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南照著許子衿留給他的地址找了過去,一進(jìn)去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鄭一南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桌上。
“諾?!辈AП妥雷优鲎苍诹艘黄穑l(fā)出了“砰”地一聲。
鄭一南嚇得一激靈,猛的一回頭,看到了眼前的人,特別驚訝的出聲:“樂萱兒?”
“嗯?!睒份鎯航o了鄭一南一個白眼,她把鄭一南和翟晉庭歸位了一類,感覺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在這里?”鄭一南感覺特別激動,他再次能夠見到萱兒了。
“這是我的店,我不在這里,我應(yīng)該在哪里?”
“這是你的店?。 编嵰荒蟽?nèi)心暗暗想著,看來以后要多多光顧了。但是他卻忘記了,這里離他公司還是住的地方都要二十多公里。
突然,萱兒的手機(jī)響了,她拿過一看,子衿的,趕緊接起來。
“萱兒,我堵車了,你看看鄭一南到了沒有,如果到了,幫我告訴他一聲?!弊玉瓶粗懊娉夐L的車隊。
萱兒看了一眼鄭一南,實在不想看到他:“子衿,我來接你。”
“???”許子衿不理解萱兒什么意思。
萱兒掛了電話,看了一眼鄭一南:“你幫我看著店?!?p> “好好好,我看著。”鄭一南猛一頓點(diǎn)頭。
“嗯。”說完,萱兒推門出去了。
鄭一南看著這個店,走到了吧臺后面,店里的所有地方一覽無余,總感覺自己就真的像這家店的男主人一般。
“萱兒?!痹S子衿一下車就看見萱兒在路口等她了。
“子衿,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啊?!?p> “我有哪天不漂亮啊?!?p> “哎喲哎喲,子衿你也開始臭美啦。”子衿平時不怎么會開玩笑,萱兒知道子衿是為了安慰她,才故作輕松呢。
但是,萱兒是不會戳破的,看著子衿的背影,萱兒內(nèi)心萬般滋味。
門角的鈴聲“丁零”響起,坐在吧臺上的鄭一南站了起來??匆娮哌M(jìn)來一個穿著紫色連衣裙的女人,這女子美的令人驚嘆。
子衿拎著包推門進(jìn)入餐廳,環(huán)顧了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鄭一南,正想著拿手機(jī)打個電話給他。
這時,鄭一南開口說話了:“美女,你是過來吃飯的嗎?老板不在,要不你先坐一會兒吧?!?p> 子衿感覺這個聲音特別耳熟,循聲看去,看著鄭一南從吧臺走了出來,三年他的樣子倒是沒有變。不過,他也讓不出她了。
子衿捂嘴輕笑了一聲:“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鄭一南聽完子衿的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腦子里想了好幾遍,他似乎沒有預(yù)見到眼前的這個美女啊。
許子衿看見他的樣子說道:“鄭一南,我是許子衿??!”
“什么!”鄭一南聽到十分震驚,他看著許子衿,這大胖妞變成了大美女了,而且這么有氣質(zhì),這不可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子衿?”鄭一南半天才說出這一句。
“對,她就是??!怎么了!改變太大了是不是,回去告訴這個翟晉庭,他要和子衿離婚,我替子衿謝謝他了?!陛鎯哼呁崎T邊說道。
“萱兒,你別這么說啦!”子衿有點(diǎn)感覺萱兒過分了,雖然她內(nèi)心很感激萱兒對她這么好。
“哎呀,子衿你也真是的,我就說句翟晉庭怎么了!”萱兒看了眼鄭一南,“愣著干什么??!快簽字,簽完字我倆要出去玩呢!”
“萱兒我,我也是給翟晉庭辦事情的!”鄭一南也十分無奈。
“誰讓你給翟晉庭辦事的,哼,一路人!”萱兒說出來回憶起來她剛剛說的,確實有點(diǎn)過分了,不過她就是生氣。
“好了好了,萱兒消消氣?!弊玉评鎯旱氖?,安慰道,“我沒事的,萱兒我想你的櫻花雨了,幫我做好不好?!?p> “哎,你呀。我給你去弄。”說完,萱兒轉(zhuǎn)身走了。
子衿回過身來看著鄭一南:“那個,我們還是......先把事情弄了吧!”
“好......好吧?!编嵰荒蠈⑽募陌锬贸鰜?,遞給了子衿,深吸一口氣,“離婚后,你可以分到一個億,還有一套別墅。這也是我為你爭取到的最大限度了。”
子衿看著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鄭一南的話一個字都沒聽到,坐在椅子上,將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桌上,伸手扶平,一個個字看過去,就像看自己與翟晉庭這十年來的歷程。
這十年走來,她受盡了嘲笑,受盡了委屈,但是心中至少還有著一份希望,有著一份執(zhí)念,有著一份信仰。
她始終相信翟晉庭他終有一天會看到她的好,可是,一切只不過是空想罷了。
細(xì)想三年來的婚姻生活,不過是陌生人罷了,只是只有那張證羈絆著他,也羈絆著她。
子衿知道終會有這一天的,她只不過沒想到這么快。
整個餐廳變得很安靜,只有子衿翻紙張發(fā)出的聲音。
萱兒拿著奶茶看見子衿的樣子,也不敢發(fā)聲,坐在子衿隔壁的椅子上,而萱兒對面的鄭一南也看著子衿,他們眼中透出了滿滿的心疼,他們心疼子衿。
子衿一張張很認(rèn)真的看里面的內(nèi)容,那美麗柔順的長發(fā)時不時掏出耳后,子衿卻絲毫不在意,任由長發(fā)遮擋住視線。
子衿逼著自己要正式這事,但是她實在忍不住了,拿起文件旁邊的筆,快速的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手無力筆順著手指跌落到桌上。
子衿站起,拿起包,忍著顫抖的聲音:“我先走了?!闭f完,推門而出。
“子衿?!陛鎯杭泵φ酒饋?,準(zhǔn)備追出去,“子衿,你飯還沒吃呢!”
卻被鄭一南一把拉住了:“萱兒,你別去,讓他一個人靜靜吧?!编嵰荒峡吹阶玉频臉幼?,心里也是一股火,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想給翟晉庭做這種事情了。
萱兒掙脫開鄭一南的手,氣憤的將桌上的包和協(xié)議書丟在鄭一南的身上:“你怎么還不走啊!趕緊去給翟晉庭,讓他簽字,順便告訴他,他不保護(hù)子衿,以后就由我來保護(h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