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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開流螢見桃花

第一百一十八章 拭目以待

斬開流螢見桃花 二公別白馬 2317 2019-08-17 18:40:00

    說到欺負(fù),青詞誥還真就算是欺負(fù)三燈了,腴洲四大王朝,單單只有迦音王朝,佛法昌盛,而其他三大王朝不是佛法不興,根本就是佛法不存。

  為什么,因?yàn)榍嘣~誥誥主,老猴子在迦音王朝周邊大大小小的王朝,畫了個圈,說了句話,但凡有佛家弟子,走出迦音王朝,一個禿驢的腦袋一個金抱子。

  很值錢的。

  所以,那以后膽敢走出迦音王朝的和尚基本上就絕了。

  而今,也只有在那之前,一些個早早走出迦音王朝的和尚,在一些小王朝內(nèi),有所建樹,建起了一座座或大或小的佛寺。

  不過,不管怎樣,最起碼腴洲的兆億生民都知道這世上還有一類叫做和尚的人。

  三燈菩薩雖然耿耿于懷,卻也無可奈何。

  趙擘畫故作哀求道:“我求你拍死我,你敢嗎?”

  三燈菩薩神色悲憫,充耳不聞。

  趙擘畫有些不依不饒,嘲諷道:“再不然,你跪在萬壽山下,磕幾個響頭,求求誥主老祖宗,放你佛家一條出路,說不準(zhǔn)老祖宗一個高興,還真就給你裂個口子,你也好佛法東渡。”

  且不說三燈菩薩,就是在場眾人皆有厭惡之色。

  小桃樹覺得眼前的趙擘畫十分可惡,黃衣這一次沒再明言,以心聲給小桃樹嘀咕道:“桃樹,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想一頓亂拳,打死那個王八蛋?”

  小桃樹同樣心聲傳話,“我想揍他,可我沒想打死他,再說了,我也打不過??!”

  黃衣撇撇嘴,不屑道:“桃樹,你太善良了,要是我,非得把那個王八蛋打得跪地叫爺爺不可,也就是我現(xiàn)在小,不然······”

  黃衣沒有說出不然如何來。

  好像是奈何不得,登高路上,一步先步步先,等黃衣站在了趙擘畫如今的高處,不用說,趙擘畫已經(jīng)站在更高處了。

  突然之間,那條癩皮狗猛然躥入附近桃林中,隨即,就看見一個文弱書生,慌慌張張,拼命跑出來。

  向這邊人群中跑來,還不忘大喊“救命”。

  陰生一個口哨,不緊不慢追在書生屁股后面那條叫“骨頭”的癩皮狗,便立刻轉(zhuǎn)身,顛顛跑回去了。

  終于歇上一口氣的書生,氣喘吁吁,使勁拍著胸脯,按說這是山后,折枝一般都在山前,很少有人尋到山坳這處偏僻地方。

  書生一身素色長袍,文文弱弱,書卷氣很重,典型的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

  書生站的位置,很巧,大致就在眾人無意中稀稀疏疏選擇的落腳點(diǎn),約莫圍成一個橢圓形狀的正中間。

  喘過氣來的書生,抬眼四顧,神色尷尬,好像哪邊都有人,書生便有些驚慌,而且,那一道道目光,似乎都不怎么友好。

  不等眾人開口質(zhì)問,書生當(dāng)先抱拳彎腰,就是一個恭恭正正的窺子禮。

  看來對山上事,知道一些。最起碼,窺子禮一般的凡俗之輩不曉得。

  而后書生笑容難看,怯怯道:“小生有禮了!”

