小臉兒誠懇的點(diǎn)頭:“王爺,太后是王爺?shù)挠H生母親,都說母恩大于天,十月胎恩重,三生報(bào)答輕,咱們不能坐視不管,讓太后枉死吧!”
一雙紅眸透著純真和善良,這是本心純良的人眼睛里才能折射出的目光。
南宮冥冷冷的看著仰頭的小臉兒,蒼白的臉色恢復(fù)了少許的紅潤,唇瓣嬌艷欲滴,讓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微微側(cè)身,避開小丫頭的純情目光,沉聲:“丫頭把藥方開好即可!”
上官靈狐心頭微微嘆氣:“藥材難求,若假借他人之手,不如不解?”
宮廷劇看多了,不得不防一些小人。
南宮冥喉結(jié)滾動,垂眸看向懷里的小人兒。
小丫頭,心思果然通透,罷了!
“嗯,丫頭想如何?”
上官靈狐咬唇沉思,良久瞇起眼兒莞爾一笑:“臣妾做好藥丸,讓烈護(hù)衛(wèi)送到宮中,按劑量服用,甚好?”
“嗯——丫頭說怎么做就怎么吧!”南宮昱難得沒有甩臉子,語氣似乎也不那么冰冷!
上官靈狐眉眼兒彎彎的在心里想著解毒的法子,小腦袋靠在南宮冥的懷里,凌亂的發(fā)絲掃過南宮冥的下巴,癢癢的。
南宮冥懷里的小丫頭,軟軟的嬌嬌的,雖然瘦卻似是水做的,讓他心猿意馬起來,竟然有些舍不得下手,看著那微微緊抿的紅唇,南宮冥感覺口干舌燥,大手微微收緊。
上官靈狐感覺到腰部大掌的力道,猛地睜大了眼眸,抬頭,有些錯愕的看著南宮冥的下巴。
南宮冥的下巴也是很好看,白皙光滑,小手忍不住抬起,想觸碰。
卻發(fā)現(xiàn)頭頂?shù)哪腥司谷桓┥淼皖^而來,急忙閉眼,就感覺到唇瓣微涼,一雙溫潤而又冰涼的唇含住了她微微張開的唇瓣,上官靈狐沒來由的心底一驚。
瑪尼,被強(qiáng)吻了。
熱熱的天,卻沒有熱意,唇瓣緊貼的感覺讓上官靈狐頭暈?zāi)X脹,軟的更是不像話,更加沒了力氣去推面前的男人。
小手抓著男人的胸前衣襟,連呼吸都忘了。
唔——
呼吸困難,胸腔里的空氣都要被抽干了。
上官靈狐的小手軟軟的去推面前的男人。
軟軟的香香的唇瓣,猶如盛開的罌粟花。
南宮冥心底涌起一種異樣,深吸一口氣,閉眼,直起身,手松開,將懷里的小丫頭直接丟在了馬車的軟座上。
上官靈狐哎呦一聲,捂著被馬車框架撞疼的小腦袋,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紅眸。
“南宮冥,你混蛋!”上官靈狐小手胡亂的將胸前的衣襟捂住,剛才,南宮冥的大掌竟然伸了進(jìn)去,伸了進(jìn)去啊喂!
南宮冥閉著眼,斜靠在輪椅之上,伸手,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深呼吸。
小丫頭的味道太過甜美了,雖然身板兒瘦小,可是唇瓣卻為何如此的甘甜,那里的感覺也很不同。
昨夜,藥浴,是熱糊涂了,那么,現(xiàn)在呢?
南宮冥心底煩躁,沉聲吩咐趕車的烈火。
“回府!”
烈火捏著韁繩頓感無措:“王爺,乾龍殿到了,皇上等在殿門口呢?”
龍鱗馬車已經(jīng)在距離乾龍殿幾步遠(yuǎn)的臺階前停了下來。
南宮冥深呼吸,再呼吸,轉(zhuǎn)頭看向正在整理衣服的上官靈狐,不由得嘆了嘆氣。
小丫頭耳根泛紅,一臉?gòu)尚?,此刻緊緊的咬著唇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小手在扣胸前的扣子,似乎扣子不好扣,額頭都滲出了一層薄汗!
南宮冥開口:“本王幫你!”
上官靈狐的臉頓時紅的像櫻桃,悶悶的說:“臣妾這就好!”
好不容易將胸前的繡扣扣好,抬眸就看到自己的發(fā)絲耷拉到了眼前,一團(tuán)團(tuán)的。
“王爺,臣妾的發(fā)髻亂了!”上官靈狐郁悶的想跳腳,這里的女子都要盤發(fā),可惜,她不會,這個云朵髻還是靈芝給盤的,鳳釵掉了,禁錮發(fā)髻的發(fā)圈兒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此刻,碎發(fā)擋在了眼前,很是狼狽。
南宮冥伸手在馬車的一處木板上拍了一下。
啪嗒。
軟墊下面彈出一個暗格來。
上官靈循聲望去,就看到暗格里放著一個紅綢包著的包裹。
“找根發(fā)釵戴上”南宮冥冷聲。
“謝王爺恩典!”上官靈狐弱弱的作揖,而后歡喜的將里面的木匣子取出來打開。
一只巴掌大小的金色鳳釵躺在里面,簡單而莊重。
上官靈狐用手將掉落的發(fā)絲打了一個轉(zhuǎn)兒塞進(jìn)了云朵髻里,而后拿起鳳釵固定在云朵髻中。
栩栩如生的鳳釵,小巧別致的別在頭頂之上,讓本就有點(diǎn)嬌氣的上官靈狐多了幾分靈動的氣質(zhì)來。
大紅色的鳳袍,金色的發(fā)釵,經(jīng)過這幾日的藥浴,上官靈狐干枯的發(fā)質(zhì)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八分光澤,此刻,挺直脊背,倒也看著像個端莊的大家閨秀了。
南宮冥看了一眼收拾妥當(dāng)?shù)纳瞎凫`狐,心里打了三分兒,剩余的七分兒需要好好的養(yǎng)了,唇角似有若無的勾了勾,抬了抬下巴,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淡淡開口:“走!”。
上官靈狐不想去牽男人的手,可是男人的手很好看,眼眸也沒了之前的那種欲,有點(diǎn)兒冷,上官靈狐心一橫,不再扭捏,摒除剛才的一切雜亂情緒,起身,牽住了男人伸過來的手。
黑色的帷幔從頭頂罩來,龍鱗馬車的后門緩緩的降落,形成一個斜坡。
上官靈狐站在輪椅側(cè)面的踏板上,隨著輪椅的滑動下了車,想下來,被南宮冥的手緊緊握著,動不了,只好繼續(xù)站在踏板上,跟隨南宮冥來到了乾龍殿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