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別人怎么說,蕭啟心中自然有后位的人選。
他已經(jīng)壓抑了許久,到了如今這地步,他反而不想再壓抑。
許多事情反而要順著自己的心意而為。
柳從從忙了一天,最近只覺得一日比一日疲倦。
如今王定云已經(jīng)在她身邊伺候,覺得自己的情況不對,柳從從特意讓王定云給自己把脈。
“娘娘這是心病??赡苁亲罱l(fā)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娘娘受了太大的刺激,如今身體自動回到了保護機制,就是讓娘娘可以沉睡。這是身體自動修復的一個法子。”
王定云診脈診斷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何不妥之處,只能跟柳從從如此解釋。
偏這時候,外面通傳:“陛下駕到?!?p> 柳從從原本疲憊的身體已經(jīng)接近睡眠的狀態(tài),如今這般她只得勉強起身接駕。
因為實在是太過困倦,柳從從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正好蕭啟進來,看到柳從從如此,蕭啟有些心疼:“從從,可是這些日子太累了?”
因為一連串的打擊,柳從從再無吃東西的心思。
連日來的奔波勞累,讓她露出日漸消瘦的身體線條。
若是有心人細心觀察,一定會覺得有些感概。
張皇后的眉眼,淑妃的側(cè)臉,德妃的上半張臉,賢妃的下半張臉組合在一起,就是現(xiàn)在的柳從從。
也許連蕭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選女人的標準下意識地就變成了和柳從從相似,當時許是相思入骨,和柳從從最為相像的張月敏反而成了他的正妻。
柳從從搖頭道:“不累,不累,我不累。”
因為害怕被人說成對先皇后的不敬,柳從從這些日子用盡了方法。
醒神茶成壺成壺的灌進去,才勉強提起一些精神。
“皇后娘娘的謚號,陛下可定下來了?”柳從從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疲倦,只得勉強找一個話題讓自己提起一點精神。
蕭啟則點頭道:“定為孝儀?!?p> 柳從從對于這些東西其實也不是太懂,不過見蕭啟如此鄭重的神色,想必也是賜予張皇后的一份哀榮了。
只是不知道,已經(jīng)去了天上的張皇后還是否會在意這些東西。
柳從從又打了個呵欠,覺得實在不雅觀不好意思道:“臣妾失儀,還請陛下恕罪。”
蕭啟則有些不悅道:“從從,與我有必要這么講規(guī)矩嗎?當初在皇家學堂的時候,你可不是如此的。你這是故意與我生分。”
柳從從則搖頭:“從從依然是從從,可是陛下已經(jīng)是陛下了?!?p> 只一句話,卻讓蕭啟無言以對。
自古以來為王為帝著,就是鰥寡孤獨之輩,你想有個知心人那簡直難如登天。
“從從,你父親的事情你是否在怪我?”
蕭啟想起隔在他與柳從從之間的諸多事端,就像是隔著千山萬水一般。
“從從,你想做皇后嗎?”問出這句話時,蕭啟不知道這中間又間隔著多少利益糾纏還是真的出于他自己的真心。
只是單純的想讓柳從從成為他的皇后。