  誰都沒有搭話。

  書生笑容僵硬,使勁擠出一個笑容,尷尬笑著。

  然后,應(yīng)該是開始自我辯解,書生說,他叫唐仰若,名字是他父親親自取的,因?yàn)樗赣H仰慕一位叫做若的詩人,所以,就給自己兒子取了個仰若的名字。

  他說,他是聽說這座桃花山,山上的桃花很香很艷,而且,竟然還有金色的雷絲,神異非凡,所以才特意要跑來看一看。

  只是,山前的人太多,尤其是那一對對癡男怨女,看到他,都嫌棄得很,便只好往后山跑。

  好在后山的人,的確少了好多,稀稀拉拉的。

  他一時興起,不知不覺就逛到這了,一點(diǎn)偷窺竊聽的意思都沒有,完全就是個誤會。

  說到這里,唐仰若舉起手就要發(fā)誓。

  可撒眼一瞧,還是沒一個友善點(diǎn)的目光。

  書生便放下手,鄭重其事說,他以他詩人的人格擔(dān)保,如果他有半句假話,就讓他一輩子做不出一首好詩,窮困潦倒。

  最后,唐仰若抬頭挺胸,豪氣干云道:“我是一位詩人?!?p>  眾人的目光便有些古怪。

  敕令山最不歡迎的,應(yīng)該就是詩人了。

  山坳那邊的趙擘畫神色興奮,對于修起閉口禪的三燈菩薩棄之不理,又蹲在山石上,滿面笑意,饒有興致,打量起唐仰若。

  耐心等書生啰哩啰嗦完后,趙擘畫笑意和善,問道:“你是詩人?”

  唐仰若轉(zhuǎn)過頭來,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肯定道:“當(dāng)然!”

  趙擘畫笑意濃郁,又問道:“真的?”

  唐仰若又昂起腦袋,堅(jiān)定道:“詩人唐仰若,就是我!真真的?!?p>  然后,唐仰若就看見山石上那個少年,神色玩味,視線越過自己,似乎是那邊兩三個小娃娃的方向。

  趙擘畫望著福童,譏笑道:“敕令山來了個詩人,你不管管?”

  福童臉色有些不好看,沒好氣道:“咱管不管,關(guān)你屁事?”

  趙擘畫還是一臉笑意,嗤笑道:“那是,關(guān)我屁事,你敕令山多大的威風(fēng),誰不知道,人家那位仙人只不過喝酒時誦了一首詩,你敕令山就摘了人家的腦袋!”

  “怎么著,一個凡夫俗子,你敕令山倒不敢了?還是說你敕令山只看得起山下人,看不起山上人?”

  “那山下的一個個螻蟻,你敕令山從來都是客客氣氣,反而山上同道,卻是愛搭不理,真是不明白為什么這般臭脾氣?”

  敕令山的臭脾氣,天下窺窺幾乎都知道,山上弟子不管有沒有入門,內(nèi)外弟子都沒有端茶送水的說法,一概伺候農(nóng)事。

  只有挑霞嶺那座桃花觀中,寥寥一些弟子,接待山下百姓。

  對于山上人,敕令山也不是完全不理會,最起碼那一座座客舍,還算清潔雅致,只是沒有服侍弟子等。

  一句話,別違了敕令山的規(guī)矩,自便。

  福童面色不善,冷笑道:“你知道的事情,真不少唉!”

  趙擘畫笑瞇瞇答道:“那是,我對敕令山很用心的,知道為什么嗎?”

  福童笑容冷漠,搖搖頭。

  趙擘畫輕笑道:“因?yàn)槲铱偸窃谙耄裁磿r候,能夠親手宰了一位敕令山的仙人?!?p>  眾人皆大驚,只是一個個看上去都是神色如常,驚訝神情露在臉上的,也就是小桃樹和黃衣了?;▋核坪跤行o動于衷,墜在一邊桃枝上,蕩秋千。

  就是那個乞兒陰生,也沒流露出什么異常神情。

  青詞誥和敕令山的那些打打殺殺,別說山上人,就是一些山下的王侯公卿都知道,最近的那次斗狠,也就一百多年前,才算停了。

  結(jié)果就是,青詞誥死了五位仙人,敕令山死了三位仙人。

  兩大山門都是元?dú)獯髠@才算是止戈。

  那時候,山上山下談?wù)撟疃嗟木褪沁@件事,動不動便是仙人殞落,唏噓不已。

  福童輕蔑道:“那真是難為你了,這得多少個猴年馬月!”

  趙擘畫嘿嘿笑道:“不急,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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