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
趙韻冉抬起眼瞼看著面前的韓子墨,眸子里的光芒意味深長。
“試想一下,我要是真想著別的男人來見你,你說你吃醋么?”
韓子墨剛剛只是一時興起,才隨口撩了一波趙韻冉。但他倒是真沒想到趙韻冉會突然反問出自己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啞然。
大概是會吃醋的。
怎么可能不吃醋呢?
肯定是會吃醋的。
好像就是從第一次見到趙韻冉開始,韓子墨就喜歡上了她。
是那種刻骨銘心的喜歡。
韓子墨記得那天夜里平生以來第一次失了眠,黑夜中只要自己閉上眼睛。眼前就都是白日里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所向披靡的姑娘。
她就那么無所畏懼的站在自己面前,以極其赤裸的口吻問候著自己的二大爺以及列祖列宗。仿佛自己身后的那些手持棍棒,滿臉橫肉的的混子在她眼里只是一些不入眼的草芥。
雖然后來韓子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混子在趙韻冉的眼睛里,本就是草芥。
等到韓子墨再大一些,那些刻骨銘心的喜歡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愛。
韓子墨愛著趙韻冉。
所以人前意氣風(fēng)發(fā),一呼百應(yīng)的青年才俊,甘愿成了趙韻冉的貼身小廝。無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diǎn),只要趙韻冉需要,韓子墨總會出現(xiàn)在趙韻冉希望他出現(xiàn)的地方。
俯首聽命近乎卑微。
盡管愛之入骨,韓子墨卻是從未對趙韻冉提過類似于在一起的要求。
因為他想,若是趙韻冉想跟自己在一起,自然會用她自己的方式告訴自己。若是她不想跟自己在一起,自己開了口,也只是給趙韻冉徒添困擾而已。
更何況,愛本身就是奉獻(xiàn),自己愿意為了趙韻冉奉獻(xiàn),而這奉獻(xiàn),與趙韻冉是否愛自己并無關(guān)系。
“我倒是想吃醋?!?p> 韓子墨稍稍偏頭想了一會兒回答趙韻冉:“就怕趙大小姐不給我這個名分?!?p> “貧嘴吧你就?!?p> 趙韻冉開心的笑,然后抬手在韓子墨的肩膀上拍了拍。
“也不是沒有機(jī)會,等到我七老八十了,玩不動了,我就給你個吃醋的名分。不過今天讓你過來不是為了說這個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幫忙。”
然后趙韻冉就把要幫蘇小小找白馬王子的事大概給韓子墨說了一遍,中間當(dāng)然沒忘了損上蘇小小那么兩三句。
“所以我今天讓你過來,就是為了讓你給那個小沒良心的物色下,看你身邊有沒有什么靠譜的俊男靚…男啥的給我推薦一個?!?p> “給小小的相親對象啊……”
韓子墨有些猶豫,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不要擔(dān)心不合適,我給小小定下的政策就是遍地撒網(wǎng),重點(diǎn)撈魚,王八見得多了,總能撈著魚的。”
看到韓子墨猶豫的表情,趙韻冉忙不迭喂定心丸,末了大概是嫌定心丸藥效來的慢,她順手又給韓子墨打了一針強(qiáng)心劑。
“而且我告訴你,在小小沒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前,我這個做姐姐的是絕不會先考慮的。所以……你懂的?!?p> 說罷這話,趙韻冉伸手端起桌面上的思君,舉起來在韓子墨的眼前晃了晃。
眸子里閃爍著狡黠的光,她丟給韓子墨一個一切看你自己表現(xiàn)的眼神后,一口喝完杯中的酒,也不聽韓子墨怎么回答,她轉(zhuǎn)身便向著酒吧門口走了去。
韓子墨倒是沒開口阻攔,因為他知道自己攔也不可能攔的住。
他看著趙韻冉出了酒吧的門,然后轉(zhuǎn)身向著暗處招了招手,兩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就走了出來。
“開車跟著送她回家,剛喝了酒,我不放心?!?p> 年輕人答應(yīng)一聲就隨著趙韻冉的腳步跟了出去,而韓子墨又認(rèn)真想了好久,還是忍不住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接著他便伸出手去舉起了自己面前紫色的傾慕。
“到底該從哪兒找到蘇小小的傾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